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罗夫人死死的揪住岑老爷的袖子,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岑老爷:“老爷您就不能把小王爷请进来,让我当面问问他吗?会不会他一见事情败露了就故意不承认?他怎么可以这样啊?明明是他写了字条约了我们阿婷,到头来怎么可以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没有此事?!”
岑老爷怒气冲冲的甩掉罗夫人拉着他袖子的手,青筋暴突的呵斥道:“把小王爷请到内院任凭你问话?你当他是我们岑家的小厮还是管事?还是你想让他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知道你的女儿和男人**私会,末了还和奸夫一起掉到水里?!真是个愚不可及的蠢妇!”
岑老爷那番难听的话让罗夫人忍不住哭了出来:“老爷,阿婷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她是被人算计的啊!你一定要替她做主,帮她找出算计她、把她害的这么惨的人?”罗夫人说到最后目光已是狠狠的钉在赵姨娘母女身上,眼底有着深深的怨恨!
一旁的赵姨娘见了立刻不甘示弱的回瞪了罗夫人一眼,并出言反击:“夫人你可得把话说清楚,您说有人算计四姑娘指的到底是何人?我怎么瞧见你方才说这话时眼神一个劲的往我和我们阿娆身上瞟?你该不会接下来就会说是我们母女设计害四姑娘的吧?”
“天地良心,这件事要是和我有半点干系,我愿遭五雷轰顶、死无全尸!”赵姨娘挺着胸脯发完毒誓后,立刻反将了罗夫人一军:“如今可谓是证据确凿、当场捉奸,但凡是个明白人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夫人你还是省省口水、别再费尽心机的替四姑娘开脱了!四姑娘做了便是做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做的好事就算今儿不被人撞破、来日也一定会被人揭穿!”
“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罗夫人泪眼婆娑的瞪了赵姨娘一眼,见赵姨娘底气十足、身上不见一丝心虚,慢慢的便抬眼把屋里众人扫了一遍,很快就转而恨起顾筝来:“既然赵姨娘发了毒誓说不是她做的,那就一定是你这个狠毒的丫头做的!你……”
“够了!你撒完疯没?”
不等罗夫人把话说完、太夫人就用拐杖重重的敲着地砖,敲完索性举了拐子打了岑老爷的脚一下:“逆子!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儿?想活生生的把我这个婆母给气死吗?”
太夫人的话让岑老爷这个孝子羞愧难当,立时二话不说的扬手往罗夫人脸上甩了一巴掌,甩完干脆一脚踢在她后膝盖上:“还不给我跪下向娘认错?莫非你想我出妇不成?”
岑老爷那一脚足以让罗夫人两脚一软跪了下去,也让她虽被打得两颊生疼但却不敢继续造次,只能垂着头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时不时还撕心裂肺的说句“我苦命的阿婷”,想以此来博取太夫人的同情。
可太夫人是何等人?
她吃的盐比罗夫人吃的米还多!
前后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太夫人早就已经看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也早就已经有了决定,直截了当的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罗夫人命令道:“你让周家的人尽快上我们家来一趟!”
太夫人这短短一句话立时把罗夫人吓得脸色惨白,一时也忘了哭、带着一丝侥幸小声的问道:“娘,您……您让周家的人过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您吩咐我去跑一趟告诉他们就行,何必大费周章的请他们上门……”
太夫人没心思同罗夫人打哑谜,听了罗夫人的提议后更是索性如她所愿:“既然你愿意亲自去周家走一趟,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去了周家后让他们尽快把周家小子的庚帖准备好,次日便让他们家的长辈拿着庚帖上我们家里提亲,两日内必须把他和四丫头的庚帖交换完毕,随后的三书六礼也都给我从简,让周家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四丫头给我娶回去!”
罗夫人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让她脸色惨白如纸、当下便跌跌撞撞的爬行到太夫人脚边,抱着她的脚哀求道:“娘!阿婷不能嫁去周家,她可是要嫁去高门大户的千金秀啊!就算小王爷对我们阿婷无意、阿婷不能嫁去裕王府当世子妃,那阿婷至少也应该嫁去平国公府当平国公夫人啊!她怎么能嫁去周家这样的小门效?!”
罗夫人这番话让顾筝听了差点恶心得想吐———大家都是人,为什么罗夫人可以心心念念的让她嫁去周家、岑四娘就不能嫁过去?h然在罗夫人眼里周家如此不堪,那她凭什么三番两次的想把她算计成周家的媳妇儿?
罗夫人根本就不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活该要狠狠的跌上一跤!
太夫人既做出这样的决定来,那就是岑老爷开口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定,因此无论罗夫人是抽抽噎噎的抱着太夫人的脚哀求,还是恢复本性撒泼、耍横的闹个不停,太夫人始终都没有改变主意,只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谁败坏了四丫头的名声,谁就必须把她娶回去,我们岑家留不得这般不检点的姑娘!”
太夫人一见罗夫人那样子,便知道她肯定不会乖乖的去周家传话,便索性丢开罗夫人、直接对岑老爷吩咐道:“既然你媳妇儿不愿意去周家走这一趟,那你就替他去周家,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到,亲自把四丫头的亲事给我敲定!”
太夫人说完不忘再警告岑老爷一句:“事情既牵扯到小王爷,那就算我们不曾透露太多,他也有的是法子把事情查清楚!如此一来,四丫头的事就算是给外人知晓了,为了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