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腾达坂城的百姓来说,能在每日劳作之后观看到顶级歌舞,无疑十分高兴。
何况,这是个公开的剧场,不用花钱买票,给那些只能维持温饱的家庭温馨与希望。
此刻,台下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既有当地百姓,又有商旅行客。在各种小吃摊点之间穿来绕去,寻找徜徉在人山人海中的无穷乐趣。
台上,盛唐乐舞正在明亮的灯光下进行。舞女们身着低胸舞衣,如彩蝶般舞臂穿梭。七彩灯光、霓裳幻影,令观众情不自禁,目不暇接,忘乎所以。
蚩火星饶有兴趣地端坐在看台的第一排,由“长天门”门主巫远川与四个夫人围在中间,一家人笑着相陪。
巫远川举起酒杯。“星主阁下,边陲小镇,能有如此景象,与你的英明领导息息相关!来,弟子敬你一杯,祝星主大展鹏程,夺得神位!”
他大吹法螺,却不知吹过了头。腾达坂乃北漠重镇,清廷仍派得有治理的官吏,而且有一营驻军。土狼仙人虽然强悍,却毕竟是入侵之敌,哪来“领导”之权?
蚩火星来到北漠后一直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加上刚才与骆珞合体中虽然泄了元阳,却意外地提升了仙力,心里正在志得意满之时,便扬脖喝干了一杯酒。“巫师侄,感谢你举家前来漠北相助。功成之日,当与你们分治环宇!”
巫远川。“多谢师伯抬爱!师侄这一家人当永远追随左右,上天入地,在所不辞!”
蚩火星看了骆珞一眼,哈哈一笑。“好c!有师侄坐镇地球,本星主放心了!”
他改得真快,从一口一个“地鼠星”到说“地球”,也就是几个月时间。
他们相互吹捧,都以为自己是环宇之间的第一人。根本没有把环宇众仙放在眼中。这其实只是夜郎自大,自以为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7宇之阔,包罗万象!不可知的事物实在太多,谁都要慢慢去加以认识。倘若妄自尊大,必然走向失败!
蚩黑云悄悄走到蚩火星身边,轻轻耳语。“禀星主,事情办好了!”
蚩火星。“是吗?怎么办成的?你说说看?”
蚩黑云。“阻拦他们,不让他们按日程行走。最后只有露营沙河湾。我们用火箭引发事先埋好的炸药,把他们炸得人仰马翻,伤亡惨重。”
巫远川急切地问。“都来了什么人?有多少?”
蚩黑云。“是‘帝仙门’门主戴湉亲自带队。有十辆马车,大约二十余人。”
蚩火星。“如果戴湉亲来,他一定不会有事!你们炸不着他的!不过,也算给了这家伙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万年聚会’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参加的!”
巫远川似心有不甘。“便宜戴惺帝了,如果他能逃脱的话!”
他的心里突然一下子揪了起来。如果戴湉把白获香和巫姬带在身边,她们岂非难逃一死?除非她们已经修成仙道,可以飞天逃遁,否则,真的是不堪设想。
在谋划这件事时,巫远川没有想到这一层。否则也不会对自己的前妻和女儿痛下杀手。然而大错已经铸成,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心里的确很后悔!虽然身边这四个女人已经给他生下了三子一女,京城还有二儿子巫德,但毋庸置疑,巫姬却是他最钟爱的女儿。
蚩火星见台上的歌舞不过如此,便起身走了。毕竟心中有事,他没法安静地看下去。
蚩黑云三兄弟总算可以坐下来享受一番了。有蚩火星在,他们还是不敢放肆。
巫远川问。“黑师侄,你们知道‘帝仙门’马车车厢里坐的是什么人吗?”
蚩白云把一杯酒倒入口中,抢着回答。“大多数是男弟子,门主就在他们中间。”
巫远川。“袭击过后,你们去沙河湾看过现场吗?”
蚩乌云。“没有!那么多炸药,还有毒箭笼罩,那里剩不下几个活人的!”
巫远川。“喔!原来是这样。来,师叔敬你们三兄弟一杯,祝你们凯旋归来!”
三个土狼三代弟子高举酒杯,大呼行。“干!大家都干!”
他们不拘汹,抓住身边女人的手,要她们也举起杯来。
正好,那正是袁圆、方芳、禇楚三女。她们推辞不得,只好举杯与土狼人相碰。
巫远川完全没有留意这些。他心头仍在想着白获香母女,害怕她们被自己所害。
骆珞似乎能看穿他的心,轻声安慰。“门主夫君放心,白护法母女肯定没有来!”
巫远川。“珞儿,你怎么知道?戴惺帝喜欢带着香儿出门的。”
骆珞。“那是在中原!北漠有那么多外星的、土狼的仙人,他岂能让她们犯险?”
这个分析不无道理。谁肯让妻女涉足蛮荒之地?进入虎狼之窝?
巫远川虽在沉吟,但也毫无办法。即使她们已经罹难,也已追悔不及。
骆珞此刻可不敢吃醋。只能靠在巫远川胸前,轻微摩挲,以示怜爱。
其他三女虽然十分嫉妒,却无法分身。三个土狼仙人正分别缠着三女,调笑赌酒。
巫远川总算发现了这个问题,却无动于衷。四女北入大漠之时,他就对此胸有成竹。
人常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巫远川更出格,玩的是舍不得老婆套不着狼。
外星仙人来到地球,一定会被地球人的生活所影响,甚至于连男欢女爱这样的事情也会学到手,甚至于还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长天门”需要外星仙人的支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