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王上让我跟多久,我就跟多久!”凤昭儿这话说来倒是坦坦荡荡得很,坦荡得花极乐恨不得一掌拍向她的脸上,将这只死苍蝇,有多远拍多远!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爹爹给你多少好处,我给双倍,只求你给我滚得远远的!”花极乐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仿佛结冰了一般,冷然无比地瞧着笑嘻嘻的凤昭儿,阴沉不定。
“这不是什么钱财问题,而是一个人的信任问题!我既然答应了王上,那我就得做好!所以,这不是钱财可以衡量的,而且,你如今身边没人照顾,你确定,赶走我后,你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凤昭儿眉头微挑,嘴角笑意盈盈。
花极乐闻言,喉头一梗,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死丫头不仅脸皮厚得跟堵城墙似的,而且,还伶牙俐齿的,说的话,竟然连他也不能反驳!
“你……你给小……阿嚏!”花极乐话还没说完,一下,就被一个极为响亮的喷嚏声给打断,一瞬间,花极乐愣了,凤昭儿笑了。
“呵呵……”凤昭儿一双大眼眸,里面盈盈的全都是笑意,看得花极乐面色臊得通红,支支吾吾得一时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别说了,快回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然后我给你煮一碗热姜汤驱驱寒。”凤昭儿说着,也不孤花极乐的反对,拉着花极乐的手,就直往花极乐的宫殿走去,走了几步后,她才缓缓顿住了脚步,回头,对着花极乐尴尬一笑,语气颇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问到:“那个……你的寝殿在哪里?”
花极乐和慕言欢,自五岁以后,都有了自己独自的宫殿,只是平日里,花极乐颤着慕挽歌,而慕言欢缠着花祭渊,所以这两人也是很少才会回宫殿。
可如今,慕挽歌和花祭渊都有些独立花极乐,让他改改这任性的脾气,所以,这下,慕挽歌和花祭渊对花极乐也是不太过问,而且,慕挽歌也让人传话来,让花极乐这些日子都不要过去找她了,她要回北辰国小住一段时间,说是去给北辰国的舅舅和外祖父上坟。
花极乐也不是个愚蠢的人,一看慕挽歌这种态度,就知道,这些日子他是要故意冷落自己,所以,自己这段时间,是注定要和这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片子相处一段时间了!
既然不能拒绝,他也就坦然接受了,把折磨玩弄这个丫头片子,当作一种闲来无聊的乐趣……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念及此,花极乐心里郁闷的心情,瞬间也就豁达了几分。
“跟我来。”花极乐绷着嘴角,一身湿答答的当先走在了前面,凤昭儿见此,连忙跟了上去,跟在花极乐的身后,屁颠屁颠的去了。
不过走了一一会儿的时间,花极乐和凤昭儿两人就回到了花极乐的极乐殿。
一到极乐殿,凤昭儿就动作利索的伺候花极乐将身上湿答答的袍子给换下来,顺带还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过来,递给花极乐,笑意盈盈地说到:“你先把头发擦一擦,湿着头发被风吹了以后,容易头痛。”
凤昭儿虽然性子有些直,说话有时也是大大咧咧的,可照顾起人来,那也是体贴周到的。
花极乐横了凤昭儿一眼,气呼呼地拿过凤昭儿递过来的干巾,冷哼了一身:他如今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现在,假惺惺地来充当好人,当初,她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跳入那湖水中,像个傻子一样到处乱找她呢?
这个死丫头,现在又来充当哪门子的好人!
花极乐拿着那个袍子就对着自己如瀑的长发一阵胡乱揉擦,而凤昭儿,则十分“知事”地要去为花极乐脱下身上**的袍子,可手刚一碰上去,花极乐反手就将那方擦拭了湿发的毛巾扔在了凤昭儿的脸上,凤昭儿脚下灵巧的一动,一下就跑开了,闪躲开了花极乐突如其来的袭击。
花极乐眉头紧紧皱着,冷言剜了一脸莫名的凤昭儿一眼,声音极度不悦地响起,“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花极乐说着看向凤昭儿的眼神更加冷冽,嘴角一勾,挑着一抹冷冽的笑意,“你退下去!煮碗姜汤上来!”
凤昭儿不知道,自己为他更衣,哪里就是没脸没皮了?难不成……这个极乐殿下,还是个害羞的主儿?
一想到这里,凤昭儿嘴角悄悄地弯起了一抹笑意,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轻快之意:“干净的衣袍放在这里了,极乐殿下就自己穿,我去煮姜汤了……”凤昭儿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花极乐一下喝止。
“回来!”花极乐的声音冷冽异常。
“嗯?”凤昭儿回头瞥着花极乐阴沉不定的面色,脚下小碎步地跑着跑着就后退到了花极乐的面前,笑嘻嘻的问到,“极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在我面前,你得自称奴婢!”花极乐抿了抿唇,冷漠无情地开口,一双冰湖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凤昭儿,说出的话冰冷渗人。
“哦……奴婢知道了……”凤昭儿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后,对着花极乐做了一个鬼脸后,就撒着脚丫子就往外面飞快地跑了。
不得不说,凤昭儿确实是个手脚麻利地,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姜汤来了,极乐殿下快点趁热喝!”凤昭儿将姜汤递到花极乐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面色阴沉的花极乐。
花极乐斜眼睨了一眼那碗姜汤,菲薄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