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吴将军的亲兵面色一阵难看,外围的兵卒大喝一声,向前跨了一步逼近!枪头都快贴着最外面的亲兵的衣服了,他们手里抓着的刀实在没有用武之地。
一个被红缨枪指着心口的亲兵,战战兢兢,突然啪嗒一声,手里的刀落地,一下子双手抱头,哭着蹲了下来,“呜呜呜~~~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他这一开先例,顿时有后来者跟上,外围的亲兵络绎不绝,一个个的如同染了某种传染病似的,“啪嗒~啪嗒……”的将手中的刀丢下,蹲下去投降了。
便有兵卒上前将那些投降的拉出,就要用绳子绑上,林天却制止道:“不用了!”兵卒果然依言。
那些亲兵每外轮的投降,兵卒便前进一步,不一会儿,那些亲兵便投降了个七七八八,只余下几个死忠的四面围住已经瘫倒在地的吴将军。
兵卒让开道,林天走上前去,看着那几名死忠一副将生死置之脑后的模样,心头一赞,又看了看那一副烂泥一样的吴将军,说道:“嘿嘿,想不到像你这样的烂人,居然还会有人愿为你尽死力!”
那吴将军立马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林门主饶命,林门主饶命,本官……小人!小人不想去刑部!不想去刑部啊!……”
“将军!”那几个死忠拉起吴将军,一脸狠历道:“将军何必向他求情?纵然性命不保,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那吴将军哭丧着脸挣扎着,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的命不值钱,老子的命,可珍贵着呐……”
那几个死忠无奈的松开手,吴将军一得解脱,立马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求饶命。
死忠脸上并没有一丝鄙视瞧不起的神情,有的只是落寞失望,但他们眼神深处,一死之心更加坚定了。
林天看出处他们已抱必死之心,但还是问道:“你们不投降吗?”
他们不理他,其中一名摇了摇头。
林天长叹一声,这几人都是忠肝义胆不要命的角色,道:“林某很是敬佩你们的忠义,但是你们若是仍旧拒不投降,下场只有一死。”
那几人仍是一副坚毅之色。
林天虽暗骂这几个人愚忠,但究竟被那种不惜以死护主的忠义之气所染,再一次道:“林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投降还是不投降?”
那几人眼中利芒一闪,蓦地呼啸连连,提着刀,几人如同饿狼一般向兵卒中扑去。又有几人居然直向林天扑来!
林天在他们刚刚一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绝地反扑,心头划过一丝不忍,但还是抬掌一拍,一记降魔掌打出!
降魔掌劲力轻柔磅礴,这几人在军中可算是百战悍卒,但却如何抵得住林天一掌?登时如同巨浪拍岸一样,这几人便被劲力席卷而回。掌劲透体,身心一阵酥麻,他们没有感觉到痛苦,便已经內腑尽碎,掉落到地上,外表看不出一丝受伤的摸样,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几个扑向兵卒的则没这么好的运气,那些兵卒虽不及他们悍勇,但手中拿着的是长枪,人数有多,那无数柄长枪往前一刺,像是一道道刺墙,那些死忠纵然剽悍,但究竟是血肉之躯,一个照面,每一个人都被数柄长枪刺穿身体,待到兵卒跟前,却已经气尽力竭,一个个瞪大双眼,饮恨而死。
那些兵卒为他们的血气所震撼,不禁松开手里的长枪,那些死忠便被贯体的长枪斜撑着死不瞑目。
此时也已经深了。
月亮挂在高空,星光点点。院中红色的打灯笼照得院落针落可见。
有夜风吹来,带着淡淡的硫磺味道,远处“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今夜虽已是正月十六,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富户放了烟花炮仗。
今天本是一年开始的好时节。夜风远去,扰动树丫枝头,也带走缕缕血腥气味。
自渡老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林天身后,已经盘坐于地,念起了往生咒……
林天默默的低头看着这几具尸体,心情沉重,院中气氛跟着逐渐沉闷下来。
只听得见风动树枝,和尚念经的声音。
良久,林天长叹一声,脱下身上的外袍,走上前去,盖在一具丧命在他掌上的尸体上。
段延庆跟着他,不解道:“师尊……”
林天一摆手,沉声道:“他们都是忠义之士,虽然死了,但不要玷污他们。”
段延庆道了声:“是!”
吴将军被绑了起来,和韩知府一样,他也被特别照顾,裤腰绑缚,臭袜塞嘴。
几名江湖好汉和兵卒兄弟,将那几具被长枪穿透的尸体收拾好,尸体摆在院中间,上面盖上了一张白布。事后询问才知道,这些人竟都是孤儿,并且没家没业,林天吩咐要将他们运回姑苏,好生安葬。不至于使忠义之士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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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没有完结,林天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朗星,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队队兵卒跨刀持枪,五十人一队,穿梭在扬州城大街小巷中,他们身后尾随的是一队队江湖高手。
林天花了两刻时间,将陈百贵的账薄大概的翻了翻,圈出了七十六命扬州官员,不待他们觉察出异象,便命令兵卒、江湖高手出去按图索骥的捉拿。誓要将他们在第一时间抓获。
本来林天并非朝廷官员,无权调兵遣将,但当林天下达这样的命令后,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