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还没说话,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就接连地传进了慕挽歌的耳中。
“哪个死丫头走路这么不长眼睛,冲撞了贤妃娘娘,看圣上不摘了你的脑袋!”急声厉喝,话语之中满是一种仗势欺人的恶棍味道。
慕挽歌眉头不由得皱了几分,听着那边装模作样的嗯哼声,慕挽歌心头冷笑。
慕挽歌凝眸看去,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半躺着,被一群宫装婢女环绕其中,秀眉微蹙,紧抿着的唇不住的哼哼唧唧,发出一声声矫揉造作的哼唧声,听得慕挽歌紧皱着的眉头反倒微微舒展了几分。
“你刚才是在说我吗?”慕挽歌眼眸微眯,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重量。
“当然是说你这个不长眼的死丫头了!”一个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咋呼而起,对慕挽歌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怒吼……
慕挽歌樱唇一勾,扯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一双弯月眼眸,半眯着,冷眼看着那个气势汹汹的宫装婢女,面色平静,幽幽说到,“走路不长眼,你说我?”
那个原本还凶神恶煞的宫装婢女,接触到慕挽歌凉凉的眼神后,不由自主的,心里一沉,那厉声呵斥的话语,一下就被她下意识往回咽的唾沫给吞了下去。
“本宫当是谁……原来不过是乱臣贼子之女罢了。”贤妃见自己的贴身婢女竟然被慕挽歌一个眼神吓得开不了口,不由得心中有些堵得慌,心里暗自咒了几句废物后,就推开那些搀扶着她的手臂,施施然地走到了慕挽歌的面前,拿着一副厌弃的眼神,冷冷地觑着慕挽歌。
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让慕挽歌心生厌恶。
“乱臣贼子?”慕挽歌薄唇轻掀,说出的话又凉又冷。
贤妃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一双丹凤眼冷冷地睨视着慕挽歌,声音淡漠嘲讽,“不过乱臣贼子,见到本宫,不下跪也就罢了,还竟敢冲撞于本宫!”贤妃说到这里眼眸一眯,里面冷光骇然,她抬手扶在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泄处,声音冰凉,“本宫肚子里怀的可是龙胎,被你冲撞了,你,该当何罪!”
慕挽歌嘴角冷笑更甚,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女人!
贤妃原本只是想刁难一下这个死丫头,谁叫她整日里和叶流珠那个女人走得那般近?
可谁曾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敢给她摆出这么一副嘲讽不屑的表情,简直岂有此理!
这个死丫头,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罢了,在她面前,横什么横!
贤妃眼神沉凝了几分,今日,她就刚好教训教训这个狂妄无礼的丫头,让她好好长长记性,也顺便让她明白,自己和皇后,究竟哪个才是正确的选择!
慕挽歌本也是个聪慧之人,一看贤妃的眼神变换,大概也就能够将贤妃心中的想法估摸个七八十。
所以,慕挽歌自然也知道贤妃此次针对于自己的原因,无非是那些后宫女人无聊的争斗把戏罢了……不过,她可从没想过,要站在哪一边上。
慕挽歌淡淡笑,抿唇不语。
可就是慕挽歌这副不愠不怒的模样,硬是气得贤妃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不过旋即,贤妃艳丽的红唇一勾,嘴角挑出一抹莫名的笑意,说出的话也含了一些嘲讽之意,“想来你常不入宫,不懂宫中规矩也属正常。”她说着这话时,目光悠悠一转,瞥向了站在她左后方几步远的一个宫装婢女,声音带了几丝笑意,“小钗,你替本宫好好教教她,让她明了明了宫中的规矩……这冲撞了本宫倒还好说,本宫向来宽厚,不会计较太多,可若冲撞了其他贵人,那时……”贤妃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可话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慕挽歌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个女人,说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教她规矩?好,她倒想看看,她怎么个教法……
贤妃目光一转,暗自给那个叫小钗的宫装婢女递眼色,小钗眼神一深,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她几步走到慕挽歌面前,眼神冷冷的上下扫视了慕挽歌一圈后,煞有其事地说到,“这手,怎么放的?行礼不会吗?难道还要我手把手的教?”那宫装婢女言辞激烈,说着就要伸手抓住了慕挽歌的手腕,手指一掐就想借机搞些小动作。
慕挽歌眼神一冷。
她还以为会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呢,原来也是这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慕挽歌手腕一翻,反手一把抓住了那个叫小钗的宫装婢女的手,狠狠一捏,痛得小钗忍不住的白了脸色,一声痛哼抑制不住地溢出喉咙,手指微微颤着。
“你,你竟敢……”那个叫做小钗的婢女,面色青白交加,嘴唇紧绷成线,说出的话也是哆哆嗦嗦。
“那些话,我,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慕挽歌眼眸一眯,露出弯月般的弧度,看来狡黠灵动,透着几分暖意,可是,若细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眼底寒芒森森。
“你这手怎么放的?看你模样,在宫中待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怎么,连最基本的行礼也不会吗?”慕挽歌薄唇微扬,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而她扣着小钗的手也寸寸收紧,捏的小钗只觉得,自己的手骨就要断裂在慕挽歌手中了。
“怎么行礼,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用你……你来教!”小钗白着一张脸,强自忍耐着自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故作强行地说到。
慕挽歌闻言,原本就阴沉的面色不由得更加难看了几分,嘴角却诡异地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