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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喻柏寒的问题,没有人愿意回答,因为那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任谁提起来都会觉得心肝欲裂。曾经被看作是最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却以一种血淋淋的方式终结,谁愿意回答这样沉重的话题呢?
喻柏寒环视了一圈众人的表情,聪明如他,自是看出了端倪,他知道在自己沉睡的时候,一定发生了重大事件,否则刚才南宫夜不会是那样急切地逃离,而众人也不会是这般低沉的模样。
曾经,他最愿意祝福的人,便是南宫夜和冷若冰,因为他们走到一起实在不易,而今看来……
轻轻转头看着赛雅萱,投以询问的眼神,他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赛雅萱轻轻地拉了拉喻柏寒的衣袖,“一会我慢慢与你说。”
喻柏寒点点头,又重新看了一遍众人,也没有发现林漫茹,他沉睡之前,是知道林漫茹被司空御抓回去了的,看来她也没有回来。他的眼神落在唐灏的脸上,发现自己这位好兄弟,四年之间变化了很多,清瘦,落寞,阴郁。
喻柏寒微微皱起了眉心。
喻柏寒的善意唐灏收到了,于是他淡淡地笑了,“柏寒,你沉睡四年终于醒来,实在是件可喜可贺的大喜事,今晚我们去凤凰台聚聚,你也看一看,你的凤凰台这几年在南宫的管理下,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穆晟熙也赶紧暖和冷下来的场面,“是啊,的确值得庆祝,今晚都去凤凰台,柏寒先回家看望一下老父亲吧。”
喻柏寒点点头,目送众人离开,当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赛萱时,他终于忍不急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赛雅萱也不忍心开口,咬着下唇迟疑了几秒,才幽幽开口,“当年,在南宫先生和若冰婚礼那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随着赛雅萱的叙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悲凉,低沉,最终赛雅萱的声音就像一曲二胡小调,在寂静的氛围中呜咽。
听完赛雅萱的叙述,喻柏寒久久沉默,他想不到南宫夜和冷若冰最终走到了这一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但他看得出,南宫夜并没有放下,他近乎冷漠无波的外表下,一定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怪不得没有人愿意回答他,这个话题的确太沉重了,沉重得说者难以呼吸,听者耳膜穿痛。
喻柏寒才刚刚醒来,赛雅萱不忍看他为不开心的事沉默,于是温柔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好了,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已经四年了,南宫先生他都想开了,早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他现在每天都很平静,打理他的商业帝国,依然是从前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喻柏寒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如此想,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喻柏寒还想再感慨点什么,突然意识到,身边这个女人辛辛苦苦地守候了他四年,他不该一醒来就对着他沉默叹息,让她不开心,于是,他努力地笑了,“好了,不说别人的事了,说一说我们的婚礼,你想要什么样的?”
赛雅萱撒娇地撇撇嘴,“你都还没有求婚,你是不是觉得我守了你四年就非你不嫁了,连正常程序都要省了?哼!”
“呵呵呵……”喻柏寒突然低低地笑起来,伸手捏了捏赛雅萱的脸颊,“现在就去买戒指求婚,走!”
说着,喻柏寒拉着赛雅萱便出了房门,赛雅萱踉踉跄跄地跟着,“喻柏寒,你不是要先回家嘛?”
喻柏寒边走边笑,“先去买戒指,然后带着一个求婚成功的媳妇回家才更有面子。”
赛雅萱咯咯地笑起来,“呸!喻柏寒,你睡了四年还是这么一无是处。”
喻柏寒毫不在意,笑得比春天里自由飞舞的燕子还要翩翩然,“我再一无是处,你不还是死心踏地地要跟着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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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柏寒说的没有错,南宫夜怎么可能忘记了那些事情,认为他已经回到从前的人,全都不了解他,他掩在冷漠而平静的外表下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没有人知道,每一个漫长的夜,他是如何孤独地熬着。
从喻柏寒的病房里出来,他便开着车一路狂奔,漫无目的。
前两年,他一直在等,等着她想起他的好,或许她会忘记仇恨,回来找他。可是,时间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流逝了,每一个漫长的夜,总是他一个人孤独,她就像沉入了大海的珍珠,再也没有消息。
现在,他已经彻底绝望了,四年了,她一定早已把他忘记,她在司空御身边,生了孩子,又怎么可能再想起他。都传闻,她为司空御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呵!
他和她,就像相向而驰的两辆列车,曾经最激烈地相遇相撞,然后他支离破碎,她却奇迹地修复了,再然后他停在原地伤心欲绝,而她则是奔向了幸福的站点。
时间将一切残骸风化掩埋,他们不再有一丝关联。回忆也只是他一个人的。
南宫夜开的是敞篷的跑车,车速太快,他的头发被劲风吹起,乱零地狂舞,他的泪水在****与速度里风干。
不知不觉,他将车开上了北山。他以为登高远望,可以忘掉一切悲伤,但当他站在高高的松岗崖上,他才发现,这座城市每一个角落都有他和她的回忆。悲伤于他如影随形,甩也甩不掉。
四年前,她在这里杀了洛衡,他站在断石之后默默看着她。那时她不爱他,他却已经爱她至深,他错误地用一场定情宴逼她,却导致那样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