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子闲散的摇头,正色道:“在下师门教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锄强扶弱!”
“嘿~”铁拳张怪笑一声,“师门?阁下师出何门?”
摘星子面色庄重,朝林天方向一抱拳道:“在下天门门主座下第五弟子——摘星子。”
铁拳张循着方向向林天这里看来,天门?半年多来,天门门主林天如恒星般横空出世,在江湖上打下赫赫声名。但出手的次数并不多,所敌的也是早已闻名江湖的名宿高手。
铁拳张自然听说过天门林天这号人,他虽为人粗鄙,但却不是没脑子的莽夫,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的道理,这样的人物,远远不是他这个喽喽头目所能惹的,立马换了张笑脸,微屈着腰,向林天抱拳作揖道:“原来是林门主大驾光临,小的有眼无珠,死罪,死罪。”
林天看着变色龙般的铁拳张,更加厌恶,并不答话,他还不配与自己搭话!淡淡道:“摘星子,还不动手?”
他话语淡淡,落到铁拳张耳里,却如晴天霹雳,一咬牙,强按住心头恐惧,说:“林门主,在下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就这么要向我下狠手?”
“闭嘴!”摘星子大喝,从乌篷顶上一跃而下,慢慢向铁拳张走去,边走边说道:“嘿,哪得罪了我师父?哼哼,先卸了你两条胳膊再告诉你!”
铁拳张听着摘星子步步逼近,心下发寒,退了两步,见摘星子并不在意的样子,忽的转身就逃……
“嘿~你竟还想逃走?”摘星子怪笑。
铁拳张潜力爆发,一窜就要跳船下河……
岂止身子跳离船面,还未落水,身旁虚影一晃,摘星子突然出现在右侧,向他露齿一笑,牙齿森白,令他心神大骇。
摘星子大手一张,老鹰抓小鸡似的提拎着铁拳张的后衣领,飞到前面的乌篷船上,寒声道:“还想逃?找死!”说着一掌拍出,掌劲刚猛,“咔嚓嚓~~~”一声骨裂脆响,“啊~~~”一声杀猪似的痛吼,铁拳张右肩已被从后震陷,肩骨已必碎无疑。
摘星子第一次出手伤人,心头也有点瘆的慌,脸色发白,将铁拳张仍死狗一样丢到甲板上,厉声笑道:“放心,师父吩咐过,会留你一条命。”
铁拳张趴在甲板上呻吟,“为什么?为什么?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林天看出了摘星子的异状,不以为意道:“惩恶即是扬善,对恶人万不可心存怜悯,除恶无尽,摘星子,可还记得你母亲的惨死?再废他一腿!”
摘星子浑身一震,“嗯!”了一声,双眼布着血丝,盯向铁拳张,铁拳张只觉如被饿狼盯上,毛骨悚然,回头一看,吓得屁股尿流,哀求道:“林门主,林门主,饶命!饶命!啊……”一声凄厉惨叫划过长空,好像直刺人心尖一样,闻者为之颤栗。
原来摘星子蓦地一脚踢在他左腿膝盖处,“喀拉~~~”骨折声响,腿骨已断。铁拳张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摘星子望向林天,等待师父的命令,林天道:“把他提过来。”摘星子照做,提着铁拳张返回到林天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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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已靠码头,甲板上已搬来桌椅,林天与摘星子,一坐一站,铁拳张如死猪一样被扔在一旁。阿紫、虚竹则呆在船舱里。
林天喝过一口茶,这时,方才落水的乌篷妇换个以好受伤的手掌,由两妇人扶着前来谢恩,冬夜河水寒冷彻骨,她受寒不轻,仍微微颤抖,但或许,是被林天、摘星子手段所吓!她一下跪倒,磕头道:“贱妇人多谢大侠相救,不甚感激。”
林天虚扶,道:“起身起身。”那妇人如被云托,不禁起身,既惊又恐。
“呵呵~~~”林天微微一笑,指着自己对面座位道:“请坐!在下有事相询!”
古人各层人之间,等级分的极严,林天是什么地位?那是和皇帝坐在一张桌子上,皇帝还得奉承着的,而那妇人是个娼妓,那是贱籍中的贱籍,岂配与林天同桌?
那妇人不知林天的身份,但也知道对方身份尊贵,自己则身份下贱,是以走上前去,却不落座,低眉顺眼道:“大侠有什么相询,尽管问,贱妇不敢隐瞒。”
林天面有不虞,沉声道:“叫你坐!就坐!”
那妇人一颤,跪下道:“贱妇不敢!”摘星子心中也不解师父为何偏要这娼妓落座,他其实也觉这娼妓不配,但一瞥眼,瞧见师父眼中有一丝愠怒,急忙上前拉开椅子,轻喝道:“师父叫你坐,就坐,岂可违背!”
那妇人终于颤颤巍巍落座,但十分拘谨,林天一指铁拳张问道:“这人什么来路,你可知道?”
那妇人立马起身回道:“张爷……张爷是……”摘星子打断道:“什么张爷?他也配称爷?”
“是!是!”妇人连忙改正,“张……他……他是扬州城大盐商陈百贵陈老爷府上的护院,来这里是……”
她还未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让开,都他妈的让开,挡什么道!不知道好狗不挡道么!”
“妈的哪来的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在扬州地界撒野……”
“非把那狗东西大卸八块不可,他妈的,天寒地冻的……”
“……”
五十多条黑衣劲装大汉骂骂咧咧,推开围观人群闯了进来,各个手里倒提着一把斩马刀。
他们左一口“狗东西”、右一口“狗东西”的乱叫,入了林天的耳朵,只觉受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