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熟,怎么了?”傅问渔给害羞不敢动手的他倒了杯茶,远看着倒真像是一对亲姐弟。
“前两日梵王爷来过府上,跟城王爷说了会话,我正好要去给城王爷送药,隐约好像听到他们提到你的名字。”肖小开捧着茶杯呵着气,吹得茶水水温正好,却递回给了傅问渔。
“城王爷病了?”傅问渔随口一问。
“嗯,几日前大雨的时候王爷淋了雨,受了些凉。”肖小开小脑袋点点,看着就可爱乖巧。
傅问渔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毕苟,毕苟白了她一眼:早就告诉过你好不啦,都说了外面的人是少主好不啦,天天就知道跟吃吃吃的,你自己不关心少主这个时候看我有鬼用啦?
“他不是武功很好吗?这么容易受凉?”而傅问渔只是这样问道。
毕苟让她的毫无良心彻底打败,垂下肩来:“秀,习武只是强身健体,不是刀枪不入风雨不侵的好不啦?”
“好的呀。”傅问渔无视了毕苟的怨气,只是奇怪方景梵与方景城谈话之间,提起自己做什么?
席间来的人不多,但架不住这些人身份高贵不凡,所以这生辰宴便也无形中透着贵气万分,每一位贵公子都高抬着下巴,生怕比别人低去半分,硕大的鼻孔看人,每一位贵妇人都恨不得穿上金银织就的华服,带上最昂贵的珠宝,年轻的秀们抹着浓浓的脂粉,平白将青春的味道浪费了去。
傅问渔默默看了人群半天,终于看出了几分意思。
看来这生辰宴只怕是假,要为公子秀拉拉红线做做媒人,才是真。本来这种事该由宫中皇后去做,这是一个皇后最喜欢也最该做的事,但是我们丰国的这位皇后娘娘颇为特别,她对这些小女儿家的事没有兴趣,于是需要找个人替她。
梵王爷的生辰再适合做这种事不过了,这尺端得无以复加的聚会把京中贵人请遍。梵王爷这个傀儡只要坐在那里,安静地收着贺礼,安静地喝着寿酒就好,其他的事自有皇后的人去暗中操作。
她想到了什么,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在心底缓声沉气,让花璇把肖小开和杜微微送回了方景城身边,只怕今日是有得好戏看,只看这戏从哪里开始唱。
一声锣,没想到唱这第一声响的,居然是傅怜南。
傅启明如今是恨不得不见人,这种诚他当然不会出现免得徒添笑话,所以只见着一位自信满满的傅怜南。
已经许久不曾出席过这种贵妇名媛聚会的傅怜南显然是有备而来,衣着华贵但不俗气,发饰繁复但不累赘,大户之家的典范。
傅问渔从来没有忘记过傅怜南,就算她忘了那一株可笑可恼的无霜花,也不会忘记这位一直在暗中等待时机的长姐傅怜南。
她把傅启明害得这番模样,可是这两人却安静得不像话,既没有再继续盛气凌人地来找傅问渔麻烦,也没三天两头来她院子里骂一骂,静得都有点不像他们了。
像此刻这样跳出来,时时恨不得将傅问渔置于死地才应该是傅怜南做的。
“以前听说梵王爷与我五妹两人颇有来往我还不信,今日竟在席上看见了五妹,真是让人想不到呢。”傅怜南浅笑慢声,今日这席上请的全是嫡长子嫡长女,像傅问渔这等庶出的女儿只有她这么一位,外人看着,果真是稀奇的。
“傅秀说笑,我与五秀有过几面之缘,今日能请得到她,是我的荣幸。”梵王爷起身说道,又对傅问渔拱了拱手。
“梵王爷过谦了,说来今日也是巧了,景阅前几日进宫还跟皇后娘娘提起过王爷的终身大事,当时娘娘便说起了我五妹,对我五妹颇是喜欢,有意指给梵王爷为妃,不成想今日就在您府上遇着了。”傅怜南叫方景阅的名字已经亲昵得不顾有外人还在了,看来两人这婚事再次提上日程也只是早晚的事。只是她恨嫁便恨了,怎么还要带上傅问渔呢?
人们的目光纷纷投向傅问渔与方景城,京中之人大都知道这对神奇的男女在京中闹出过多少事,又有过怎样的传奇故事。方景城冷血无情之人竟也能对女子动心,实属难以想象,而傅问渔这位傅家五秀自打进了京没有一天安生过,风里来血里去杀出来的名声,更不论还有一位国师大人似乎也牵连其中。
现如下倒好,这是连梵王爷也要掺一脚了不成?果真是红颜祸水。
傅问渔喝了口酒不多说话,既然傅怜南说得出这话那就肯定是还有后手的,不着急,让她先把牌打完。
方景梵看傅问渔如无事人一般稍稍定心,又看向方景城,方景城却也神色自若自顾自喝酒,像是这周围的人都是空气,他连看都懒得看。本来也是,若不是自己这个四弟是这京中尚属他还看得顺眼的人,这等无趣的宴席他根本不会来。
两人都安静,方景梵便收回眼神,对那傅怜南严肃说道:“傅秀言重了,五秀与我大哥早已是两情相悦,母后事务繁忙想来不知此事,待我进宫同母后说明,万万要请她收回成命。”
傅怜南却不管方景梵脸色些微难堪,依然说道:“梵王爷才是真的担心过甚了,谁人不知道城王爷待我五妹只是一片怜惜之情,何来两情相悦之说?再说我那五妹虽然性子有些任性,但容貌才情却是上乘,娘娘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梵王爷您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这话太过,方景梵可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方景梵不会威胁到方景阅的地位,皇后也就不会对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