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雅不知道正常的恋人是不是都会像她和司空擎一样,一言不合就相拥亲吻。
其实,她真的还没有将他们放在恋人的位置上,都是他逼得太紧,而且事事又太主动了,她昨晚才承认她喜欢他,他就立刻把她当作他的女人了,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根本不给她犹豫和理清矛盾的时间。
就像现在,两人都穿着泳衣,他就这样强横霸道地把她拥进怀里,肆无忌惮地亲吻她,让她根本来不及反抗。
她被禁锢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她的整个精神世界就开始混沌不堪,根本就失去了自我意识,糊里糊涂地被他带着。
司空擎当然明白她的心理,他就是要这样强横地靠近,不给她一点点思考的余地,把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摧毁,要她快速适应他的亲密,在最短的时间内意识到,做他的女人,是这辈子不可争辩的事实。
就像现在,将她禁锢在怀里,要她被动地承受他给的一切,不能反抗,不能犹豫,然后彻底绝望放弃,接受所有的现实。
他做到了。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伏在他的怀里,轻微地颤抖着,羞涩的脸颊嫣红如花。显然对这样的亲密有些气恼,但又不得不接受,似乎也根本找不到不接受的理由。
她的思想被他强横地带着,飞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她似乎也在渐渐地意识着,她是他的。
司空擎抵着馨雅的额头,轻轻地笑了,“难道以后我每次吻你的时候,你都要羞成这个样子吗?”
馨雅瑟缩着肩膀,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她整个人都是僵的,“我……我不习惯关系发展得这么快。”
司空擎笑得很邪肆,“你必须习惯,我们发展得真的太慢了,二十年你才明白自己的真心,这么漫长的等待,我可不希望再来一个二十年。”
他轻轻地吻她的额头,醇厚的声音缓缓地弥漫,“等我的腿好了,我们就结婚,生孩子。”
“啊?”馨雅惊讶地抬头,她真的还没有理好心情,他却已经想到了结婚生孩子。
司空擎的双眸盛满了宠溺,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看着她就像看着等待了三生三世才遇见的缘,“不要再等了,我已经等得太久了,让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这辈子再也不要起波澜了。”
这二十年,他追得很紧,但也追得很累,她总是奔跑在他的怀抱之外,今天终于将她抓 进了怀里,那就一刻也不放松了。
他迫切地想要一切尘埃落定。
馨雅落寞地低下子头,“可是,我觉得我们面前有很多阻碍,我担心我跨不过去,我不知道要怎么跟昊泽说,也不知道要怎样向父母解释,更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那些媒体。”
一场举世轰动的婚礼,中途而废,新娘子被抢走,再回来却是要毁婚再嫁,她拿什么来堵悠悠众口?
司空擎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一切交给我,你只要躲在我的怀里笑着幸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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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上的日子,简单也快乐,时间就像快进带,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一个月。
每一天,馨雅都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陪司空擎训练治疗,陪他吃饭,然后也享受他的宠爱。
那样轻松无拘无束的日子,就像回到了童年,她可以肆意地挥霍他的宠溺,也可以任性地要他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唯一不同的是,他变了,他不再是跟在她身后时刻讨好她的小屁孩,而是一个霸道地宠她实现她一切愿望的王。
想到回去就可能面临所有解不开的难题,馨雅有一种想在这岛上过一辈子的想法。
这一天,她陪着司空擎晨跑之后,两个人肩靠着肩坐在海边的长椅上休息,初升的霞光为他们披上了绚烂的色彩。
馨雅笑着看向朝阳即将跃出海面的地方,“要日出了,真美。”
司空擎也淡淡地笑着,深邃的眸锐利如鹰,他看到了遥远的海天之际,某个缓缓升起的黑点,“今天,我们可能会迎来一个远来的客。”
馨雅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什么人?”
司空擎还是淡淡地笑着,淡淡地睨了馨雅一眼,“你最害怕见到的人。”
馨雅脸色陡变,身体明显有一点僵,她最害怕见到的人,当然就是穆昊泽,“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司空擎握住馨雅的手,安抚她的紧张,“看那边。”
此时太阳终于跃出了海平面,将整片海域都照亮了,在海天之际出现了一架墨绿色的军用直升飞机,正在向着小岛的方向飞来。
馨雅紧张地站了起来,虽然尚看不见穆昊泽的人,但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愤怒,那架飞机就像承载着波烟翻滚的怒火,强势袭来。
司空擎却是波澜不惊,俊美的眸越发深邃,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他的唇角甚至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就算穆昊泽不来,他将来也会去找他。
今天,倒是个不错的见面机会。
飞机稳稳地停在海滩上,舷梯缓缓落下,最先跑下飞机的,是十几名负枪的军人,他们行动有速,纪律严谨,整齐划一地跑下舷梯,分列两边。
穆昊泽一身少将军装,脚踩黑色马钉靴,一步一步走下舷梯,他的眼底满是杀伐的气息。
正如馨雅所感觉的那样,他的全身都盛满了怒意,他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的黑色手枪上,那样子分明是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都说司空擎与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