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顿了顿,她想寻回记忆的,一个没有完整记忆的人就好像丢了心的木偶,怎么也完整不了,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地回忆,可是苏行却告诉她,她有夫君,她叫言蹊,这不是再说秦淮安骗了她么?可是为什么要欺骗她呢?不,淮安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去怀疑他。可陈易然,为何她会觉得这个名字越发熟悉起来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让我给淮安写一封书信,告诉他我去哪了,这样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苏行嘴角抽了抽,回道:“他不会担心的,那个叫阿禾的大概已经知道是我把你带走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快赶回盛京,至于要你做些什么,等到了盛京,我便会告诉你。”
苏行不再多言,收拾好马车便又重新开始驾车。
如苏行所料,言蹊被掳走的事情,阿禾醒来第一时间便飞鸽传书给了秦淮安。
深秋,盛京。
快马加鞭终于赶回来了,苏行第一时间便带着言蹊回了丞相府。
“秀回来了,大秀回来了!”府中的家仆瞧见进府来的言蹊,几乎是喜极而泣地高呼狂奔。
言蹊一脸平静地随着苏行走了进来,没一会儿在转角的地方,就同听见消息急匆匆赶来的丞相言正还有言桃撞了个正着。
瞧见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言蹊手僵了片刻,便很快恢复了平静。
言桃眼眶直接红了,哭着冲进言蹊的怀里,“姐姐,你没事就好,你终于回来了,这么久你都去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着你。”
“你起来,别把鼻涕弄我身上。”还是从前言蹊说话的方式,言桃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地笑了。
“姐姐,你回来就好,你知道么?我都快想死你了,爹爹也很担心你。”
言蹊把目光投向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躬身问好,“爹,我回来了。”
言正盯着言蹊看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哑着声音回道:“言蹊,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爹,盛京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听苏行说了,才知道易然被关进了天牢,怎么会这样?”言蹊急切地开口说道。
言正叹了声气,随即出声道:“陈家都已经欺负到我们言家头上来了,皇上亲自赐的金玉良缘,竟然敢休妻,言蹊,你别怕,爹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爹,你是不是弄错了,易然怎么会休我呢?不可能的。”言蹊摇了摇头,“一定是你弄错了。”
“空穴不来风,不然你为何会失踪这么久也不回来。”言正颇为怀疑地问道。
“我之所以会离开盛京,是因为想要去江南走走,陈易然知道的,而且还陪了我一段日子,后来实在是公务繁忙,他才回盛京的,而我一直住在忘州。要不是苏行来找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易然出事的事情。”一番话说的极为认真,让人找不到漏洞。
“无论如何,他让你受了委屈,就应该有此教训。言蹊,你风尘仆仆的,还是早点回屋歇着去。”
苏行见状,连忙开口道:“丞相大人,如今言蹊也回来了,易然那还请你去向皇上求求情才好。”
言正看了眼苏行和言蹊,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姐姐,我就知道姐夫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你回来了,姐夫一定会没事的。爹爹不会不管的,他这叫嘴硬心软。”言蹊眉眼笑开。
“言蹊,要不先回将军府一趟,这么久没回去了,陈大人和陈夫人怕是担心的很。”苏行轻声提醒。
她点了点头,对言桃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将军府了,爹这边,你帮忙说说。”
留了话,言蹊同苏行离开了丞相府,走出大门,她没来由得放松下来,原来装一个人这般难,不过庆幸的是其他人并没有怀疑。
“言蹊,你做的很好。”苏行笑着夸赞。
“谢谢,不过你要记得答应了我的事情。答应帮我找回记忆。”她开始怀疑到底淮安是不是骗了自己,不然她也不会叫言蹊,更不会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妹妹。
苏行应道:“我当然不会忘记承诺,你放心好了,言蹊,不用我帮你,或许过不了多久,你自己也会想起来的,毕竟盛京对你来说是一座再熟悉不过的古城。”
“走,还要回将军府,还得继续假装,也幸好你和我讲了从前言蹊的事情,让我能够更好地当她。”
苏行默然,她不是假装,本来就是言蹊。
乘马车到将军府,言蹊却有些害怕迈进府门,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怕,隐约瞧见了一个姑娘在哭,可为什么哭,哭得人又是谁,她不知道。
“伯母,你看谁回来了。”远远地,苏行便朝正站在树下的陈夫人大声喊道。
因为儿子被关进了牢里,陈夫人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没想到会瞧见言蹊。
她眼泪直接就冒出来了,快步走到言蹊的跟前,握着言蹊的手直喊道:“言蹊,你可回来了,你回来就好,易然有救了,你终于回来了,是娘错了,娘对不起你,你就救救易然,陈家就他一个孩子,言蹊,你就救救他……”
言蹊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陈夫人,生怕她真的跪下去。
“娘,你别这样,我当然会救易然的,你别担心,他一定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