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连连点头,应道,“是,苏少爷。”
醉倒的陈易然,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晌午,宿醉后的头就像要炸开来一样,他使劲捶了捶才缓解疼痛。
穿戴整齐,梳洗好,陈易然又恢复成那一丝不苟的他,哪里还有昨日颓丧的样子。
陈易然路过方厅,正好瞧见苏行坐在那看卷宗。
“你醒了?不过你起的太晚,不可能有早膳留给你。”苏行瞥了眼陈易然,又继续看手上的卷宗。
这些都是最新上交的卷宗,不过他现在在看的这起案子,着实有些诡异,讲的是有人进深山里寻宝,可却都没有人出来过,最后被发现的是被咬烂了的尸首,县衙判此案为意外死亡,验尸结果是被深山里的野兽咬死的。这个案子里太多的漏洞,好好的人为何进山就被咬死,里面肯定有很多的细节是没有发现的。
见苏行一脸严肃地盯着同一张纸看了许久,陈易然出声询问道:“是有什么事么?还是又发现了悬案?”
一个月前,衙门里的另外一具女尸找到了出处,乃是皇宫里另外一个叫做青儿的丫鬟,同巧儿遇害,是熙云亲口承认的,皇上已经下令女尸案终结,女尸案至此了结。
“你还真是乌鸦嘴,好事不来,这样的事倒是随口一说便来了。”苏行把手上拿着的卷宗递给陈易然,随即又说道,“这起案子太多的漏洞,我觉得我们得撤查此案,听说还有宝藏,说不定就被我们给发现了。”
陈易然看完卷宗,回道:“你什么时候对宝藏感兴趣了?你之前不是只对尸体感兴趣的?”
他到底什么时候和陈易然说过,他对尸首感兴趣了,这分明就是诋毁,他真的很想把陈易然给揍一顿,简直不能忍!
“你可别信口开河,我可不对尸体感兴趣,说的我好像一个神经病。”
陈易然看了眼苏行,悠悠地回道:“我以为你一直有自知之明。”
“啪。”苏行咬着牙拎起一卷案宗直接往陈易然身上砸,怒道,“你这分明就是欠打,陈易然,要是一次,你挨得可不就是书了,是刀。”
陈易然不以为然地应道,“很期待你的刀啊!”
“……”苏行顿觉陈易然的脑壳子肯定是坏掉了,他不想和这样的神经病说话。
“好了,说正事,这起案子的确有很多问题,如果你感兴趣,不怕死的话,明日我们便出发。”陈易然收起卷宗放在桌子上。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怕死,我相信我们能够将这起案子给破获的,说不定还能找到宝藏什么的。”想到能够找到宝藏,苏行乐得不可开支。
陈易然没好气地瞥了眼苏行,摇了摇头,“你就慢慢做梦,懒得搭理你。”
翌日一早,陈易然,苏行还有阿夕三人骑马离开了盛京,去往鸳鸯谷。
鸳鸯谷地属南方,是忘州的管辖地。
三人彻夜驾马,用最快地速度赶到了忘州城外。
“先休息下,没日没夜地赶路,我已经快不行了。”苏行见到路旁的驿站,连忙停了下来,认真地说道。
“那就先休息。”陈易然下了马,将僵绳系在树干上,随即提步往驿站走,阿夕和苏行尾其后。
驿站是很简单的那种,只是为来往的行人提供的休息场所。
“三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随便送点吃的。”陈易然说完,提步走到最里边的位置坐下来。
驿站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三个,只有另外两个客人。
饭菜很快就送来了,苏行和阿夕都快饿疯了,管不了别的,只管一个劲地填饱肚子。陈易然倒是依旧淡定地吃着。
“老板,送点吃的来。”远处来了四个大汉,往凳子上一坐,大声开口朝店家喊道。
苏行正对着他们,所以不由抬眼打量了一番,四人皆带着刀和剑,一看就是武林中人,功夫非凡。
“不要抬头看,赶紧吃。”陈易然余光发现了那四人也在盯着他们看,便出声说道。
“他们好像武功都挺厉害的,来者不善啊!”苏行嚼了一口菜。
陈易然自然也发现了,应道,“不用你说,他们四人明显也是为了去鸳鸯谷。”
“莫不是也喜欢查案?”这都可以遇上同道中人,实在是有缘。
阿夕冷不敦了句,“苏少爷,他们明显是为了另外一个目的。”
“……”寻宝藏,还真是和他有点目地相同。
与陈易然这桌相对面的那四人,有胡子明显年长的那位乃是四人的老大,名为胡巴,身配长刀,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左边位置上坐着的书生模样打扮的名为丛生,右边的那位手拿长剑的是李常德,最后一位年纪最小的则是卫中行。
如陈易然所料,四人结伴而来皆是为了鸳鸯谷里的传说。
传说,鸳鸯谷曾经进去两个年轻人,他们是前朝的皇裔,两人进入鸳鸯谷,携带进了万贯家财,后来又有人说,鸳鸯谷里有一古墓,古墓里全都是前朝大臣死后陪葬的财宝,多年来,很多人都慕名而来,都是为了传言中的财宝。
“戌,我向你打听个事情。”苏行朝店家老板招了招手。
“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向你打听下,鸳鸯谷怎么走?”
店家明显吓一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