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金天握紧拳头,二话不说抱起方耀,“大家让开一下,这里有病人!”
那些回家过年的挤满车厢的人们只是侧头愣愣的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挪动位置。
这也不能怪他们,整个车厢塞满了人,想要挪动也困难。
宫金天怒了,大喊一声,“把过道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凶狠的样子,把那些老实的人们吓了一跳,大家看他怀里抱着人,的确是很着急的样子,都纷纷努力让开了一条道。
宫金天抱着方耀就往卧铺方向走,过道上推着小推车卖瓜子花生的乘务员也吓得愣住了。
“你别傻站着,马上把医生找来!”
别看宫金天只穿了一身普通的黑色棉衣,但是他发怒起来,浑身的气场还是蛮吓人的。那名乘务员被吓得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通知列车长。”
宫金天很快把方耀抱到隔壁的卧铺车厢,他从口袋里掏出数张钞票,往最近下铺上的人一放,“让给我。”
“……”宫金天给的钱足足有上千元,而那人买的这张绿皮下铺也就几百块。那人 见钱眼开,忙不迭的收钱让出了下铺。
然后宫金天把方耀放了上去。
看到宫金天的行为,方耀很无语,“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一起体验生活吗?”之前宫金天要带着保镖跟班来,都被方耀给拒绝了。
既然想要了解她,自然要全方位的了解她的出身和生活。
“现在不一样,你都这样了,还倔强什么?”宫金天压着方耀的肩膀让她躺下,又横眼看着在数钱的人,“你,去倒杯热水来!”
“哦哦,好好,我这就去!”白拿了那么多钱,那人本就有点不好意思,又看这对小情侣这个样子,忙不迭去帮忙了。
方耀脸 红红的,他把宫金天拉低,脸贴近他的耳朵,“我没事,真的,不用那么夸张,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看你像没事的样子嘛?你去演女鬼都不用化妆了。”宫金天眉头皱得紧紧的,一点都不赞同她,“你好强也要有个底线,哪有这样折磨自己的?”
明明不舒服,还强撑着不说,还非要带他挤火车!这火车 又跑不掉,哪天不能挤?
看着宫金天生气的样子,方耀心里暖暖的,下腹也没有那么痛了。
在大通里,宫金天和薛侨鑫、卓轩宇都不同,薛侨鑫脾气好人缘好,卓轩宇是冷面boss。而宫金天则总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因为他大通副总,同时负责公司网络和安全两方面,公司内外许多隐秘的事情,他都知道。
这种人,放在古代,就是可怕太监总管,什么事情什么人都瞒不过他,所以大家都怕他。
对于公司里的人,宫金天也少发脾气,他只要阴测测的一笑,大家都吓软腿了。
可偏偏,宫金天就是跟她过不去,进公司几年了,宫金天没少对她发脾气怒骂。很长时间,方耀也特别讨厌宫金天,然后慢慢的习惯了他莫名其妙的怒气。
可今天,她却觉得,发怒的宫金天 还蛮可爱的。
没办法,宫金天只好又凑近他,告诉了她的秘密,“我只是来大姨妈了,肚子疼而已。”
“……”宫金天瞪了她两眼,脸上也有点红,“那,那也不是小事,你这个时候,更需要休息和舒适的环境。”
“等会我给你找个软卧,你好好睡一觉。”宫金天红着脸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女人这个时候,很虚弱,不注意的话,会生病的。”
“……你知道的真多。”方耀忍着笑说。
“那当然,薛侨鑫家是做卫生巾的,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这个也多少知道一点。”宫金天得意洋洋。
说起薛侨鑫的家业,方耀又想笑了,作为卫生巾世家的继承人,难怪薛侨鑫宁愿在大通当特助,也不愿意回家当老板。
“对了宫金天,你家是做什么的?”方耀笑过了,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她只知道宫金天是富二代,也是企业家族出身,不过他家具体干啥的,方耀并不知道,应该说这是个秘密。
这方面,宫金天是个低调的人。
宫金天咳嗽了一下,“我家,做女性内衣的……就是那个,胸罩。”他在方耀耳边低声说。
难怪宫金天会低调!他和薛侨鑫,还真是称得上女性之友啊!
很快,列车长来了,宫金天只让对方找了点止痛药和红糖水,给方耀喝下。
方耀吃了药好了很多,她疲惫又虚弱,虽然车厢很吵,却很快睡着了。
而宫金天就坐在她身边,注意着整个车厢的情况,谁敢大声说话,他立即眼光化作刀光砍过去。
宫金天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大家也不敢得罪他,都乖乖的小声说话。
睡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方耀慢慢醒来,宫金天买了份热粥给她吃。
这绿皮车上的伙食宫金天简直不能吐槽,他挑来挑去只能给方耀选了一份粥,看起来勉强能吃。
“方耀,吃点粥吧,一会儿下车了我们在吃别的。”宫金天把方耀扶起来。
“恩,下了火车,还是先去买大巴票吧。进入小方村,一天只有一趟车。不要等到明天了。”
睡了一觉,方耀感觉好了很多。
“……要多久?”宫金天震惊了,从坐飞机到那个西部的g市,再做六七个小时的火车到地级小市,他们已经在路上过了一天了。
“大概还要五六个小时,就算下了大巴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