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云知道那个恶毒女人的话,戳中了好友的痛楚,扑过来担忧的叫道,“铛铛,不要哭,孩子不会白白冤死的,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
“亦云,你说是不是我的错?我对子豪不够用心,所以才会遭到报应,才会失去这个孩子?我的心好痛,呜呜……”
林铛铛倒在她的怀里哭起来,忍了两天了,两天的时间她时时想起来就心碎的孩子,终于抑制不住放声哭起来。
莫姨站在卧室门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愧疚,转身拿起手机给王杰打电话,借着收拾房间,给丽萨整理**上的垃圾。
宝蓝色的兰博基尼直接停在了别墅前,卢子豪从车内走下来,一步跨上台阶,推开紫金檀木门出现在门口。
所有的对话中,孩子不止一次敲中他的心房,铛铛受伤了,血淋淋的伤,当这个信息跳入他的脑海中,他简直要气疯了!
丽萨和莫姨对孩子的夭折,有着重大的嫌疑,现在竟然欺辱到铛铛头上,他擎在手心中的宝贝,被侮辱,愧疚与心疼交织着折磨着他的心。
站在门口,抬头看到倒在沙发上,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惨惨的女孩,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几乎窒息的喘过不气来,他的心仿佛裂开了一般疼痛难忍。
几步走过去,一把把她揽入怀中,深深叹了口气,胳膊紧紧搂着她,恨不能把她揉碎了装入心间。
“铛铛,不哭了,我回来了,不哭了。”他反反复复的低喃着,眼帘潮湿,整颗心被怀里女孩的泪水浸染的湿漉漉的。
“子豪,子豪。”林铛铛叫着她的名字,抱紧了他,在他胸前的衬衣上擦干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竭力忍着冲口而出的哭泣,慢慢抓住了他的衣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眼圈红红的,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看似平静却极为凄楚的笑容,最终扯开一半无法继续下去,嘴巴一扁,扑入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卢子豪的心若用泪水堆砌起来的城堡,哗啦一声轰然倒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泻千里,止不住心疼得拍打着,怀里犹如小女孩一样,肆无忌惮哭着的林铛铛,眼底的心疼与怜惜能融化十里寒冰。
以后,绝不会把心爱的丫头丢在家里,不,丽萨和莫姨必须离开!
把两只狼放在绵羊身边,他真的怕了,生平第一次有了忌惮有了害怕,害怕怀里坚强的而又脆弱的女孩受伤,害怕她不开心害怕她流泪害怕她受委屈。
听到外面的动静,莫姨抱着丽萨重新放在干净的被褥里,直起身来有些愣怔,子豪怎么回来的这么巧?
丽萨听到卢子豪的声音,惊喜的说不出话来,她抓住莫姨的手腕,焦急的催促道:“莫姨,子豪回来了!
快告诉她,林铛铛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我要子豪为我处理这件事,他一定会看清那个女人的险恶用心的。”
“丽萨!”莫姨挣开她的手,目光看向门外客厅中,卢子豪深深抱着怀里的女人,注定了要为那个女孩遮风挡雨!可他真的会为了林铛铛责怪自己吗?
她转身向着门外走去,站在卧室门口叫道,“子豪,你回来了。我上午刚刚有事出门,还未来得及做午餐,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既然卢子豪没有挑起这件事,她也就故作不知了。
“莫姨,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今天上午离开,家里有佣人不用,偏偏让铛铛去照顾丽萨?”
卢子豪出言阻止了她的脚步,松开林铛铛,握住她的手牵着走到莫姨面前,眼神一改刚刚的疼惜与歉疚,变得冷酷无情,明显质问的语气。
是,在这个家里,虽然莫姨属于长辈,可实际上这个家的主宰从来没有变过,他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子豪,我上午去南山寺上香,对于佣人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找铛铛帮忙照看丽萨,谁知铛铛竟然……”被他逼问着,莫姨心慌起来,赶紧拉了拉领子,低低一笑解释着。
“对佣人不放心,找铛铛,也就是对铛铛很放心了,很放心的人为什么你回来后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判定铛铛是有罪的!莫姨的相信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卢子豪步步紧逼,目光中冷凝的寒霜越来越浓。
的确,莫姨对于他来说犹如亲人,他会感激会报答,但绝对不会纵容,尤其受害者是他一心珍视的女孩。她们对铛铛的敌意由来已久,他很清楚。
“子豪,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要冤枉铛铛的意思,只是丽萨是因为你受伤的,她现在躺在**上一动不动,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人,所以我先为弱者撑腰也是正常的。”
莫姨声音很大,大到整个别墅都能够听到,当然丽萨也听得一清二楚。她就是要让丽萨听到,听听她心目中的男人是否值得拼死去保护!
“弱者的立场?”卢子豪冷笑一声,“之前铛铛怀孕的时候,丽萨差点儿踢到她的肚子,你有没有为弱者撑腰?”
莫姨被逼的节节往后退去,她的脸上闪过尴尬和难堪,目光恼怒的看向林铛铛,都是这个女人的错c阴险的女人!
“子豪!”林铛铛心里冷笑一声,脸色无辜泪水连连,她两只手握紧了他的手,阻止了他对莫姨出手,脸色暗淡下来。
“莫姨和丽萨相处时间长,感情深厚我可以理解,算了,这件事我也有错,实在不该听丽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