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和梁敬贤马不停蹄的赶回梁家后,竟意外的在大‘门’外碰到原本应该被江盗杀害的梁大夫人!和梁大夫人一起的除了当日一起侥幸逃脱的梁四夫人外,竟然还有原本和他们不是一路的萧语柔……
萧语柔一见到梁敬贤就未语泪先流,让顾筝见了觉得特别刺眼,梁敬贤倒是没空安抚萧语柔,直接问梁大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大伯母,大哥不是说你们已经……怎么你们反倒比我们几个都先平安归来?”
一回到熟悉的大宅院里,梁大夫人自傲的气场便又回到身上,只是语气却少见的带着几分恨意:“我们几人侥幸逃过一劫后,一路往岛的另外一面而去,路上正巧遇到了语柔……我们几人最后终于寻到水边,并幸运的遇到广东南路的总兵,我们表明身份后由他护送回刺州。”
说话间几人已步入内宅,梁大夫人一见家里挂着白幡,立时加快脚步往厅堂走去,一进屋见到梁二夫人、立时扯着她追问道:“二郎呢?二郎在哪里?”
梁二夫人被梁大夫人扯得差点站不稳:“大嫂,你冷静些,先松手我们再慢慢说……”
梁大夫人此刻已然被那白幡‘弄’得满面焦‘色’,全无往日的气派风度,死死的揪着梁二夫人不肯松手:“我问你我的二郎呢?!快说!”
梁二夫人见无法逃避这个问题,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二郎已经没了……听说他被江盗砍了数刀,大郎寻到他时已经没气儿了,大嫂你节哀顺变……”
梁大夫人一得知梁二少爷已经去世,立时脸‘色’巨变,言语凄厉得如此厉鬼哭嚎:“不!我的二郎不会死!你胡说!”说着梁大夫人竟乐极生悲、仰天长笑,笑过后咬牙切齿的瞪着梁二夫人:“梁敬谦呢?他人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梁大夫人歇斯底里的找梁大少爷时,梁大老爷、梁大少爷一行人正好走了进来,为表孝心、梁大少爷更是假惺惺的做出惊喜状,快步奔到梁大夫人面前,哽咽着说道:“大夫人,您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我总算是……”
“啪!”
梁大少爷话还没说完,梁大夫人就扬手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孽畜!没想到我这些年来竟养出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你说说这些年来我究竟哪里亏待了你?竟让你做出如此丧尽天良、大逆不道的恶行来?”
梁大少爷自认为当初他不过是临时起意、借的也是江盗的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让梁大夫人有所察觉,立时不再惺惺作态,手一甩冷冷的质问梁大夫人:“大夫人,你平白无故的给我扣上这样的罪名,总得给大家伙儿一个说法吧?‘丧尽天良’、‘大逆不道’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孽畜!你还敢狡辩!”
梁大夫人恨不得把梁大少爷碎尸万段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一见梁大少爷竟然反咬她一口,手一举就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梁大少爷不客气的格住手腕:“你别妄想再打我一巴掌,你先当着父亲的面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你做错了什么事?”梁大夫人挑眉冷笑了一声,把身后那一路上都跟着她的大丫鬟葡萄叫了出来:“葡萄,你告诉大家伙儿,出事那一日你在山‘洞’外看到了什么!”
葡萄的老子娘都在那场‘混’‘乱’中没了‘性’命,这让葡萄对梁大少爷这个罪魁祸首充满了恨意:“那一日奴婢正巧在山‘洞’外面,想替夫人们摘些野果,不曾想却正巧看到大少爷悄悄的把江盗往山‘洞’这边引……奴婢初始还不晓得大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待奴婢意识到大少爷是想害大家伙儿时,已来不及进去通风报信了……”
似乎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葡萄竟‘阴’差阳错的亲眼看到梁大少爷所做的一切,让梁大老爷听了后面‘色’逐渐‘阴’沉,沉默了许久才抬眼看向梁大少爷,一字一句的问道:“大郎,我问你———葡萄说的可是实话?你可曾做下那丧尽天良、残害手足和亲人的恶事?”
梁大少爷还没答话,梁大夫人就恨恨的接上话:“除了他还会有谁?我们明明已经找了十分隐蔽的山‘洞’躲藏,若不是他刻意把江盗引来,那些江盗哪能那么快就找到我们?老爷你就别和他废话了,像他这样的不孝子就该逐出家‘门’……”
梁大夫人的话引得梁大少爷雷霆大怒:“住嘴!我问的是大郎,你让他自己回答!”说完死死的盯着梁大少爷,等待他出言回答。
梁大少爷自是不会承认,立刻反过来说梁大夫人诬陷他:“我没做过,是大夫人含血喷人!那葡萄是一直在大夫人身边服‘侍’的大丫鬟,她的话不足为信!再说了,我的发妻都在这次意外中离我而去,难不成我连发妻也会加害?!”
承受了丧子之痛的梁大夫人已然有些不顾一切,竟不加掩饰的揭穿彼此直接的恩怨:“你向来都看我这个继母不顺眼,于氏是我给你挑选的媳‘妇’儿,你打从一开始就不中意她,这件事阖府上下人人皆知———对一个你一直不喜欢的人,你当然下得了手连同她一起加害了!”
梁大少爷懒得和梁大夫人争辩下去,反正如今大房只剩下他一个男丁,不管梁大夫人愿不愿意,世子之位只能由他继承。
自认为打了胜仗的梁大少爷一脸轻蔑的扫了梁大夫人一眼,径直对梁大老爷说的:“父亲,您不能只听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