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然从慕楚寒身上收回视线,他的那一声然然让她心里一阵生疼,可是她并没有深究,而是对着面前的赫连北说,“连北哥哥,我们走吧。”
“好。”
赫连北跟白伊然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慕楚寒却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良久才重重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扶住墙,整个人犹如一枚摇曳而下的叶子一般。
突然,慕楚寒一拳狠狠的落在墙壁上,然后慢慢的向餐桌走去。
桌子上,饭已经凉透了。可是慕楚寒却伸手拿起白伊然吃过的筷子,一筷子一筷子的吃着。心里却被堵的异常的烦闷,这个宅子,没有了白伊然,就好像失去了主梁。
慕楚寒吃到最后,忍不祝咽起来,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没有能力,所以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他却无可奈何。
不,不能这样子。慕楚寒重重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向楼上走去。
在书房里慕楚寒拿出红色的朱砂在纯木质的地板上画了一个八卦图,然后自己坐在八卦图的中间,双手合十,手中念念有词。额头上沁出丝丝的汗水,他第一次使用这种咒语,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会不会成功的出鞘,但是还好,只是一次,却成功了。
当慕楚寒穿过奈何桥,站在阴间的大门口,看了一眼两边的守卫,直接向里面走去。
“喂,干嘛呢?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门口的守卫拦住慕楚寒的去路,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一般的鬼魂,即使在阴间,也是进不得阎罗殿的。这阎罗殿,几乎就相当于人间的皇城。
慕楚寒盯着守卫,眼神中带着些许凌冽,声音中有些清冷的对着守卫说,“我找秦广王有点事。”凭着天子包的记忆,慕楚寒知道阴间有望魂台,只要对着亡魂台到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人,整个人的所有魂魄都会清楚的显示出来,到底在哪里。
守卫听了慕楚寒的话,忍不住想笑,这个鬼魂是不是吃错药了,他以为他是谁,秦广王是他能随便见的吗?当即对着慕楚寒吼道,“大胆无知的鬼魂,不知道这里是阎罗殿啊,这是你能够闯的地方吗?”
在阴间,想要见他们秦广王的人的多了,都是些想要上访的鬼魂,不是觉得自己死的冤屈就是觉得阴寿太长或者投胎成牲口心里不高兴。
但是,人的命运,以及来世会投胎成什么,都是有严厉的积分制度的。人在活着的时候,做一件好事会加一分,做一件坏事会减一分。然后投胎的时候你可以选择,你到了多少分才能做人,做人又会投到什么样的家庭。
“我再说一遍,我要见秦广王。”慕楚寒的声音越发冰冷,让站在门口的两个守卫冷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他们这才仔细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慕楚寒,最后视线跟慕楚寒相对却瞬间又闪开。
两个门卫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都特别疑惑,这个鬼魂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他们在直视这只鬼的眼神时,都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们不得不移开视线。
其中一个守卫回答说,“即使你进了阎罗殿也不一定能够见到秦广王。他是现在的十殿阎罗之首,就算是其他的阎罗王想要见他,都是要通报的。”
这个守卫讲的都是实话。
“哦?”慕楚寒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对着守卫说,“那见陆判也需要预约吗?”
陆判?守卫一听到慕楚寒敢直接称呼他们陆判官为陆判,都瞬间吓的鬼脸失色。“大胆刁鬼,陆判官也是你能直呼其名讳的吗?”
“噗!”
一向冷漠的慕楚寒听到守卫的话,却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们连陆判的名讳都不知道,还敢跟我指手画脚,当真瞎了你们的狗眼。”
说着,慕楚寒伸手对着两个守卫一人一巴掌,然后说,“现在让我来告诉你,陆判,姓陆,无名。字小明。”
说完,慕楚寒直接越过两个守卫,向阎罗殿里面飘去。好一会儿,站在门口的守卫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居然被打了。等她们想要讨回公道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的那个鬼魂已不知道去向何处。
两个守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都默默的选择了忍气吞声。他们好不容易才从阴间的一个平民谋得了守门的这份差事,要是让人知道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去了一只鬼,他们好不容易的来的职位一定不保不说,还极为可能受到惩罚。
慕楚寒走进阎罗殿,凭着自己的记忆向第一殿走去。
当他人站在秦广王的殿前时,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匾,一殿秦广王。记得以前这里可都挂着,阎罗天子包。
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慕楚寒抬脚向里面走去,轻车熟路的走向大殿之上,他知道,秦广王这个时候一定会在这里看折奏。
可是,在大殿的外面,慕楚寒刚要跨过屏风,却听见秦广王的声音,“那个纪颜的家伙为什么这么难缠?”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质问。
“可能是因为他是纪家的传人吧。我在一千多年前就吃过他先祖的亏,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们纪家还是这么厉害。”另外一个声音回答道。
慕楚寒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变成了雪霜。他绝对不会记错,这个声音正是出自青衫男鬼之口。
可是为什么,他们却在一起?心里升起了一大股疑惑,可是现在并不是细想的时机,慕楚寒迅速的将自己隐匿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