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众人皆是目光定定地看着云裳,亭中静了半晌,那王秀便又开了口,“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
云裳尚未应声,洛轻言便已经从竹林中走了出来,走到云裳身边站定,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
似是沉默了片刻,洛轻言才转过头看向浅酌:“浅酌丫头,似乎你方才下手尚且有些轻了啊,你再过去教教这位王姑娘,什么样的话可以说,什么样的话不可以说。”
浅酌连忙应了声,笑眯眯地走了上前,不管不顾地拉住那王秀便“啪啪”往她娇嫩的脸上甩了两巴掌过去,亭中众人被洛轻言的冷面孔给吓了一跳,惊叫了起来,却无人敢帮。
那王秀在洛轻言出现的时候,眼中冒出了几分欢喜,却被这突出起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便连连惊叫了起来,“住手!住手!”
云裳拉了拉洛轻言的手,对着浅酌道:“好了,咱们出来多时,也该回府了,再晚天便要黑了。”
洛轻言点了点头,扶着云裳往外走去,却还忍不棕过头吩咐着浅酌,“浅酌丫头不用停,你们王妃走得慢,你算着时辰能够赶上我们便成。”
浅酌倒是应得十分欢喜。
云裳本想出声让浅酌回来,却被洛轻言拉着出了竹林。
云裳蹙了蹙眉,“虽然王从在朝中并无官职,可是毕竟也算得上是锦城首富的,也陛下都还得仰仗几分,我们这般得罪了他,会不会……”
洛轻言摇了摇头,笑着道:“无须担心,王从这人我见过,他是个识时务的,自然知晓如何对自己才是最好的。官商官商,官总是排在商前面的,本就是他教女无方,他定然不会愿意因此同我闹翻。”
云裳沉吟了片刻,方点了点头,随着洛轻言一同往前山走去。
浅酌倒也果真是在洛轻言他们即将到马车前的时候匆匆跑回来的,面上俱是高兴之色,云裳见她如此,便也懒得再去计较了。况且,她在听见那女子那些话的时候,心中亦是有些不高兴的,她本就不是什么温和顺从之辈,浅酌亦是为了帮她出气。
云裳便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责备。
回到府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回院子中用了晚膳,浅酌便已经打探了消息回来了,“七王爷还在太极殿前呢,听闻是昏倒了之后又醒了过来,而后又继续跪着的,陛下这一整日连太极殿的门都未曾出过。”
云裳蹙着眉头想了想,方转过头望向洛轻言,“你说陛下是不是想要明儿个早朝的时候让那个武百官都瞧见七王爷在太极殿前跪着啊……”
洛轻言胡乱点了点头,“兴许。”
云裳轻叹了一声:“陛下倒也全然不担心七王爷那弱不禁风的身子怎么经得住这般折腾。”
“这样方能够显得惩罚十分重啊。”洛轻言冷笑了一声,将受众看着的书猛地一合。
云裳沉吟了片刻,想了想,才站起了身来,走到洛轻言身边坐了下来,推了推洛轻言道:“王爷,此次倒也是个机会啊,陛下最不喜欢兄弟之间明争暗斗,为了那把椅子闹得你死我活的。若我是王爷,现下定然是立马进宫,在七王爷身边跪着去,为七王爷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