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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高乡长来了!”刘传成走进门以后,冲着面无表情的马海洋说道。复制址访问
刘传成在说话时,两眼直直的关注着马海洋的脸色,见其脸上阴沉的能挤得水时,心里只觉得一哆嗦。
刘传成可不是傻子,这事本就和他无关,没必要跟在高运后面挨训,于是悄悄向后挪了一步,做出一副转身走人的姿态。
在做出这动作的同时,刘传成用眼睛的余光紧盯着端坐在老板椅上的马海洋,见其并未出声阻止,果断的转过身来快步走了出去。
高运看见刘传成走了以后,心里更是紧张,语无伦次的说道:“老……老板,您找……找我有事?”
马海洋见高运到这时候还装腔作势,再也按捺不住了,心失望至极,当即便冷声说道:“我是沧河的一县之长,不是谁的老板!”
高运听到这话后,心里一紧,连忙说道:“老……县长,这事全都是我……我的错,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高汇海是你的堂叔?”马海洋打断了高运的话头,冷声问道。
高运没想到马海洋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一下子不知该如何作答,支吾道:“不……是……,县长,您听我解释……”
马海洋听到高运的话后,说话的声音更冷了,“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不用解释!”
在此过程,高运的头脑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马海洋不比吕德昌、韩立诚,面对那两位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否认,但这会他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片刻的犹豫之后,高运果断的答道:“是,县长,他虽然是我的堂叔,但……”
“你和这事有没有关系?说实话也许我还能帮你,否则的话,你自己的看着办吧!”马海洋一字一句的说道。
高运听到这话后,心里一松,看来老板并没有抛弃他,对他如此冷淡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意识到这点后,高运连忙迫不及待的说道:“老板,我只是想踏踏实实的做出点成绩来,谁知我那堂叔竟……,不过,我敢对天发誓,无论是县里的拨款还是老百姓的钱,我都没动过一分。这话里如果有半点水分的话,让我出门便被车扎死!”
马海洋听到高运的话后,并未急着表态,而是两眼直直的盯着他。
高运的目光并未躲闪,直直的和马海洋对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说谎的人往往是不敢与人对视的。这话的正确率有多高,马海洋不知道,但他心里很清楚,凭高运的道行,他如果真说了谎的话,是绝不敢和其对视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马海洋冷声说道。
“回……回去?”高运难以置信的说道。
在来的路上,高运便做好了被马海洋狠狠教训一顿的准备,谁知对方只轻描淡写的问了两个问题后,便让他回去了,这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看到高运的表情后,马海洋连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了,冷冷的说道:“从我眼前消失,立刻!”
高运本想再说点什么的,但看到马海洋那杀人一样的目光最终还是选择闭嘴,如丧家之犬一般从县长办公里走了出去。
高运出门以后,马海洋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了!
啪!马海洋在说出这话的同时,手上猛的一用力,一支黑色的签字笔硬生生的从折断了。
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马海洋便动了放弃高运的想法,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高运到底只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还是他堂叔的帮凶,两者之间的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高汇海的所作所为便是诈骗,高运如果是他的帮凶,那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高运出任三沟乡的副乡长是马海洋一手推动的,他如果真成了诈骗犯的话,马海洋可是要承担责任的,这便是他今天让高运过来的用以所在。
当得知高运并未和其堂叔合谋,只是个单纯的受害者时,马海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自然也没有再和其废话的兴趣了。
高运瘫坐在捷达车里,整个人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一番。这会,他这才意识到他严重低估了这事的后果,马海洋的这番做派等于完全将他放弃了,这是他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事情。
高运最大的依仗便是马海洋,没有了对方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别说和吕德昌、韩立诚叫板,就连陈学军都能将他死死的踩在脚下。
想到这的时候,高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坐在车里的话,这会只怕早就一头栽倒在地了。
“喂,立诚,我托人帮你打听了一下,猴头菇这东西属于高档补,不过人工种植以后,这方面的价值会弱化许多,我这边实在没路子,不过东南那边的瓯州市那边有人做这个生意,你能不能托人去那边问问。”云州副市长宁致远在电话那头说道。
“谢谢老记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我来想想办法。”韩立诚开心的说道。
在这之前,韩立诚一直称呼宁致远为老板,后者也乐于接受。两个月前,宁致远去省城开了一次会,回云州以后,他郑重其事的给韩立诚打了个电话,商定以后不管称呼他什么,都不得叫老板。
韩立诚心里很清楚宁致远提出这要求的原因,于是便称呼对方为老记,以示不忘当日宁致远提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