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哪怕是皇后和二皇子。..
可如今这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对他这样的不屑与轻视,这让太子心头一震。
“我一直很尊敬你,不愿意把你看成跟这儿的人都一样,虽然你贵为太子,但在我的心里是把你当成朋友的,我以为你是个正直善良以天下为公的人,是个把个人利益放在家国之后的人,今天才知道,我看错了,你也脱不了帝王之家的恶习,权力和地位是你追求的至高目标,其他的,呵呵,不过都是你的坠脚石。”
思婉说完,静静地别过脸去,不再看太子,眼神坚定而纯净,苍白的小脸上是一副慷慨赴死的决然。
太后大怒:“大胆狂女,你竟然敢诋毁当今太子,来人……”
“皇祖母。”太子道:“派人去长春宫请元妃娘娘过来吧,您就这样治了她的罪,她肯定不服气。”
太后道:“也好,看哀家怎么戳穿你的把戏。哼,顾家的姑娘还真是心生外相啊,还没嫁呢,就向着婆家了,也不知皇后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甘为她去死。”
思婉不想再与太后作口舌之争,安静地等着太子去长春宫请人。
心里却是奇怪,公孙彦怎么还没有来,莫非元妃真的全身而退安然无恙?
不多时,太子派去的人还真把元妃给请来了,坐着步撵的元妃懒洋洋地下来,淡淡地瞥思婉一眼时,粉色的小舌不经意地添了添嘴唇,似乎思婉就是一道新鲜可口的点心。
思婉怎么也没想到,威力那样的大的暴炸下,她真的能全身而退,二皇子的人也太无能了吧点,竟然那么多人,都没抓住她。
“母后唤臣妾来有何事?臣妾正在屋里睡觉呢。”元妃娇娇柔柔地依近太后道。
太后指着一旁的石登道:“你且坐下。”
元妃温顺地坐下,一双媚眼淡淡地看着思婉,眸中满是讥讽之色。
“顾思婉,你还有何话说?”太后厉声道。
思婉突然起身向元妃扑去,元妃吓得往后一仰道:“皇祖母,婉儿姑娘她疯了么?”
太后忙道:“来人,拖住她,拖住她,给哀家拿板子来,重责十板子。”
太子道:“皇祖母息怒,婉儿她怕是得了失心疯了,孙儿带她下去……”
思婉挣扎道:“放开,我没有疯,元妃,你连杀五人,喝人血,剜人心,你不怕天报应吗?那几个宫女的阴魂都还没走远,她就在你身边,会向你讨债的。”
元妃大怒:“母后,皇后娘娘污蔑臣妾,这个贱宫女也诬蔑臣妾,臣妾这是招谁惹谁了?您必须替臣妾作主啊……”
太后道:“拉下去,给哀家重重的打,打到她的主子出现为止。”
两个太监便上来拖思婉下去,思婉道:“妖妃,你说我污陷你,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让宫里的燕喜婆婆验身么?你根本就不是个女子,而是个男人。”
元妃的脸色变了变,嚎淘大哭起来:“母后,臣妾进宫时就已经验明正身了的,她如此诋毁臣妾,臣妾不要活了,不要活了啊。”
太子皱眉道:“婉儿,你少说两句,来人,把婉儿关到后院去。”
“怎么能只关起她来,要活活打死她,打死她。”元妃哭着向太后撒娇。
太后挥手道:“拖下去打。”
执刑太监真的拿来了板子,将思婉按在长凳上,思婉明明白折看见元妃眼里的昨意如戏谑。
顾思静扑向太后哭道:“太后,三妹妹是疯了,您饿了她一命吧,臣女会请求爷爷将她关押起来的,求您了。”
太后叹一品气道:“你倒是姐妹情深,可惜,她被皇后洗了脑子,铁了心要发疯,哀家不惩罚她,如何正典刑?”
行刑的太监板子高高举起,太子急切地看着思婉,却并不再开口阻止。
太后看思婉的眼神里有一抹婉惜,元妃是一副看好戏的得意模样,顾思静垂头掩面哭泣,看不清她的表情。
就在板子即将落下之际,一条长索飞来,将其卷走。
公孙彦从天而降,气急败坏地拉起思婉骂道:“你发什么疯?有什么事不会等我来了再说吗?自个往死里钻啊。”
思婉怒道:“我怎么知道你才来啊,害我差点被打死,公孙彦,你总说会保护我,总是姗姗来迟,让我受尽惊吓。”
公孙彦鄙视她道:“你也会受尽惊吓?我还以为你是敢死队先锋营的兵呢,一个女傻冒,活该被吓。”
思婉刚才是真吓坏了,她又不是金刚不坏之体,是血肉之躯啊,那板子打在身上是要吃肉的,会很疼的啊。
太后快要气吐血了,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完全就没把她和太子看在眼里,怒道:“公孙彦,谁给你的胆子在慈宁宫放肆?北靖侯吗?”
公孙彦这才向太后太子行礼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不敢,臣是来捉拿食人妖魔的,看见协助臣查案的顾家秀有难,出手相救罢了。”
“她是有难吗?她是哀家下令责罚的,你好大的胆子,敢忤逆哀家?”太后怒道。
“臣不敢,臣是想先把案子结了,再请太后问罪,如此也好让她死得心服口服。”公孙彦道。
“你也想说,元妃是杀人元凶么?”太后冷笑道。
“不错,正是她。臣奉皇后娘娘的命来捉拿,请太后容许。”公孙彦道。
“皇后?她的凤印都交了,还有什么资格差遣你?真是笑话。”太后冷笑道。
“臣有凤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