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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冰不再迟疑,撕下自己的衣角,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下一个大大的“念”字。然后拿出飞刀,将自己的头发割下来一缕,包于血之中,递给亚瑟,“亚瑟,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少主,就说,我一辈子都会怀念他。”
青丝,即为情丝,斩断青丝,意为诀别。
当冷若冰乘船离开荒岛的时候,南宫夜醒了。
躺在南宫私家医院高级病房的**上,南宫夜陡然睁开了眼睛,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屋里,落在地上,他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很不好受,他焦急地挣扎着要醒来,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此时的南宫夜,穿着才服,脸色苍白,头发零乱,浑身无力。
适应了一下室内的环境,突然回忆起昨天的事,倏地坐了起来,“管宇,管宇!”
“夜少。”管宇就站在病**边,一身疲惫,一脸憔悴。
“冷若冰呢,你有没有把她找回来?”南宫夜急切地锁着管宇的眼睛。
“……”管宇为难地低头沉默。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派了大量的水手下去寻人,可最终只打捞上了冷若冰的车子,人连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人往往都会往最坏的结果去想,南宫夜也是凡人,也不例外,所以当他看到管宇哀凄的脸色时,第一就是想到冷若冰出事了,“她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冷若冰死了,是他逼死了她!
南宫夜只觉得胸腔处有一团滚烫的夜体欲破口而出,他怎么压制也压不下去,一张口,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夜少!”管宇吓得赶紧上前抱住了南宫夜,“你不要多想,只是没有找到而已,最终结果是什么样的,还未确定,冷秀的车已经找到了。”
南宫夜稍微定了定神,“你是说她的车找到了,但人还一直没有找到?”一天**了,就算找到还有几分生机?南宫夜再次绝望。
穆晟熙和唐灏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南宫夜,心中都不免动容。
穆晟熙说,“南宫,我查看过冷若冰的车,不像是外力打开的车门,应该是在入水的前一刻,她自己打开的。所以,她不是出了意外,而是逃走了。”
听到穆晟熙的分析,南宫夜心里得到莫大的安慰,他现在最想要的不是把她追回来,而是她平安无事。
穆晟熙接着说,“你也知道,冷若冰的水性极佳,我猜她在深海潜伏一段时间是不成问题的。还有,西海码头昨天有一艘小型潜水艇被人租用至今未归,信号监测显示潜艇到达过冷若冰入海的地方,然后一路开往了公海上的一座小岛,所以,冷若冰应该是乘坐那艘潜水艇到达荒岛,然后转乘其它船只离开了。”
南宫夜彻底松了口气,她无事就好。
“管宇,去准备船,我去那座岛上看看。”南宫夜自行下**,开始解扣换衣服。
“夜少,你在医院休息吧,我亲自去看。”管宇心疼地阻止。
南宫夜不为所动,快速脱了才服,穿上自己的衣服,语气不容违逆,“去准备。”他要亲自去确认她是否平安。
管宇不敢再违抗南宫夜的命令,点头,“是。”
南宫夜收拾妥当,走出病房,看到喻柏寒正焦灼不安地站在门口。
“南宫。”喻柏寒此刻悔恨难当,他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夜对冷若冰用情如此之深。
南宫夜冷漠地看了喻柏寒一眼,“我说过我们不再是兄弟,以后别再出现我面前,否则我不保证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吞并喻家所有产业。”
说完,南宫夜大步走进了电梯。
喻柏寒愧疚地低头,沉默不语。唐灏拍拍他的肩,“南宫正在伤心之时,不可能原谅你,等他心情好些了,我去替你求情。”
喻柏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与南宫夜二十几年的兄弟,甚是珍惜,如今一朝友断,心里难受至极。看着如此憔悴的南宫夜,他恨不能用自己的命换冷若冰回来。
穆晟熙陪着南宫夜登上了小岛,凭借他专业的侦察能力,最后做出了总结:冷若冰的确安全离开了,而且并不是她一人完成了这次逃亡,有更强大的人暗中帮助她。
“南宫,她的身份绝不简单。”穆晟熙说。
南宫夜望着茫茫碧海,久久都没有说话。她是什么身份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她是谁他都可以接受。
知道她平安,南宫夜暂时放下了心。他决定暂时不追她了,她宁愿死都不肯留下来,他继续紧追不放,只会将她逼得做出更激烈的反抗。她需要时间来冷却心情,他也需要时间。暂时放了她,不代表他再不找她,他是永远都不会放弃她的,待她平静下来,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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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凌海岸边,一处私人海滩,司空御站在木制海滩桥上,手扶栏杆,双目炯炯地望着东方海面,期盼他派出去的飞机出现在海天之间。他穿着神殿少主标志的教服,墨玉一般微卷的头发被海风吹得有些零乱,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
虽然他面上平静无波,但内心却焦急万分,他已在这里等了两天两夜。
在他焦灼的目光中,一架直升机似从海面升起,由远及近,向着海滩飞来。
司空御激动得站直了身子,双手垂在两则,不住地松了再握,握了再松。
冷若冰,欢迎你回来!
司空御望着越来越近的飞机,大步走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