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对于土之属性之人的下落一头迷雾,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和下落。随着时间的推移,慕挽歌心中的不安与担忧越发的浓郁了。
慕挽歌的担忧,最终在慕心语的到来中,得到了一个终结。
那日,慕挽歌正守在花祭渊的榻旁,绿茵突然撩起了帘子,迈着小步,步姿优雅地向着慕挽歌走来。
绿茵看着慕挽歌静静地守在花祭渊的身旁,眉目之间难掩疲惫,绿茵心中不免有些疼惜。
绿茵微垂着头,一步步向慕挽歌走近,最终在慕挽歌身后一步远的距离站定。绿茵半弓着身子,垂着头,恭恭敬敬地低声说到,“秀,三秀求见。”
慕挽歌缓缓地收回了盯视在花祭渊面上的目光,回眸淡然无波的看向绿茵,“三妹?”
“是。”绿茵躬身回到,继续说到,“三秀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三秀说,有些话要同秀说。”
慕挽歌闻言,垂下眸子,陷入了沉思之中:慕心语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能说什么事情呢?
慕挽歌咬了咬唇,半眯着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她在哪?”慕挽歌凝眉问,眼底看不出情绪。
“三秀约秀醉风楼一见。”绿茵半弓着身子,回答得毕恭毕敬。
慕挽歌闻言,眉头一皱:醉风楼一见?她怎么会约在那个地方?
“她现在在府门口等着秀呢。”绿茵话语恭敬。
“好。”慕挽歌轻应了一声,回眸深深地瞧了花祭渊一眼: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她都没有见着那**蝴蝶清醒的时候,她见他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处于昏迷状态。
“秀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姑爷的。”绿茵间慕挽歌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不由得开口劝慰到。
慕挽歌闻言,对着绿茵眯眼一笑,淡然地应了一声,“辛苦你了。”
说完,慕挽歌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就抬步向着外面而去,出门的路上,刚好遇到迎面而来的北辰卿。
慕挽歌顿着步,正准备福身行礼,却被北辰卿一下扶住双臂,制止了慕挽歌行礼的动作。
“歌儿,你要出门去?”北辰卿目光淡淡地看向慕挽歌,声音沉寂的问到。
如今,北辰卿虽然已经入主皇宫正宫,可时不时的,他还是会回苗禾居来住住,将他自己关在一个房间中,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嗯。”慕挽歌半眯着眼睛应了一声,声音中听不出情绪,“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照顾。”慕挽歌说到这里,话语中满是真诚地说到。
北辰卿闻言,风光霁月的一笑,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柔和之意,“你我之间,用不着这般客气疏远。”北辰卿说到这里,微微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底的一切情绪,语声带上了几分失落之意,“歌儿,自我坐上那个位置后,你与我之间的关系,也疏远了许多。”
慕挽歌闻言,眉头一挑,今日,他怎么挑出这事来说了。
慕挽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不过很快就被她很好地掩藏了起来,慕挽歌轻笑出声,声音柔和了几分,“如今你是一国之君了,是……”
“我如今虽为一国之君,可在我心中,我们俩人之间,什么也没有改变过。”北辰卿说到这里,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慕挽歌,虽然明知他看不见,可他那专注的目光,仍旧看得慕挽歌脸颊一烫,心跳也有些微乱。
慕挽歌垂下眼眸,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她和北辰卿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了改变。
“你的心,我明白。”慕挽歌轻叹一口气,幽幽说到,“你如今乃是一国之君,你担的是北辰国万千子民的心。”慕挽歌说到这里,往后退了几步,同北辰卿稍稍拉开了点距离。
慕挽歌弯身,对着北辰卿躬身行了一礼后,语声恭敬地继续说到,“挽歌希望圣上可以带给北辰国百姓一个亮堂的未来,如此,方才不负先帝对圣上的重托。”
慕挽歌说完,弯腰,对着北辰卿再次行了一个90度鞠躬的大礼。
北辰卿这次没有阻止慕挽歌的动作。
慕挽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这是在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劝解与他,是在告诉他,一个帝王之责……
而且,虽然岁月不改,可人和事,总是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仿佛只是屈指一弹的功夫,可,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窝囊七殿下了,而她,也不再是军功赫赫的慕大将军的二千金了,也更加不是他在除妖司收的小徒弟了。
说和以前一样,其实,他们都发生了改变,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所以,他和慕挽歌之间,终究是回不到以前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如今,他是北辰国的帝王,而她,是神帝国的王妃。
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只是他不愿意坦然面对,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明白了。”北辰卿话语中带上了几分清冷之意,透着淡淡的疏离之意,慕挽歌闻言,薄唇微抿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以后,我会尽力做好一个君王。”北辰卿说到这里,微垂下了眼眸,嘴角也弯出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圣上能如此想就最好……”慕挽歌半眯着的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明日,我就带着骚蝴蝶和绿茵搬出苗禾居。”
“搬出?”北辰卿不可置信地轻声重复了一句,倏地抬眸看向慕挽歌,眼底凝固的光,看来让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