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沟乡党委书记吕德昌刚到办公室,秘书便将一个灰黄色的信封放在了办公桌上。w w?w?.??a?n?w?e?n `
吕德昌往桌上扫了一眼,随即便现了这封信的怪异之处,当即便出声问道:“小黄,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从传达室经过的时候老肖给我的,说是一大早有人通过门缝塞进去的!”黄盛答道。
吕德昌的脸上露过几分迟疑之色,冲着秘书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这段时间,吕德昌几乎在乡里不怎么问事,黄盛心里很是郁闷,态度也不如之前那般恭敬了,见他摆手之后,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黄盛的一脚刚迈出门,吕德昌便大声喝道:“把们关上,这还要我告诉你呀!”
吕德昌感觉得到黄盛的态度不如之前恭敬了,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爽,这段时间和说话几乎都是大呼小叫的。
黄盛听到训斥后,不敢违拗,转过身来顺手帮吕德昌带上了门。
出门之后,黄盛心里很是好奇,之前那封信上除了吕德昌亲收五个字以外,什么都没有,地址、邮编、邮票一概不见。在这之前,黄盛已将那信封研究过了,里面却是一张信笺,至于上面的内容便不得而知了。
有了这想法之后,黄盛并未立即往他的小办公室而且,而是装模作样的站在吕德昌办公室门口听动静。
黄盛一点也不担心被其他领导看去,因为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站在这儿是个人行为,还是受吕德昌之命,故而不存在半点风险。
吕德昌在这之前便现了这封信的怪异之处,否则他也不会出声询问。黄盛出门之后,他便在老板椅上坐定,将那信封拿在手上仔细研究起来。
这信封上除他的大名以外,什么也没有,再联系门卫老肖的话,这信十有八.九是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想到这儿以后,吕德昌的眉头不由得皱成了川字。这信若是出现在之前到能理解,毕竟他那时在乡里呼风唤雨,难免会得罪人,有人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也能理解。
现在他在乡里几乎不问事,还出这样的事便有点难以理解了,谁他妈.的和老子过不去?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呀!吕德昌在心里暗骂道。
想到这儿,吕德昌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撕开那暗黄色的信封,将信纸从中抽了出来。
看到信中的内容后,吕德昌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往地砖上一砸,只听见咣的一声响,真空玻璃茶杯的碎片立即飞溅开去。
当日,韩立诚初到三沟乡和吕德昌叫板时,经常能听见砸茶杯的声音,近来已好久没听见这声了,站在门口偷听的黄盛吓了一个激灵,连忙快步向自己的小办公室,生怕吕德昌将其撒到他身上。
吕德昌一把抓起那信纸便要将其撕掉,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气呼呼的一把将其拍在了办公桌上。
昨天姓高的去县里开会,吕德昌是知道的,不过晚上回来,他便不清楚了。
略作犹豫之后,吕德昌拿起电话给陈学军打了过去。扯了两句闲话之后,他便问昨晚陪韩局长一起吃饭的都有哪些人。陈学军不明就里,当即便把昨晚在场的人一一说了出来。
吕德昌得知高运果真没有参加,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陈学军将话筒从耳边拿下来瞅了两眼,心里暗想道,老吕什么神经,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呢?
吕德昌用力将话筒砸在话机上以后,重又拿起桌上的那张信纸,两眼直直的盯着“昨晚,高运和吴莹在一起”这行字,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
两个儿子一逃一关如两记重拳狠狠砸在了吕德昌的身上,几乎将其击垮了,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这让吕书记如何能按捺得住呢?
“好呀,真以为老子不问事了,竟敢给我儿戴绿帽子了,姓高的孙子,老子要是不搞死你,我就不姓吕。”吕德昌在心里暗骂道。
吕德昌看见信里的内容便认定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为了避免出错,他还是决定调查一番。
一个小时之后,吕德昌出现在了沧河县邮电局,在一位老朋友的帮助下,调出了高运的通话记录,其中果然有与他儿媳妇吴莹的通话。
高运昨天下午两点和六点半分别和吴莹通了电话,这从一个侧面证实了那封匿名信的真实性了。
高运和他大儿媳吴莹之间并无关系,却如此频繁的通话,所为何事,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既然认定高运给他儿子戴了绿帽子,吕德昌自不会和其客气,从邮电局出来时便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姓高的收拾了。
吕德昌收到的那封信真是出自于韩立诚之手,为了能尽快掌握三沟那边的动静,他特意让秦忠明这两天多留意吕书记的动静。
接到韩立诚的电话后,秦忠明虽你觉得有几分奇怪的,但还是立即答应了下来,并积极付诸了行动。
临近中午时,韩立诚接到了秦忠明的电话,说吕德昌这会刚从县邮政局出来,这会正往乡里赶呢!
韩立诚稍一思索便明白吕德昌去县邮政局的用意了,他当即便叮嘱秦忠明继续关注,另外千万记住不要露馅。
秦忠明能成为三沟乡的党政办主任可以说是拜韩立诚所赐,对其很是感谢,巴不得能帮他做点事呢,当即在电话里表示他一定将这事办好。
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