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眼眸微眯,里面暗芒灼灼,嘴角微弯噙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可,奴婢也不让你冒这个险。”绿茵说着双手张开,身子阻挡在慕挽歌的面前。
慕挽歌盯向绿茵的眼中,隐隐有利光闪烁,抿着嘴角没有说话,可绿茵却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山一般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有些呼不过气来。
“绿茵,你觉得,如果我要走,你能拦得住?”慕挽歌声音低沉了几分,眼底寒芒灼灼。
绿茵闻言,瞳孔微缩,身子绷紧了几分,完全进入了一种戒备的状态。
慕挽歌看着绿茵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反倒轻笑出声,笑声清脆动听,不由得让绿茵面色一僵。
“你以为,我会傻到以一己之力去与南陵国抗衡?”慕挽歌眉梢眼角间,含着淡淡的笑意,“你家秀可没那么伟大。”
“那……”绿茵咬了咬唇,她还以为秀去那危险重重的战场上,是为了……原来,却不是。
“那秀去那战场做什么?”绿茵以为这话自己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却没想到,自己竟然问出了口。
慕挽歌闻言,也仅仅只是微微一怔,随即毫不在意地眯眼一笑,“既然是去确定一些事情,放心,你家秀不会强出头,做那不自量力的事情的。”
绿茵闻言,抬起眸子,仍旧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慕挽歌。
慕挽歌见绿茵那副模样,淡然一笑,“你不是说过,无论怎样都会相信你家秀么?怎么,现在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绿茵仍旧有些迟疑不定。慕挽歌抬手,轻轻按下了绿茵抬起的,挡住自己路的双臂,声音柔和了几分,“你就别瞎操心了。”慕挽歌拔下绿茵的手后,就绕过绿茵身旁就直往外面而去,“再不快些,你家秀就要追不上了。”
“等等!”绿茵急切出声,几步冲到慕挽歌的面前,语声坚定,“秀若执意要去,就让奴婢和秀一起去。”
慕挽歌停下了脚步,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满面坚定的绿茵,声音沉了几分,“你就留在这里,多加注意宫中的情况,特别是留意北辰烈的举动。”慕挽歌面色也是一片不容商量之色。
绿茵咬了咬唇,她跟着慕挽歌几年了,对于慕挽歌的脾性,也算是了解,所以,她一看慕挽歌这神色,就知道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绿茵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半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句,“是。”
慕挽歌淡扫了绿茵一眼,眯眼一笑,看来暖意融融。
慕挽歌转身,快步地就走了出去。
绿茵看着慕挽歌渐渐走远地背影,嘴角的弧度绷紧了几分。
慕挽歌取了钗环首饰,动作利索地将长发束了起来,梳了一个利索的马尾后,戴上一个严严实实的帷帽之后,就直向着城门追去。
慕挽歌赶到城门处时,已经不见了北辰傲天所领着军队的踪影,地面之上,只留下一串串整齐异常的马蹄印。
慕挽歌隐在帷帽之中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别的什么情绪。
慕挽歌买了一匹马后,翻身而上,一甩手扬鞭,枣红色的骏马,撒开四蹄,如同浪踏雪花一般,快速地疾驰而去。
慕挽歌不知北辰傲天要领军前往何处,所以,也不方便使用御物之术,而且,她也不敢跟得太近,只是远远地跟在那一大队人马之后,日夜兼程。
行了大约十来日的时间,北辰傲天领着的一大队人马终于赶到了荆城之后的费城。
北辰傲天一到费城,就被费城刺史以最高的待遇接入了府中,而慕挽歌则找了个距离费城刺史府较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连续十来日的连夜奔波,就算慕挽歌是将门出身,也不禁有些吃不消了。
慕挽歌让小二准备好了洗浴事宜后,关上房门,退去了衣衫,缓缓地泡进了热汤之中,缓解着一身的疲劳。
慕挽歌身子懒懒地靠在身后的桶沿之上,在水雾氤氲中,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慕挽歌眼眸半阖,细细地分析着当前局势。
如今,南陵国大军正在强攻费城之前的荆城,攻势猛烈。听说,荆城刺史已经向费城刺史发了求救信,看来,荆城那边,也有些抗不住了。
温暖紧紧的包裹着慕挽歌疲乏的身子,缓解了慕挽歌的劳累。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其实,这次的事情,又何尝不是这样?
南陵国攻势猛烈,从北境,一路南下,势如破竹,不过是求一个速战速决。因为,南陵国这些年,虽说加快发展农业,可毕竟,北境土地贫瘠,加之天气寒冷,所以,无论他们的马多壮,兵多强,物质供给上,始终是一个大问题。
也就是,战争拖得越久,对她们也就越不利。
而且,他们短短时间内,已经攻下一城,只怕要不了多久,荆城也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得到两座城池,那么,他们必定也会分散一些兵力来守那攻下的城池,如此一来,他们继续进攻的兵力,也会减弱许多,那么后劲儿就会显得有些不足。
可是……如果,他们就地取材,攻下一座城池后,就把那座城池里的所有存粮用来充做军库,那么,他们的军粮供给,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补充。
这样一来,与北辰**队而言,又是不利的一面。
氤氲缭绕的雾气之中,慕挽歌倏地睁开了眼眸,里面光华灼灼,冷光凛凛。
“嗤……”慕挽歌薄唇向一侧勾起,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