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很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于是,她轻轻的转过身,挤进了容臻的怀里。然后,小手像游走的灵蛇一样,探入了他的睡衣里,一点一点的来到他下面那个地方,灵巧的摩挲着,想要的意图不言自明。
“阿臻……”她魅惑的叫他的名字,用一种异常妩媚的声音。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若换了以往,他铁定是欣喜若狂的,不吃她个骨头渣子都不剩都不会罢休。可是今天,他却只是顿了顿,然后,静静的道:“乖,别闹。”
这就是拒绝了。桑妤不甘心,继续挑逗他,纤长的手指在他那儿弹钢琴。
但他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并且,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桑桑,改天好吗?我今晚有点累了。”
拒亲昵的叫着她的小名,但桑妤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语气里,竟然还带了那么一丝丝的不耐烦。
一腔热情,就像是被人泼了冷水,一点点的冷了下来。“那早点睡吧。”她声音平静的说完这句,很自觉的将自己的身体挪出了他的怀抱,侧过身子,睡到了大**的另一边。
黑暗里,她睁着两只大眼睛,久久无法入睡。
身后,容臻的呼吸均匀而又绵长。她知道,其实他也没有睡着。他只是找借口,不想跟她亲热罢了。她紧紧的揪着衣领,心里难过得不行。
这**,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做协议夫妻的时候,虽同**共枕,却心思迥异。明明睡在一张**上,心却隔了千万重山。
**的辗转,桑妤终于在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身边的被窝已冷。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去洗漱间洗漱的时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鬼使神差的去翻昨晚容臻换下来的衬衣。一边在心里祈祷着,不要让她看到电视剧里演烂了的狗血剧情。
但是,老天爷显然没有听到她的呼唤,因为她真的在容臻的后颈衣领上,找到了一抹可疑的红色痕迹。
将衬衣摆平,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那果然是一个唇印。
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下,瞬间就碎了。之前她一直在告诫自己,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实,所以即便是她看到宋婉心亲吻容臻,她也只是跟自己说,也许是因为隔得太远,看花了眼,又可能是角度的问题,她误会了他们。可现在,当这枚唇印大喇喇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当这衬衣上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女人用的香水味,她还要如何再自欺欺人下去?
阳光灿烂的早晨里,桑妤拎着那件充斥着别的女人味道的衬衣,只觉得思绪凌乱,满心的凄惶。
食不知味的吃了早餐,她借故出去逛逛,一个人出了兰苑,慢慢的在容宅里走着。
容宅的布局,就像一座精美大气的园林,亭台楼阁连着假山怪石,九曲回廊绕过一座又一座小院,到处都是花木扶疏,古色古香。
踩着脚底下的鹅卵石,她漫无目的的走着。
一阵喧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梅苑。看到府里的专用豪车停在门口,管家李伯正指挥着几个佣人往车后备箱里放东西。
“李伯,你们这是……?”她忍不住上前询问。
“少夫人。”李伯看到她,忙领着佣人们上前打招呼,“是三太太,她……”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李伯,东西都放好了吗?”然后,从梅苑里走出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柳眉凤目,杏眼桃腮,眼角一颗泪痣,越发衬得她楚楚可人。黑色的无袖连裤衣将她修长美好的身材显露无遗,白皙的肌肤看上去更加的譬赛霜。
很少有人能像她这样,把连裤衣驾驭得如此随心所欲,完美无瑕。这一刻,桑妤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到了曼陀罗。她觉得,宋婉心就像是一株亭亭玉立的曼色陀罗花,美丽,妖娆,但剧毒,无解。
“都放好了三太太。”李伯迎上去,又帮她接过她手里拎着的一只小箱子。
宋婉心这才发现车旁站着的桑妤,不由诧异的挑了挑眉。“桑妤?”
桑妤微微一笑,走上去,“小妈。”
一声小妈成功的让宋婉心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桑妤心里莫名的痛快,装作好奇的样子打量她的车和行李,“您这是要出远门?”
一个您字,再一次膈应到了宋婉心。明明只比她大了几岁,却要被她口口声声的小妈您的尊称着,宋婉心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甚至有点怀疑,她是故意的。
但她很快恢复了如常。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忘了让人告诉你,我今天午的飞机飞美国,去处理那边的房子。”
桑妤讶然,“卖房子?”
宋婉心点头,“是啊,反正也不呆在那边了,房子留着就没什么用了。”
“嗯?”桑妤觉得她的思维有点跟不上了。宋婉心这是不打算回美国了?
宋婉心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之前是老爷在美国治病,我去那边照顾他,现在他走了,我自然也得搬回来住了。我毕竟也是容家人嘛,哪有容家人不住自己家里,反而长期住在外面的道理?你说是吧?”
她把容家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桑妤只好道,“是这么个理儿。”
深吸了一口气,她问:“那您这次过去打算呆多久?”
宋婉心道:“不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