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夫人笑容满面的拉了萧语柔的手,将她的手放到顾筝的手里:“弯弯,从今以后柔儿会和你一起服‘侍’三郎,你可要把她当成亲姊妹般看待,和她一起把三郎服‘侍’好了才是,千万不可耍小‘性’子和她置气。”
梁太夫人这番话顾筝听了像是生生的吞了一只苍蝇那般恶心,那股堵在心头的恶心感让她第一次没有乖巧的答应梁太夫人的吩咐,而是拿眼定定的看想梁敬贤———她想知道这件事梁敬贤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想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他的意思。
梁敬贤见了刚想开口解释,梁太夫人就不动声‘色’的打断他的话,对萧语柔叮嘱道:“柔儿,虽说你也是以正室夫人的身份进我梁家大‘门’,但弯弯再怎么说也比你早进‘门’,你要把她当成姐姐来尊重才是,事事都要多和她商量,多听她的教诲……万万不可因你从小在家里长大,眼里就没弯弯这个三嫂。”
萧语柔听了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主动上前紧握住顾筝的手示好,还不忘从善如流的改了对梁太夫人的称呼:“祖母您放心,柔儿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
顾筝用力的把自己的手从萧语柔的手里拿出来,面对萧语柔释放出来的“善意”不予理会,更是避开梁太夫人包含深意的目光,只面‘色’不虞的看向梁敬贤……不曾想梁敬贤的面‘色’却比顾筝还要难看几分,薄‘唇’抿得紧紧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一片冰冷。
只见梁敬贤给了顾筝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一言不发的缓缓扫了在场众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梁太夫人身上,一脸痛心的质问道:“祖母,您已经替我决定并安排好了一切?我是您的亲孙子,不是外人,您连问我一声都不乐意吗?把我不想要的东西推给我,这就是您对我的疼爱?”
梁敬贤的话虽让梁太夫人感到一丝内疚,但却同时让她觉得尊严受到了挑衅,让她当着众人的面一时有些抹不开脸:“三郎,你这是在质问祖母?!祖母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
“您别说了,”梁太夫人话未说完、梁敬贤就出言打断,这一次他选择忤逆长辈的意思,坚持自己的底线:“兼祧一事我可以按照长辈们的安排去做,但我不会另外再娶一房妻子,且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谁也不能再安排我的人生。”
梁敬贤说完自己的意思便拂袖离去,任凭梁太夫人如何训斥都没有留步,让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之中,萧语柔一双杏目更是噙满了泪水,‘欲’言又止的看着梁太夫人、一脸委屈的绞着衣角。
顾筝这才知道原来梁敬贤也不知道这件事,并且觉察到这件事让梁敬贤很受打击,似乎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不愉快……
这些猜测让顾筝一刻也呆不下去,当下便趁大家伙都觉得尴尬的机会告退,回到秋霜苑后不见梁敬贤身影,便独自一人去了园子西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拨开几片芭蕉叶,便见梁敬贤果然如她预料那般坐在秋千上,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花’丛上。
顾筝一面挨着梁敬贤坐下,一面望着梁敬贤,故作轻松的打趣他:“梁少爷心情不好?”
“没有。”梁敬贤闷闷的回了句,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不想让顾筝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骗人!你若不是心情不好,为何来这里傻坐?”顾筝说着不等梁敬贤再狡辩,就带着几分得意说出自己的发现:“我早就发现你每当心情不好时,就会独自一人悄悄的来这儿坐着发呆……要不我怎么会来这儿找到你?”
顾筝的话让梁敬贤颇为吃惊,转念一想这其中的缘由,心情不由好了几分:“原来你一直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连我这么个小习惯都被你给觉察到了,我倒是小瞧你了。”
顾筝自从对梁敬贤生出异样的情愫后,的确是悄悄的注意着梁敬贤的一举一动,而许多事一旦上了心、用心去观察,自然就会知道的比别人多。
顾筝的心思一被梁敬贤揭穿,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她掩饰‘性’的干咳了两声,飞快的把话题岔开:“说说正经事吧!你为何心情不好?刚刚竟还当着众人的面忤逆了太夫人的意思,太夫人可是被你气得不轻……”
一提起这个话题梁敬贤的眼神便暗了下去,整个人也开始一言不发、让彼此之间的气氛陷入沉默之中,也让顾筝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梁敬贤。
梁敬贤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顾筝以为他不愿意告诉她、打算放弃这个问题时,他才冷不丁的开口:“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只是一件东西,一件任谁都能抢来抢去、任谁都能决定命运的东西,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当年被长辈们过继到三房时,从头到尾都没人问过我的意思,没人问我愿不愿意离开父母,认三叔、三婶娘当父母,更没人在乎我的感受———甚至连我的母亲,为了保住她最疼爱、最看重的儿子,也冷漠无情的把我往外推!”
梁敬贤说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放在‘腿’上的双手因为愤怒和心痛而紧握成拳:“可他们这样‘操’控我的人生,把我推到三房还不够,如今还要我兼祧两房、多认一对父母,甚至问都没问我一声、就想多塞给我一个妻子!难道他们真的当我只是一件只会接受、妥协,不会有任何情感和感受的东西吗?”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只要努力的付出,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