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在祈国的开销并不大,而且也并没有真赚个什么钱,所以她自己是不可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黄金的,只是在写给流七月的信中随手提过一带些黄金过来她有大用,流七月便跟着粮食捎来了,当然了,在背后要被他怎么骂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以后傅问渔要让他掏银子的地方多着。..
于是济善斋九老板双眼发光的抚摸过这些金子,得了傅问渔允许之后开始分配。
未过多久,这九人分好了金子,按着自己之前的投入比例分得相应的数量,各自一大包,颇为丰实,比之他们投入的那点银子,这简直是暴富,不少人都开始后悔当初为何不多投点银子了。
傅问渔听得他们絮絮叨叨好一番表忠心,又说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傅秀海涵,更说以后定会竭尽全力,好好为秀做事。
他们说得一脸涨红,满眼的激动之色,真是让人想怀疑他们的热情都不行,出于对金钱的热情。
傅问渔压下酒杯,陪着他们已喝了不少杯,该客套的已经客套得够够的了,是时候谈谈正事了。
“诸位,想发大财吗?”傅问渔微带些**地声音响起。
“当然!”有人立时应声,又觉得这样直接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掩饰了一下:“能为傅秀做事,都是好的,发财倒是小事,对吧诸位?”
周遭几人附合,皆说为秀出力理所应当,不该提钱这种事。
傅问渔笑而不语,对这种虚伪的皮囊也不戳破,他们要表一表嘴上的忠心就让他们表去,反正傅问渔也只是要利用他们罢了,所以傅问渔便也能跟着虚伪:“诸位热心当真令我感动,今日进宫我必将此事说给皇上听,让皇上也知道祈国子民为了祈国的忠诚,皇上必然会嘉奖各位。”
“那就……那就太谢谢傅秀了!”自古商户地位都是极低的,远远排在士大夫和农户之后,平日里别说进宫,就是走到皇宫墙脚根都会被人唾骂驱赶的。
所以他们得傅问渔这样的承诺,自然高兴,仅仅次于得黄金的高兴,此事说出去便可扬眉吐气,便可光耀门楣。
“不知傅秀要我等做什么?”有人急色问道。
傅问渔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必诸位也知道,我曾有一个朋友,名叫流七月,是吧?”
“自是知道的,流公子天赋异禀,生来便是做生意的好手,在祈国的时间虽然不长为人也低调,但祈国消息灵通的都是知道流公子的,听说他回丰国了是吧?”
不能怪这些人不知道流七月现在的行踪,因为送到这批商户后手上的粮食,傅问渔从一开始就略过了流七月,直接说是从丰国国库里借调的粮食,他们虽然惊讶于傅问渔的手段,不过一想她毕竟是一国皇后,又听说过许多她以前的“**韵事”,跟丰国的那位少将军好似有什么首张,于是或许她有些人脉也说不定,便也就不追究。
这样等到日后栾二千要跟傅问渔扯皮的时候,这些商户便是证人,最先接触粮食的人,他们的证词是最可信的。
傅问渔呀,真的是处处在给栾二千设陷阱。
“我那位流七月朋友,前些日子做生意的时候,手中囤了大量的现银,但是各位你们是知道的,商人总是不想交太多赋税,我完全能理解,不会怪你们这些商户。可是银子在手里如果不能出手的话,也是一堆废铁,摆在那儿也没有用,是吧?”傅问渔好声叹息一番。
“这倒真的是,如果银子入钱庄总是能有记录,朝庭要查到不难,不过,我记得流公子有赌坊生意,又有自己的钱庄,按说……”有人疑惑。
傅问渔又是一声叹:“我一开始也这样想的,可是啊,前些日子也不知丰国皇帝怎么想的,说是这些赌坊生意害国害民,全给取缔了,另外钱庄,各位还能不知道,这朝庭对钱庄盯得多紧吗?多一点点银子少一点点金子就要找上门来。”
“看来流七月公子在丰国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谁说不是呢?”傅问渔叹一声,“我倒是想帮他,但我自己又不是个做生意的。”
“我们是啊,傅秀你的朋友有难,就是我们的朋友有难,别的不说,我们这九人在祈国商人里还是排得上号的,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得傅秀你多有扶持,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先前祈国与丰国通商之时,我们就已经与丰国来往过许多次,只不过,后来这不是说要打仗吗,才停了下来,如果流七月需要帮忙您只需要吩咐一声,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这人说得大义凛然。
傅问渔故作为难:“我本来也是想找几位帮忙,毕竟各位与我相熟,几位又是仁义之辈,实在没有比各位适合的生意对象了,只不过,岂不是要辛苦几位?”
“傅秀言重,生意人本就是钱来钱往,赚银子的事怎能说是辛苦?而且现在祈国与丰国来往运粮,我们正好趁着这些船来往的时候一同进行生意往来,您看呢?”
“那就再好不过了,那就由我给各位和流七月牵线搭桥,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是人情上的事我还是明白的,流七月既然是想找各位帮忙,理当让一些利这是正常的,我会跟他说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一定不让几位失望。”傅问渔笑声应道,又举起一杯酒,与这九人碰杯饮下。
“傅秀真是仁义之辈,能与傅秀相识,是我等之幸事啊!”
“哪里哪里,大家不过是生来有缘,所以与各位相识也是我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