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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周倚翠过来上班了,脸色很是憔悴,一整天都待在办公室里,哪儿来没去。 党政办的其他人都很配合她,将工作干的井井有条的,没让她操任何心。
云州市局的笔迹鉴定专家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认真鉴定,确认那封举报信确是出自陈学军之手。由于这是姜凯私下请其帮忙的,没法出具官方的鉴定,但那位专家还是给了一份鉴定报告,只是没有加盖公章。
韩立诚拿到这份鉴定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彻底落了地,由此看出,陈学军为了能上位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这无疑给韩立诚敲响了一记警钟。
陈学军这样的人,是韩立诚进一步下定决心,一定要竞争这个常务副乡长。打定主意后,韩立诚在第一时间向县委记孟传祥汇报了这个想法。孟记则当着他的面,给县委组织部副部长赵长河打了电话。
从孟传祥的办公室出来后,韩立诚又去陆亮的办公室,请其出面帮着约赵长河一起吃个饭。
陆亮听后,当场便答应了下来,并说尽快安排,约好以后,就给韩立诚打电话。
韩立诚回到三沟乡时已过下班时间了,陆亮本想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的,但被其拒绝了。李海的事虽说不大,但在沧河县也传出了不小的风声,韩立诚觉得在这时候抛头露面,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冬日的天黑的早,韩立诚驾车回到三沟乡时,也就比下班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但天已近黑了。韩立诚看到不远处有个女人正吃力的推着自行车向前走,看到这熟悉的背影,他当即便判断出眼前之人正是周倚翠。
韩立诚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倚翠……主任,怎么,车坏了?”韩立诚热情的招呼道。
周倚翠正闷着头走路,即使在感觉到有车停在眼前时,她也没有抬头。当看清说话之人是韩立诚时,她重新低下了头,推着自行车快步向前走去。
韩立诚看着瘪了的后轮,有心想上去帮一把,但想到对方之前对他的态度,只能摇摇头作罢了。虽说那份举报性和鉴定报告都在车里放着,但韩立诚却失去了将其拿给周倚翠看的念头。
两人之间若是没有了信任,就算其一方说的天花乱坠,另一方也一定能找出否定的理由的,韩立诚不想做这个无用功。
周倚翠这段日子可谓是度日如年,不光要想方设法的为丈夫疏通关系,还得拼命的筹钱,填补上李海挪用的那笔钱。
周倚红同事的老公是个律师,周倚翠特意向他咨询了将近两个小时,得知这钱还与不还,在判决的时候,将会对李海的量刑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如此一来,周倚翠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将这笔钱还上。
除已经给陈鸿源的两万块钱以外,还差八万,夫妻俩东拼西凑借了七万,还有一万块钱的亏空。事情到这个地步,周倚翠自不会再去找韩立诚借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厚着脸皮和妹妹说了这事,问她有没有办法。
周倚红听到姐姐的话后,当即表示她来想办法,第二天一早,便将一万块钱交到了周倚翠的手上。
解决了钱的事情以后,周倚翠才去上班的。拒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但他还是把这事想简单了。面对昔日同事纷纷投来的怪异的目光,周倚翠只有龟缩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就连下班,也比别人迟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走。谁知到车棚里一看,自行车竟然没气了,她只得吃力的推着车往家走。
在拖车前行的过程,周倚翠不由得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就在这时,她眼的小人、伪君子韩立诚突然假惺惺的过来示好,周倚翠理她才怪呢!
十分钟以后,周倚翠终于推着车进了家门。将车架好后,她在第一时间关上门,然后扑在沙发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一刻,周倚翠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尽情的释放了出来。足足半小时以后,她才止住了哭声,两侧的脸颊上挂着泪痕,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就在周倚翠痛哭流涕之时,三沟乡副乡长陈学军却正略显紧张的从捷达车上下来,冲着身边的组织科长刘劲松说道:“劲松老弟,今天的事儿真是太麻烦你了,您和赵部长说清楚了吧,不会……”
自从那天晚上吕德昌给陈学军支完招后,他便牛皮糖一般,一连数天,紧紧的贴着组织科长刘劲松,逼得其不得不给赵长河打电话,这才有了今晚的赵家之行。
“放心吧,我都和赵部长说好了,他这会正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刘劲松低声说道。
对于今晚之事,刘劲松心里也直犯嘀咕。这几天,他被陈学军缠的不厌其烦,这才给赵长河打了个电话。他本以为赵长河一定不会答应见陈学军的,如此一来,陈学军便没法再缠着他了。
谁知赵长河接到他的电话后,思索了片刻,竟让他改天将陈学军带到家里来坐坐。
刘劲松听到这话后,心里当即就犯起了嘀咕,思索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赵长河的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听到李劲松的话后,陈学军心里很是开心,感激的道:“劲松老弟,今天这事真是太感谢你了,明晚,陈哥请你小聚一下,你可一定要给个面子呀!”
“陈乡长,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请客,我巴不得过去呢,不过这段时间乡里正是多事之秋,我倒是没什么,你可得多注意点影响,我们改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