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张哲辉能关心她,刘西西很是高兴。这几天分开后,张哲辉的身影,一直萦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刘西西先是很惊诧,心想自己该不是喜欢上那个臭男人了?想起张哲辉在ktv跟两个小姐抱成一团,那双脏手还搭在女人胸口上,刘西西就气不打一处来。
刘西西向来看不起男人,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正常?怎么可能会喜欢张哲辉,而且他还那么色。
不等休息好,刘西西就跟她爸妈说要上岗位值班,实际上,不就是想早点出来跟张哲辉见面嘛!
刘西西知道,自己已经爱上这个混蛋了。
“倒是你,这几天我不在,钱志高没带你去找小姐?”
钱志高一愣,嘿嘿干笑道。“那个,呵呵!男人嘛!有点钱,那个不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
张哲辉抓了抓头皮,羞道。“钱总,你说的是你自己哈!我可跟你不一样,我那个,现在还是处男呢!那天要不是西西来的及时,差点把第一次交代在小姐手里了。”
刘西西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取笑道。“哟!还是处男呢!我怎么觉得不像啊?都去ktv找小姐了,而且一人两个,处男胃口都这么大啊?”刘西西嘴不饶人,说话时,脸上飘起几缕绯红。
看着两人像恋人般打情骂俏,钱志高一直陪着笑脸,脸颊都酸了。不过他心里高兴,假如张哲辉真能把刘西西搞到手,钱志高高兴还来不及。刘西西是市长刘继恩的女儿,能跟刘继恩搭上关系,好处不言而喻。
张哲辉瘪了瘪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处男。”
说这话,张哲辉也是面脸通红,这年头,二十来岁是个处男说出去可不涨脸。
陈老提着一壶香喷喷的热茶,带着个人走了进来。“钱总,来生意了,让小张一块来看看!我忘了带眼镜出来了,眼睛不太好使。”
跟在陈老后边的是个瘦弱中年,个子不高,留着长发,脸颊深度凹陷,看样子有点像是经常吸食毒的人。他手里拽着一副画卷,一进门就将画卷铺在桌子上,缓缓展开,朗声道。“我家老爷子说这画儿是鬼谷子下山,价值不菲,九八年淘回来的时候,就花了好几十万,现在起码也得卖个三五百万?”
陈老杵在一边,“小张,今天就麻烦你先看看,我没带眼镜出来,看不清楚。”
钱志高一听三五百万,立马凑了上来,不过他纯属凑热闹,古董这玩意儿,他也就知道个皮毛而已。砍砍价什么的,他在行。
张哲辉站在画前,很是认真,掏出放大镜,细细看了起来。这哪是什么鬼谷子下山,一般鬼谷子下山图都是刻画在瓷器上。
画卷泛黄,是一张较为普通的货郎图,画卷边幅四周绘满青山绿水,中间环抱着一个小村落。茅屋前空旷的广场上,一个货郎担着一担子乱七八糟的货物,手里捏着个风筝,递到小孩儿手里。
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儿,手里或多或少都有玩具,或是糖果。
画卷上的人物刻画的比较丰腴,饱满,六七个小孩儿,表情动作各有不同。小孩儿脑门上头发扎成咎,古韵十足。
古代交通不便,货郎十天半个月才会来上一次,每一次货郎的到来,都能在村子里引起一番轰动。货郎们不仅能给村里小孩儿们带来有趣的玩具和甜美的糖果,也能给大人们带来一些日常生活必用以及消息,譬如外面哪里有动乱了,哪里的地方官又娶了一房小妾……
货郎是很受百姓欢迎,但统治者很讨厌商人,不利于统治者的消息,大部分都是通过行脚的商人,传播到天下各个角落。
是宋朝李松的货郎图。
从画卷的包浆和勾勒的笔法上看,应该不是出自李松的手笔,不过,画卷确实有点年头,不像是做旧。
从年份上看,货郎图不是宋朝的,倒有可能是前清有人模仿李松。
既然不是李松的货郎图,年代也没那么久远,这件画,值不了几百万。
慢着!
张哲辉放下放大镜之后,突然感觉这幅画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张哲辉放下货郎图,轻描淡写道。“这副画不是什么鬼谷子下山,是一张前朝模仿的货郎图,价值嘛!最多也就十来万。”
陈阳打了个哈欠,擦了擦脸,无趣道。“别以为我不懂就想忽悠我,这画就算不是鬼谷子下山,价格也不下于百万。我不是差钱,鬼乐意拿传家宝来卖。这样!两百万怎样,两百万这画你就拿去,要不然就算了。”
陈阳就是来卖画人的名字,说话时,他卷起画卷,作势谈不拢转身就走的样子。
钱志高不懂行,干张着嘴看着,也搭不上话。
陈建国乐呵呵陪着笑,劝说道。“小伙子别着急,把画展开我看看。”然后,又扫了张哲辉一眼,眼神中暗藏深意。似乎在说,小张,我看这画应该是宋朝李松的真迹,你瞧仔细了。“小伙子,只要东西是真的,价格咱可以慢慢商量嘛!”
陈阳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叼着烟。“一口价,两百万,少一分不卖。这东西九八年那会儿,我家老爷子就花了不少钱淘过来的。三四十万,放到现在最起码也值这个价了!”
钱志高看着张哲辉和陈建国,目光闪烁,他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假和价值,插不上话。钱志高的意思是有钱就赚,谁也不嫌钱多。
刘西西坐在一旁,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