池亦彻一脸的委屈,“还不是这丫头非得跟着我!喏,她自己说的,被你发现的话,她负担全责。要杀要剐的话你都找她……”
“你……”萧萧气得跺脚,指着池亦彻,“池亦彻,你这个胆许,没骨气!出卖朋友,落井下石!”
呃……
这罪过有这么大吗?
池亦彻拂拂额角的冷汗,“你们先谈你们的,有什么账就先算账,我回莱茵城照顾牧也去,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他也不等两人答应,转身就落跑。
“池亦彻,你别走……”
呜呜……
他走了以后,她就要一个人独自承受飓风风暴了。
果不其然……
池亦彻的身影才消失,他就弯身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往一个房间里拖。
“那个,费御南,你轻点,我手都被你拉伤了……”她软言软语的要求,他却浑身绷得紧紧的,只当做没有听到她的话。
房门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下一秒“砰——”的一声,又被他用力的甩上。
那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听得让萧萧心一惊。
这次偷偷跑出来,看来真惹到他了!
她一句声都不敢吭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头。
还不等打量周围的环境,下一秒,她被一点都不温柔的重重甩在沙发上。
“哎哟!”额头磕到沙发上,她哀呼一声,赶紧揉额头。好在沙发很软,并没有太痛,不过……
这家伙会不会太野蛮了?!
正要爬起来表示抗议,只觉得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蓦地当头压下来。
结实的长臂一撑,她整个人被禁锢在一方灼热而健硕的胸膛前。
男性气息,带着鄙的清冽,扑鼻而来。
空气里全是高压的危险气息。
“谁准你往外乱跑的?!”兴师问罪的语气,很严厉。
萧萧缩了缩脖子,“我……我只是在家里闷得太久了……”
“闷得太久?就因为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差点丢了自己的命,还让池亦彻跟着冒险!”他眯了眯眼,“小东西,如果你一直这么不懂事,还怎么留在我身边?别说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就算只剩下两天,以你这种性子,也留不得!”
他身边,太多的危险。除却父亲以外,还有暂时没有查出来,隐匿在黑暗里的凶手。
如果她一直这么莽撞,还不是让那凶手随时逮到机会伤害她?
想到这些,费御南仍旧有些心有余悸,心底的火又窜起来几分。
萧萧睁着眸子,仰视他,可怜兮兮的扁扁唇,“你在怪我给你添麻烦了,还是说,你现在要赶我走?”
那委屈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要被遗弃的小猫。
费御南只觉得胸口一紧,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但是,下一秒,又严肃的板起脸,“我是要你知道你做错了事,而且还是大错特错!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会怎么样?”
他顿了顿,黑沉的眸子重重的俯视她,冷哼一声,“你以为自己是女金刚,竟然有胆量和我父亲比枪法!他10岁时就是你现在的水准!若不是这场赌局没有继续下去,现在你就被爆头了!”
这丫头到底知道不知道现在她的处境有多危险?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么出来,有多让人担心?
他一连串的严厉教训,萧萧都没有反驳,只是定定看着他铁青的脸色,而后,探臂抱歉的环住他的脖子。
“费御南,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任性了,也不连累其他人。”她真诚的道歉,不想他再生气,小脸乖巧的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费御南紧绷的脸色因为她的撒娇,顿时缓和了不少,但语气犹自有些冷硬,“你确定你知道错了?以后还这样吗?”
“我真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乱跑了。”萧萧举起手来,极力的保证。
事实上,他教训的一点都没错。
如果不是自己贪玩,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想想今天那一幕幕的惊险,她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
费御南还有些不相信的瞪了她一眼,而后,下一秒,他坐到沙发上,单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小东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如果可以,我会拿条铁索把你绑起来。”
她哀嚎,“不要,我不要被绑起来。费御南,你不要生气了,我这次得到教训,下次真的不会再这么鲁莽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大眼无辜的眨巴眨巴。
为了自己最基本的自由,她大费口舌。
撒娇的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吻他,却被他一下子扣左脑,拒绝她的吻。
她皱起细眉。
“不要以为一个吻就能哄骗到我!”费御南坚决不被这小东西所蛊惑。
“不是哄骗你,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萧萧撅撅唇,手指点了点他严肃的面孔,嫣然一笑,“费御南,你这样子和我爸爸好像。每次我做错事,他都是这样教训我。”
她孩子气的样子,让费御南有些无奈,又有些疼惜。
但仍旧不忘板着脸警告她:“这次我原谅你,不许再有下次!”
“收到!”她乖巧的应,听到他总算原谅自己了,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重重的看她一眼,费御南叹口气,宽厚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徐徐往下,扣住了她的手心,这才沉声问:“今天有没有受伤?”
敛去了火气和严肃的深瞳里,带着很明显的关切。
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