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妤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没什么胃口。她摇摇头,道:“都是些糟心事,不说也罢。”
沈昤初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只是叹了口气,道:“那总不能不吃饭吧?”
桑妤勉强打起精神,道:“初初,给我讲讲你和霍允之的故事吧。”
沈昤初怔了怔,然后道,“好。”(关于沈昤初和霍允之的爱情故事,桑妤的故事完结后,会另开一个番外来写。)
……
晚上,容臻应酬完一个饭局,让李烈把车开到桑家小院时,已经很晚了。
他喝了点酒,有点微醺,初秋凉爽的风迎面一吹,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桑母来开的门,看到他,很是诧异:“阿臻?”
“妈。”他微微笑着,眸子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桑母侧身让他进来,“这么晚了,你这是……”
容臻道:“睡不着,想来看看桑桑。”
桑母笑了笑,“她在楼上睡觉呢。”
容臻点头,“那我先上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桑母含笑看他上楼。看到女婿对女儿这么上心,她的心里很欣慰。
二楼桑妤的香闺,容臻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借着门外的月色轻轻的走进去,开了一盏小小的夜灯。
把门关上,他走到**边,微微撑开身子,居高临下凝视着**上的女子。她紧闭着眼睛,抱着双臂侧躺着,整个人都如同小婴儿一样,用力地蜷缩在**铺的小小一角,眉心微微蹙起,一副不安的模样。
他一直都记得桑妤睡觉的姿势,侧卧的,将自己用力的蜷缩起来,手臂恨不能直接抱着膝盖,像是在妈妈子宫里还未出生的宝贝的模样。那时他觉得她只是睡相不好,怕她乱滚影响自己的睡眠,所以他后来都是霸道性的拥着她入眠。
再后来,她也确实老实了,每天晚上很安静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他只当她的睡相被他扳过来了,如今再看到她睡成这个样子,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女孩,其实内心是充满了不安全感的。
他满心怜爱,忍不住轻轻的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衔住了她的,辗转吮吸。
“唔……”桑妤自睡梦被吻醒。她皱着眉头,嘤叮了一声,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现在身在何方。脸上还没有任何因为看见了容臻而出现的意外的表情。就好像她是在兰苑的房间里醒来的一样,有一点刚刚起来的,因为没有睡醒而导致的困顿的小迷糊的样子。
“容臻?”她的唇瓣刚一动,他的舌尖就趁虚而入,纠缠着,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沉默,霸道,但又不失温柔的吻。
桑妤被动的承受着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她甚至还有点迷迷糊糊,如果不是容臻唇齿间传来的清冽的酒香,她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她想把他推开,可他高大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推不动。
她有些恼了,脑袋扭动着,试图摆脱他。
男人吻得兴起,正陶醉着,她的不配合让他有些不快,于是手下一个用力,扳正了她的脑袋,堵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吸得她的舌头一阵发麻。
混蛋。凭什么他想吻就吻,想干嘛就干嘛?这可是在她自己家,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她怒了,衔住他的唇瓣张嘴就是狠狠一咬,“嘶——”男人顿时尝到口腔里一阵血腥味,刺痛感从唇上传来,他下意识松开了她。
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迹,他哭笑不得,“属狗的啊你,还带咬人的?”
桑妤腾的坐起来,拥着被子,纤细的手指一指门的方向,“要发ng找别人去,老娘不伺候。”
“啧。”男人倒抽一口气,“发ng?老娘?桑妤,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桑妤沉着脸,狠狠的瞪着他。莫名其妙的男人,他当她是他养的**物啊,高兴的时候就逗弄两下,不高兴了就踢到一边去?
容臻以为她还在生他昨晚没有陪她过七夕的气,于是笑了笑,解释道:“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昨天是七夕,我也从来不过那玩意儿。你要是早提醒我,我肯定会抽出时间陪你的。这都过去一天了,你气还没消?”
桑妤气笑了。什么叫做她早提醒他?他若是有心,又何须她来提醒?还抽时间陪她!他以为她是他的妃子吗?连**幸都要敬事房安排时间?她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以自我为心的思想竟然这么重?
她心里有气,决定不再搭理他。于是一拉被子盖过头,声音从被子下面闷闷的传了出来:“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容臻愣住了。她这是什么态度?他都已经跟她解释了,她怎么反而更加来劲了呢?“乖,别闹,这都几点了,你忍心赶我走?”他坐在**沿边,柔声柔气的哄着她。
她毫不心软,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容臻见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眉头一皱,声音顿时一沉,“桑妤,有点过了啊,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桑妤无语至极。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根本没有要解释那晚和宋婉心在一起的意思。她有点心灰意冷,干脆翻了个身,彻底给了他一个冰冷的后背。
容臻的脾气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