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畏越是这样说,姜应生越是觉得这东西重要,便将其小心收好,又令下人继续严刑拷打杜畏,逼问方景城的下落,在他身后传来一阵阵铁鞭噼啪作响的声音。
他将这东西捏在手心里整整一晚,挑灯夜看,起先觉得这会不会什么藏宝图之类,藏着金银宝藏,后来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上地图,便放弃了这种想法。又记得杜畏那句若动此物便死无葬身之地,决意不沾这烫手山芋。
天亮后,他去拜见方景梵,方景梵**宿醉,这时候还有些头晕,见到姜应生只叫他坐下,有话吃过早饭再说。
饭桌上,姜应生将这四张白帛用双手托着,以足够多的礼敬呈给了方景梵。
方景梵本以为是什么密信之类,只是随手拿过来一看,只是他一看,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连昨夜的酒也醒了一大半,揪着姜应生衣领:“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没想到方景梵反应这么大,姜应生心里一颤:“回殿下的话,就是从昨日方景城那走狗身上搜出来的。”
“此事还有没有外人知道?太子妃知不知道?”方景梵又问道。
“没有了,除了昨夜一起拷问的下人士兵,就只有殿下您和下官知道,殿下,此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姜应生越发觉得古怪。
方景梵迅速将那四块布帛藏好贴身收着,冷色看着姜应生:“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将这件事把严嘴,若是敢说出去半点,本宫第一个杀了你9有,将昨天有看到这几样的人全杀了,给军中也下令,谁都不得再提起杜畏来过末族!”
“殿下,这是何故啊?”姜应生觉得这不过四块小小的白帛,就算是藏了什么秘密,也不该令一国太子如此谨慎才是。
“你知道什么,滚下去,照本宫的话去做!”方景梵蔑视了姜应生一眼,连早饭也不吃了,便往外走:“昨天抓的人在哪里?”
“还关着呢,准备今日继续行刑,问也方景城的下落。”
“抓紧办这件事,问出来了,就把他杀了!”方景梵眼中杀气四现。
只是这边两人刚问完杜畏,那边就要跑来报信:“殿下,姜大人,昨天夜里抓的人,跑了!”
“什么!”姜应生暴喝一声,那可是他抓住方景城的线索,是他飞黄腾达的机会,居然让人给跑了!
“饭桶!”方景梵看着就要愤怒得多,直接上脚踢踹,走在前面怒气冲冲,要看一看关押杜畏的地方。
本是用铁链子将杜畏吊起来的,这会儿铁链子上面只剩下一下双手还挂着,也是狠人,自断双手逃走。
“给本宫追!封锁大山,见到他直接杀死!”方景梵怒喝道,姜应生本还想留杜畏一命好让他追问方景城的事,此时也不敢再开口,一开口便是死。
方景梵的手骨握得很紧,不知源自什么,只知道他好像很怕杜畏离开一般。
十万大山被封,对杜畏而言并没有什么用,他是经高沙族,蛮族,巫月族离开的,这便是早期绕些远路的好处,能在早前安排一条退路,逃跑的时候便能轻松自如。
卫风扶着杜畏走过一条条艰险的小路,幸好一路得两族掩盖帮助,才算是有惊无险地回了商洛。
“少主,事成。”杜畏见到方景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
“委屈你了。”方景城看到他一身是伤,点头说了一句,让人赶紧将杜畏抬回去着大夫来看看。
“不碍事的少主,动刑的人都是蛛网老手伪装的,下力几分好看却不伤筋骨,他们很清楚,我也只是些皮外伤,少主不用挂心。”杜畏捂着身上一些伤口对方景城说道……他的手自然是没有留下的,留一双手在那里,不过是让人相信他是自己逃走,并没有内应之类。
“你先休息吧,剩下的事你不要操心了,先把身体养好。”方景城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叫来毕苟给他清理伤口,毕苟笑话杜畏:“这要是让花璇瞧见了,指不定得多心疼呢。”
杜畏则不说话,只是低头,其实杜畏有些自卑,在长久的爱慕花璇的过程中,他守候得太久,太到他现在依然不相信花璇看得上自己。
“杜先生休息会儿吧,其他的小事我们出马就行了。”
“知道了,杜先生。”
流七月在外搓着手,有些担心的样子,等到方景城出来,他凑过去问:“王爷,你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怎么说?”方景城脚下步子不停。
“不是啊,你那东西弄出来是要死人的,而且一死死一片啊,你这么坑太子,皇上会不会……”流七月觉得,方景梵这个太子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果因为这东西而死,那就说明皇帝真的对这东西恨进骨头里,方景城这有点玩火的意思。
“姜应生回来了没有?”方景城不回答流七月的话,只是问其他。
“回来了,颜显贞给他写了封信,让他今天回来说有事要商量,这就诓回来了。更何况,这时候方景梵也只怕恨不得把他赶紧赶走,不会有人留着他的。”流七月皱眉,“王爷,你想把这姜应生怎么样?”
方景城终于停下急行的步子,转头看了一眼流七月,微微一笑,笑得流七月遍体发寒,心中默叹,姜应生最好脑子好使,不然真的被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姜应生满怀着不解与疑惑,被方景梵赶下山,又被老丈人叫下山,于是心有不甘也只能乘着软轿回去,他对方景梵今天的失态反常琢磨不透,又焦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