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额头上正流血的伤口,拧着眉说,“是我的错,你不用紧张,给你造成的损失我会叫人赔偿你,你现在帮我去叫一辆出租车。”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回到雅阁,那个女人今天报了大仇,随时都可能不告而别,他要回去守着她。
“是,是。”小型卡车司机如蒙大赦地连忙点头,然后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很快就拦下了一辆。
南宫夜坐在出租车上,觉得头很晕,不过他还是坚持着给管宇打了一个电话,命他去处理车祸相关事宜。
回到雅阁,管家来开大门,一看到南宫夜吓得脸色苍白,“夜少,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出了点车祸,扶我进去。”
南宫夜头晕得厉害,瞬间就把身体的重最全部压在了管家身上。管家毕竟年岁大了,而南宫夜又生得高大,差点承受不住趴在地上,于是赶紧唤了几个下人来一起把南宫夜扶进了别墅,将他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夜少,我给您叫医生?”管家问。
“不用了。”南宫夜揉揉太阳穴,“冷若冰呢?”
“冷秀在楼上,我去帮您叫她?”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哎,我扶您上去。”
管家扶着南宫夜上到二楼,敲响了冷若冰的门,“冷秀,您快开门,夜少回来了,他受伤了。”
冷若冰本以为南宫夜回老宅了,不会回雅阁,所以早早地睡了,此时听到他受伤了,她突然有些紧张,赶紧下**开门,看到南宫夜脸上的血不禁大为吃惊,“南宫夜,你怎么了?”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南宫夜笑了,“没事,死不了。”
冷若冰吸了吸鼻子,闻到了很大的酒味,“别告诉我你酒驾出了车祸?”
南宫夜笑得更开了,“冷若冰,你是神机妙算吗?”
冷若冰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南宫夜,将他安置到沙发上,然后转身去拿药箱。
南宫夜倚在沙发上,无力地将头仰靠在沙发沿上,静静地看着冷若冰,心里忽然踏实了,她没走,她还在他的身边。
冷若冰拿来药箱,又洗了一块热毛巾,为他清理脸上的血污,然后为他清洗伤口,最后贴了沙布。她的手法很专业,不亚于护士。
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南宫夜的头上,而南宫夜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薄睡裙,精致的锁骨遗露在外,身上清淡如菊的香气像雾一样飘散出来,淹没了他全部的感官。他突然用力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近。
冷若冰猝不及防,跌进了他的怀里,“干嘛?别告诉我你这副样子还想那种事?”
“呵呵呵……”南宫夜轻笑出声,“是很想,但力不从心了,现在头晕得厉害,让我抱一下就好。”
“你真的没事吗?’冷若冰有些担忧地摸着他的额头,“不然找医生来看一下吧?”
“你关心我?”
“算是吧。”
“你爱我?”
“……不爱。”
南宫夜的大手搂得更紧了几分,“我要你爱我,就从现在开始。”
“那你还娶郁蓝溪吗?”
“你不让娶我就不娶。”
冷若冰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你醉了,洗了澡休息吧。”倘若他清醒的时候还这么说,也许她会考虑。毕竟,她真的有点不舍了。只是,倘若真的选择留下来,这条路一定不好走,司空御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而南宫夜会接受她是神殿杀手的身份吗?
没有得到回答,南宫夜有些失望,略带自嘲地笑了笑,“好。”
冷若冰将南宫夜扶进浴室,帮他洗了澡,又吃力地帮他换上睡衣,将他安置在**上。一切忙完,她已经累得一身汗,给他盖好被子后,她自己又跑去浴室洗澡。
刚洗完澡就听见卧室的门被敲得震天响,还夹杂着管家的声音,“郁秀,您不能这样,夜少和冷秀已经休息了。”
刚刚有些睡意的南宫夜又被吵醒了,皱着眉头坐起来,看向门口,郁蓝溪真的很让他头疼。
冷若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些嘲讽地说,“你的未婚妻来查房了,要开门吗?”
她的表情让南宫夜十分恼火,一口一个未婚妻,郁蓝妻还不是他的未婚妻!
南宫夜本就头晕,很想休息,此时的敲门声和冷若冰嘲讽的表情,让他头疼得突突直跳,于是怒火像遇到了索引一样,瞬间燃烧起来,“管家,让她进来!”
喊完这句话,他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皱着眉闭上眼睛倚在了**头。
站在门外的管家明显听出南宫夜怒了,他很紧张,但是更紧张的是他没有办法让郁蓝溪进去呀,门是从里边反锁的。正在他急得团团转时,冷若冰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冷若冰笑得像花一样,但其实眼底的笑意却很寡淡,“郁秀,请进。”
郁蓝溪看到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冷若冰,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即而她就无视了冷若冰,掠过她跑到了**边,“夜,我听管宇说你受伤了,你有没有事?”
南宫夜依然皱着眉,连眼睛也没有睁开,语气平淡冰冷,“你看到了,我没事,可以回去了。”
“夜?”受到如此冷遇,郁蓝溪面子上挂不住,顿时眼泪汪汪,委屈地看着南宫夜。
又哭,她最近为什么总是哭?!以前懂事得体的郁蓝溪哪里去了?
南宫夜烦躁得太阳穴不住地跳,极力压制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