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柳云龙一双血红而浑浊,贪婪的看着心梦的一举一动,心里痛到无法呼吸。
无论时间如何变迁,他的师妹第一眼看到的永远都不是他。
以前师妹的眼里只有子砚,现在却只有东方宁心与东方玉,而他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明明他对小师妹的爱与关心不比任何人少……
“师兄,当年是你告诉师傅我与子砚一同下山的时间?”心梦夫人冷冷一哼,衣袖一摆后退一步,躲开了柳云龙上前想要拉住她的动作,虽然柳云龙也碰不到她,可是她依旧不喜……
“小师妹……”柳云龙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痛苦的脸近乎扭曲。
他想过一万种与心梦相见的画面,可却没有想到与心梦相见,心梦第一句话就是问当年的事情。
心梦,是怪他的吧……
闭上眼,任痛苦与后悔侵蚀自己,柳云龙没有任何保留的点头:“是,当年是我告诉师傅的。”
“果然是你,我的好师兄。”心梦冷冷的嘲讽着,倾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小师妹……”柳云龙慌神了,这样的心梦好陌生。
心梦夫人冷冷一笑,后退一步离柳云远更远了:“大师兄,最后一次如此叫你,从今往后心梦与你恩断义绝,我们二人从此是陌路,以后请别再叫我小师妹,我没有你这种师兄。”
心梦夫人没有任何的犹豫,斩钉截铁,她的性子,爱便是爱,恨便是恨,弃便是弃,果断而理智……
“小师妹……”柳云龙怎么也不敢相信,双眼睁的老大,看着心梦,哀求着。小师妹,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真的不想……
如果从来一次,我一定会成全你和子砚,哪怕我的心太痛……
“柳大师,我成婚了,你可以叫东方夫人,小师妹这个称呼我当不起,别再叫错了。”心梦夫人冷默的扫了一眼柳云龙,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不屑的别过脸。
紧接着,心梦夫人脸色一正,威信十足的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道:
“师傅,心梦今天回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向师傅请教,这些问题放在心中二十年了,它们一直困着心梦,这些问题没有解开心梦就是死也无法安心,今天心梦就要来解开这个问题,求一个心安,求一个了断……”
依旧是那般的坚绝,东方宁心与雪天傲几人心里同时升起一股佩服的感觉,这样果断绝决的心梦夫人让人很早敬佩。
“师傅,当年你收留心梦是意外还是有心之举?十五年来你对心梦的疼爱与教诲都是别有用心还是真心相待?心梦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一颗棋子吗?
师傅,当年子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是你插手的对吗?子砚是真的不记得我,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失忆的样子让我死心?”
理智坚强的心梦夫人在一个一个问题抛出来后,语气也亦得激昂了起来,整个人带着一种心碎的神情,等待命运的宣判。
很多,很多,心梦夫人心中已有答案了,只是她不肯面对……
“师傅,我知道你能听到,告诉心梦,让心梦就算是死也死的明明白白……”半天没有回答,心梦再次问道,这一次带着森森杀气,心梦夫人怒了……
“心梦……”
空空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苍老而飘渺的声音,如同回声,从屋子四周发出来。
“师傅,告诉心梦,心梦的一生就是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天命而活吗?心梦的存在只为生下生命之女吗?心梦的一生都只是一个笑话吗?”心梦夫人哽咽的说着,她流不出泪,但却比流泪更加的悲伤……
“天命之女?”东方宁心睁大着眼睛看着雪天傲、看着心梦。
她是天命之女?她不是黑暗神王的传承人吗?什么时候黑暗与天命可以相提并论了?
雪天傲同样不解,摇头,同时紧紧握着东方宁心的手安慰着她。
有他在,东方宁心不会成为第二个心梦,不会为爱殇,为情痛……
“痴儿呀,痴儿呀!心梦,人生难得糊涂,你又何必太较真。”回荡在木屋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深深的无奈。
心梦夫人冷笑一声,语带嘲讽的反问:“师傅你在这里不就是等着心梦来问吗?今日心梦来了你就不必再拐弯抹角了,我的女儿还等着弄清一切去洪荒。”
心梦如同老母鸡一般,张开双臂保护着东方宁心。
她之所有如此执着于自己的命运,就是因为她不希望宁心和她一般,只为天命而生。
天命之女又如何,她已按天命而活,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宁心也活在天命之中,最终为所谓的天命而死……
“心梦,你真的要知道吗?哪怕会伤心?”苍老的声音寻问着,有着淡淡的疼惜之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以师徒之名相处了数十年,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
“师傅,你明白心梦的性子,是就是,错就错,心梦宁可伤心也不要一份带着目的感情。”
“既然如此,那么心梦你听着:当年师傅会收养不是意外,你是师傅寻了千年的人,只有你才能生下天命之女;师傅收子砚为徒也是刻意安排,你们之间注定有缘无份。
当年,子砚是真的失去了记忆,是为师出的手,他忘了飘渺山发生的事情,忘了你,最后却因为心中的执念娶了一个相似于你,一个与你有着同样血脉的女子。”
“所以我和子砚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