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二,替我押双。 ”
“张二狗,**的,昨天你欠我的银子,都给我走单。”
“疤拉,你个王八蛋开不开了。记得我押得是双,是双知道吗?”
我差点没气晕过去,武三鸽这小子从一进了**,这眼睛的光立刻就变的狼一样,桌桌上窜下跳,押完了东家押西家,羸钱了乐得嘴老大,输了就骂娘,典型的赌徒形象,我开始后悔收这么个倒霉儿子了。
我敢保证,这家伙上学的时候和我一样,功课门门不及格。
可惜,没一会儿这小子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一脸的不好意思,抹着满脸的汗水向我讪笑。
不用猜,赌徒输钱了都这样。
“输没了?”我没好气的道。
“没,没有,就输了一点,我的钱,都借给别人了。爹,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吧。”他呐呐的道。
“算了,我这里还有一些,拿去用吧。”我又掏出一锭银子来,扔在桌子上。
本来我还想狠k这小子一顿的,可是忽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让我改变了主意,这小子手上的银子也不算少了,这么一会儿就输光了,那这**一天得多少银子进帐啊?
嗯,我想我也应该在阳谷县开一个大买卖才行,光靠别人贿赂,也不是个事,毕竟钱是人家的,想要拿,还得使坏水不是?坏水使多了,我可就真变成宋老大了,没劲。
“这,爹,这不好吧?我还没孝敬爹你老人家呢,怎么好意思老花你的钱。”武三鸽看着银子,眼睛蓝光直冒,要不是我是武二哥,估计他早把银子抢手上不见了。
“好了,拿去吧。”我不耐烦的道。
“谢谢爹,谢谢爹。”这小子立刻捧起银子,一溜烟不见了。
嘈杂的人群中立刻又响起了他的骂人声,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赌。
“喂,站住。”我溜达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叫武三鸽离开,忽然一声暴喝,几个一看就是打手的人拦住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干,干什么?”那壮汉的脸红了一下,嗡声嗡气的道。
“丁通,怎么又是你小子?还好意思问干什么?你手上拿的什么?”打手中的一个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刀疤哥,我这钱是给娘看病的,明天,明天我还有十担柴在山上,卖了钱,一准还回来。”丁通挠了下头,红着脸道。
“放屁,我说丁通,你听说过这里哪个人输了钱能要回去的?还明天,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这谁的场子,风老爷家的。连县衙的武都头都给我们老爷几分面子,你小子竟然敢在这里撒野。”刀疤立刻的把抓起了丁通的衣领,将一只长满黑毛的大手伸到丁通的面前。
“不,我娘等着这点钱救命呢,我不能给你。”丁通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哎呀,你妈的,你娘等救命,我看你还是想想谁来救你的命吧,输了钱就抢,去死吧你。”刀疤口中说着,海碗大的拳头已经狠狠的砸在了丁通的胸膛上。
通。
一声好像打桩机打出来的声音响了起来。
场中立刻发出了尖叫,许多人看丁通的脸都已经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看来这刀疤的拳头劲头小不了。
能看场子的,手上没两下子,那怎么行。
可是丁通却并没有被刀疤这吓人的一拳打得飞出去。反而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刀疤。
刀疤的脸却好像大姑娘一样的红了起来。
额头上的血管都如蚯蚓一般的爬满了,看样子,打人的人倒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他慢慢的抽回了拳头,背在身后,用力的甩着,他身后只有我一个人,我明显的看到了他的手好像抽筋了一般的颤抖着。
“好,好小子,看不出来,还有两下子哦。”刀疤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狠狠的看着丁通。
“刀疤哥,不是我赖帐,你们开庄的那家伙使诈,本来是单,他的杯口一带,就成了双了,这一单,本来是我羸了的。”丁通理直气壮的道。
“哎呀,你小子赖帐不算,还在这里胡说八道,风老爷做买卖向来公平公正,这阳谷县里哪个不知道?就凭你胡说八道,我们风老爷就可以把你打进大牢你信不信?”
刀疤立刻后退一步,挥了下手,道:“小的们,操家伙,弄死他。”
几个打手立刻操着几根手臂般粗的木棒冲了上来,狠狠的向丁通的头上打去。
“喀嚓嚓。”丁通双臂一举,两条木棒竟然同时在他的手臂上折断了。
我靠,我吓了一大跳,这小子看起来挺憨的,想不到手上的功夫这么硬。
丁通格断两根木棍,一伸手,又抢过一条木棒,扔在地上,向刀疤拱拱手,道:“刀疤哥,丁通虽然好赌,却从来不会赖帐的,今天这钱,算我借的怎么样?等我给老娘抓了药,一准上山多打些柴,加倍还你。”
“**,你不提, 我还忘记了,来人,去把他老娘给我抓来,我看这小子还敢胡来。”刀疤见屋子里又冲进来二十几个打手,立刻忘记了手上的痛了,指手划脚的叫了起来。
“刀疤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老娘他身上有病,你不可以无礼。”丁通立刻眼红了。
“哈哈,如果你不想你老娘有事,就乖乖给我跪地上磕三个头,再还五百两银子。”刀疤笑得狼一样难看。
“这?刀疤哥,我明明拿了半两银子,什么时候变成五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