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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回事?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居然理都不理,会议结束后,老吕就把我叫到办公室狠批了一顿!”李海冲着周倚翠怒声吼道。
下班后,李海便急匆匆的回家了,一直等到天都黑了,老婆才进家门,他愤怒到了极点,当场便发飙了。
看到李海的表现后,周倚翠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丈夫总是如谦谦君子一般,今天竟成了怒吼怒叫之徒了,很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昨晚就告诉过你了,谁做这个副主任都行,唯独那个骚狐狸不行,你竟还指望我给她投票,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周倚翠针锋相对道。
李海白了妻子一眼,怒声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她和老吕是什么关系,你不想让她挡这个副主任,她就当不上了吗?”
“你也别那吕德昌神化了,没见他开会的时候鼻子都气歪了,也没能摆平这事嘛!”周倚翠白了丈夫一眼,冷声说道。
“你……你……”
事实胜于雄辩。
吕德昌在之前的党委会上确实没能扶刘萍上位,李海一连说了两个你,硬是没说出下来。
“我就不明白了,刘萍任不任党政办主任,和你有什么关系?”李海一脸不解的说道,“难道她还能爬到你头上去不成?”
“这还真不好说!”周倚翠说道。
刘萍现在和党政办一点关系没有,自持和吕德昌的那层关系,还不时过去指手划脚一番呢,这要是成为副主任,那还不骑到周倚翠头上去。
李海狠狠的瞪了周倚翠一眼,沉声说道:“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已经答应老吕了,下次开会再讨论这事的时候,你会改变主意的。”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和你无关!”周倚翠丝毫不给李海面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拗?”李海大声呵斥道,“你这么搞,老吕怎么还会支持我当乡长呢?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呀?”
周倚翠将丈夫竟然呵斥她,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说道:“行,李海,我问你,是不是我投刘萍一票,你便能当上乡长了,要是这样的话,下次开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支持她!”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给老子滚出去!”李海恨声骂道。
乡长的乌纱帽悬在李海头上可望而不可即,久而久之,便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周倚翠现在拿这说事,让李海感觉到有种在伤口上撒盐的感觉,再也忍不住了,当场便怒骂起妻子来。
周倚翠和李海结婚三年,别说骂,李海连和其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今天这情况,她哪儿还忍得住,捂着嘴,哭着跑出了家门。
李海见状,心里有点没底了,不过他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没有追出去。
李海和周倚翠在大闹的同时,吕德昌也在备受煎熬。刘萍坐在宾馆的**上,一脸冷漠,在这之前,将他买来的一大束玫瑰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萍,事情的经过,我都和你说清楚了,这事可不怪我。”吕德昌一脸委屈的说道,“事先,我都和学军、邹亮他们说好了,谁知道姓周的发神经插突然这一杠子,要不然这事拜年成了。”
“姓吕的,我不管,这个副主任可是你之前答应我的,现在你说怎么办吧?”刘萍白了吕德昌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
党委会刚结束,刘萍便从陈学军那儿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心里很清楚,这事根本不能怪吕德昌,但这会她除了拿老吕出气,又能如何呢?
吕德昌将手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连忙说道:“这个你放心,会议结束后,我就将李海叫到了办公室,将其狠骂了一通,他答应回去做他老婆工作,下次一定会投你的票!”
“哼,你觉得李海做得了那女人的主?”刘萍反问道,“这段时间,我可没少看她往姓韩的办公室跑,指不定李海的头上早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
刘萍深知她这次未能如愿,是周奎和韩立诚从作梗,周倚翠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此刻,她自是不遗余力的黑对方。
“刘萍,没影的事儿你可不要乱说,当心祸从口出。”吕德昌说道,“李海今天可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出问题了。”
“哼,你前天也和我说,下次党委会上这事铁定能成,最终还不是被人家搞掉了。”刘萍驳斥道。
吕德昌听到这话后,脸上的怒容陡现,沉声说道:“下次要是再出岔子的话,老子就剥了他的皮!”
刘萍听到这话后,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故作大度道:“算了,就再信你一次吧,要是再不行的话,你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嘿嘿,小宝贝,你就放心吧,我吕德昌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吕德昌说到这儿,便一脸坏笑着扑了过去。
这个夜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不平常的,党政办科员秦忠明也是其之一,此时,他正一脸焦急的坐在孙家客厅里,不是抬手看看腕表。
“姨妈,姨父怎么还不回来,一顿饭迟到现在,这也忒慢了一点吧?”秦忠明抱怨道。
“忠明,你急什么呀,这才八点,等到八点半,你姨扶要不回来,我打他电话。”孙大山的妻子说道。
秦忠明听后,只得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啪的一声点上了一支烟。
秦忠明今年二十八岁,比周倚翠还要大两岁,他早就盯上了这个副主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