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激动,顾辛彦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便把毛巾扔到一旁,自顾自躺在**上,也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被子,然而有那么一瞬间。舒蔚也有种两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好似平白地增添了无数障碍,再也无法靠近。
凝滞的气氛在两天让你之中蔓延,渐渐地侵蚀人心。沉默的空气好似充斥着不知名的气体,让人喘不过气。
许久之后,男人忽然动了动,把她揽进怀里。舒蔚挣扎了几下,没了力气,只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顾辛彦,你现在又不想和我离婚了吗?”
他皱了皱眉,声音沙哑和平静:“我从没提过要离婚。”
既然娶了她,自然便是要走一辈子的。无论在自己的心里,这个女人究竟占据多大份量,至少结婚那一刻,他有着让她陪一生一世的打算。
舒蔚笑了笑,唇角的伤口扯裂,有点疼。
“所以,你不想和我离婚。那么,是要和我一直走下去吗?顾辛彦,你打算相信我了吗?”
男人皱了皱眉,因为她的话而再度不悦起来,眉宇之间皱成一条深深地沟壑。相信?男人都是理性动物,永远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舒蔚苦笑,心里酸酸涩涩的。像被人用利刃重重地戳了几个洞,如今又因他冰冷的话语,穿透成一个个大窟窿。
“可是你别忘了,就算我没有故意气你妈妈。但是林昭颖酒里的海鲜,是我亲自放下的,你不也看见了么?”
“舒蔚,昭颖没有错。你不需要针对她。”
“嗯,她当然没有错啊,可是……我就是讨厌她恨她,除非你永远不和她来往。否则我们一天不离婚,我就恨她一天,下次遇见了,也还是会……”
“闭嘴!”
明知她说气话,可顾辛彦的语气还是变得凶狠起来。爬爬发,他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疏离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紧盯着舒蔚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惹怒的狮子。
“你要想护着林昭颖,那就离婚吧!”
舒蔚又一次火上浇油,毫不意外地刺激了男人。他立刻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带来阵阵压迫感。从舒蔚的角度看过去,还正好能望见男人阴鸷的眸和极度压抑的面容。
她闭上眼,还以为他又会对自己做什么。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默不作声地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可许久之后,她便听见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接着便是男人离去的背影,和被重重关上的房门。
他走了。
那一晚之后,舒蔚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虽说离婚的事暂时停了下来,可该继续的总得继续。
年假休完的那一天,已经是一月中旬。她趁着这几天,早已把东西都收拾好,如今只需提前一天到三叠区报道便可。
三叠区新划分不久,距离现在所在的地方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舒蔚没有开顾辛彦送的车,她平时上下班也都是坐地铁和公车。
如今距离虽远,也只不过是多花些时间而已。
假期之后,和她一样繁忙的,还有顾辛彦。公司事情多,王斯里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快些去处理。应谨深最近都忙着求姚瑶结婚,应该是没有力气来管这些,海外客户那边又出了问题,他顾不上其他,每日都泡在公司里。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们和林氏合作,第一医院新一轮融资的时候,也拿到了不少股份。最近听说三叠区那边的医院准备采购新设备,几名董事看法不一,所以想听听看您的意见?”
“我们在这一块还没有资历,这些不要参与了。”
“我也是这么回复的,可是林总坚持要用海外研发的新设备,听说,是想要林秀负责。”
昭颖?他才想起,林昭颖已经不再做医生。转行做一些相关产业倒也说的过去:“哪些产品更适合医院?”
“这些,我们也不在行。具体还得看院方负责人的意思,林秀的意思,是让您陪同一起亲自去看看。”
三叠区?
顾辛彦放下手中的,想起舒蔚调过去的医院正是三叠区分院。脑子里浮现的那道身影倔强而纤细的身影。以及诱人红唇里说出的令人生气的话。
“舒秀正好也调任到这个医院,我们提前过去打点一下应该能对其有所帮助。您看是不是也顺便找一趟院长?”
“不用了!”他重重拍了一掌桌面,面色阴沉如水。既然她把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就不该再奢望他会帮她,就让她过去吃点苦头也好,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也不懂得谦逊退让,也是时候要受点教训。
王斯里感觉气氛不对,谨慎询问:“顾总,我要怎么回复林秀?”
顾辛彦略一沉思,便点了点头:“现在就去吧。”
他随手拿了外套起身,一边走下电梯一边吩咐:“桌面上的文件都签字了,你反镭去。待会的会议推迟到下午进行……”
“怎么,还有事?”
“没了。”王斯里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脸色有些奇怪。
他随手拿了外套便要起身,和王斯里一起上了电梯。但当即又发觉王斯里不知何故,始终盯着前方某处不曾移动目光,那张斯文的脸孔,浮现出愕然之色。
“王斯里。”乘坐的电梯是角落里透明观光的电梯,并不止两人。他这副模样被其他人看见了,岂不是丢了顾氏的脸。
咳!
王斯里立即收回目光,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