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卓等吃这一份牛排,等得辛苦。而年初晨买这一份牛排,也买得辛苦。
足足去了好几个小时,年初晨才奄奄一息累成狗似的回到病房,“聂少,以后再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买牛排,我可不干了!”
聂凌卓耳畔听着粗粗的喘息声,外加哀嚎连连的抱怨声,“这是怎么了,打了败仗回来吗?”
“比打了败仗更让人心里不服气!”为了吃一份牛排,竟然跋山涉水的。
她还不服气呢?聂凌卓冷哼。
“该发火的人是我吧!买个牛排也能买出几个小时,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建设性的事情!偷懒了吧,趁机偷偷溜出去玩儿了吧。”聂凌卓说到最后,不悦的神色爬满了面庞。
“我就说你小心眼吧,自己人品不怎么样,以为人家也跟你一样!我可没偷懒,来来回回公交车左转右转,转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在餐厅里等着大厨手艺约半个小时,你自己算算,看我到底有没有偷懒!”
年初晨跟他算着数。
“谁让你坐公交车了?”何其愚蠢的家伙!“打个出租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替聂少你省钱呀,打车多贵呀!”年初晨总是有万般的理由反驳。
“我让你省钱了吗?能矢个钱!”聂凌卓斥责年初晨的愚笨。
“勤俭节约是美德呀,聂少,你钱有多的,省一点捐给希望工程呀,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嘛。”年初晨一张小嘴说个不停,将牛排好好整整的摆在聂凌卓面前,“快吃吧,花四个小时买来的牛排,一定是顶级美味。”
年初晨仗着聂凌卓暂时眼睛不看见,握紧了拳头,做出一副要将他给灭顶的动作。
这难伺候的家伙,天底下似乎绝壁找到第二个比聂凌卓更品德横行败坏的人了……
“下次,打出租车。”正当年初晨愤愤然时,聂凌卓说了这么一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啊?
“还有下次?”年初晨忽视他的“贴心”,只要想到聂凌卓还有下一次要让她去买牛排,惊愕便关不住了。
“嗯。”聂凌卓的回答几乎是瞬间点燃了年初晨的怒火,可他却不允许年初晨在他面前肆意的发火,“过来。”
短促的两个字眼威胁意味很深,仿佛在在逼迫着年初晨非要靠近不可。
“下次想让我去买的话,给工资,而且,我强烈要求加薪。”再这么伺候聂凌卓下去,她绝不会心甘情愿的无偿伺候了。
这一刻,被愤怒填满的年初晨,也刻意忽视聂凌卓和聂夫人两人帮忙解决了年明康手术费的事,即便她真的欠他们的,可被聂凌卓这么折腾着,也全部偿清了。
“嗯,给你涨工资。”
关于工资和钱的事儿,在聂凌卓这似乎很好说话。
“真的?”年初晨眼底闪烁着无限的期盼,那以后……她是不是可以成为谢婆了?
“嗯,不假。”
聂凌卓趁着年初晨的靠近,扯了她的胳膊,顺势带入了自己胸前,“喂我吧,喂饱我吧。”
重叠的话语在年初晨耳畔邪魅十足的说了两次,聂凌卓心情也看得出来很好,他虽然需要忍受年初晨的愚笨和聒噪,但一点儿也不讨厌。
“喂你?干嘛啊!聂少没手吗?”他是眼睛受伤了呀,又不是手受伤了。
年初晨的不乐意并没有引来聂凌卓的生气,反而邪邪的在年初晨耳畔兴致极好的吹嘘,“不愿意是吧?”
他顿了顿,不给年初晨开口说话的机会,又道,“不愿意的话,我只能采取其他方式让你喂我了。”
该死的,大白天的说什么恶心巴拉的颜色笑话啊!
“你……别这么靠着我,我喂,喂还不成吗?”年初晨这个时候为了阻止聂凌卓有更放肆恣意的行为,就算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聂凌卓得逞了,笑得开怀,唇角泛出的笑明艳又愉悦。
年初晨心下叫屈,这辈子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无赖呀!
不过,有这个无赖,说不定她可以趁机发财,年初晨不和聂凌卓谈薪水数目,但凭着聂凌卓的出手大方,应该薪水不少吧。
年初晨喂完饭后,在记本上“唰唰”的写着,之前写了一个叫做什么“奔向美好生活的计划”,如今要改一改了。
“对,就这个……这个才是硬道理。”年初晨一个在犯嘀咕,握租,匆匆写下“发财计划”四个大字在记本上,目标:比聂凌卓更有钱。
“好像有点不切实际啊。”
写到比“聂凌卓更有钱”时,年初晨不禁蹙眉,琢磨着用一个实际点的语句替代:“不如这样?”
尖快速的划掉了刚才那句“不合逻辑”的话,用“变得和聂凌卓一样有钱”取而代之!
“你嘀嘀咕咕半天,干什么呢!有时间唠唠叨叨,滚过来给我按摩。”聂凌卓对年初晨唯一满意的便是她的按摩技术,确实有几把刷子。
“不要,让我休息一会行吗?我虽是你员工,但员工也需要储备能量,才能把接下来的事做得更好啊。”
年初晨抱着记本,在还没写完发财计划之前,绝不允许聂凌卓再次打扰。
“你倒是说,哪件事情你做好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年初晨气炸开了,没办法,顶嘴只会让自己更加生气,忍,她忍!
气鼓鼓的脸颊上泛着好看的红晕,酡红的色彩染得她白皙的肌肤愈发的光彩照人,莹润嫩滑,聂凌卓若是眼睛能看见她这个模样,一定会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