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说我是被人穿旧了的衣服 ,你说我不贞不洁,你分明就是嫌弃我。..”公孙彦凶狠地说道。
“没有,相公……”思婉吓得忘记了哭,委屈地辩解。
“那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公孙彦质问她。
“我……他们说,我是不贞不洁的……”
“我也不贞不洁,我不贞不洁在先,我还是主动不贞不洁的,你是被暴徒所害,你何其无辜,别人怎么看你,我只当狗屁,你在我心里就如最纯洁的云朵,你是我的天使,除非你看不起我,觉得我脏,还在嫌弃我是穿旧的衣服,那你就离开我吧,你拒走好了,别管我是死是活。”公孙彦大声吼道。
“你……你真的不介意我被人强暴了?以后,会有很多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会有很多人笑话你,你会成为别人的笑柄,甚至……甚至你的家人也会反对你和我在一起,你真的不介意?”思婉黑亮的眼瞳,将公孙彦的俊脸深深映照 ,眸底星光璀璨。
“我只介意你逃婚,只介意你三心二意,只介意你嫌弃我有妾室,只介意你会离开我,还要我如何证明,我挖出心来给你看好不好。”公孙彦锁紧她的眸子,让她不能躲闪,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刺进她的心灵深处。
然而,他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因为,嘴唇被她封住,一条灵动的丁香小舌缠绕住他的,公孙彦顿时血行加速,整个人象是飞到了云端,心怦怦直跳,素来聪明的头脑如今就象灌进了米浆,糊成一团,竟然跟着她的节奏在动,好在很快他便本能地掌握主动,托住她的后脑,霸道地吻了回去。
这一吻,天动地裂,日光逆流,大街上围满了看从,两人吻得忘情,忘我,置身于闹闹当中,却仿若世界只有彼此。
不知是谁最先开始鼓掌,紧接着,掌声在他们周围如雷般响起,两人才回过神,才明白自己当众表演了什么,思婉气喘吁吁,俏脸娇红如染云霞,公孙彦更是秀美无暇,越发玉润丰逸,两个俊秀无匹的一对玉人,就算当众做下有违世俗之事,看客们心里却没有过多的谴责,两人争吵的对话大家都听见了,有女孩子在哭:“没想到,公孙公子如此开明大度,如此明理,如此痴情,啊,为什么他喜欢的不是我呢?”
“顾家秀也可怜,好端端的竟然被人害了,好在有公孙公子这样的好人,不计较,太感人了,我真的好想哭哦。”
“唉,多好的一对啊,但愿上天保佑他们,不要再给他们磨难就好。”
也有男子在感叹:“早就听闻顾三秀才情卓绝,如今一见,果然独特别致,可惜,命运多降。”
“可不是吗?那首咏鹅诗,至今街头小尾都在传唱,三岁小儿都能朗朗上口呢,唉,听是只是个庶出,打小读书并不多,却是慧过人,满腹诗华。太可惜了。”
“一朵娇美的雪莲,却被狂风催毁了,真真可惜了。”
“可什么惜,人家公孙公子并不介意呢。”
“再不介意又如何?女子贞操,有如生命,就算公孙公子能忍下如此奇耻大辱,顾秀自己也不能忍吧,贞洁烈女,大多会以死铭志,保不齐,她现在是跟着回去了,明儿就自挂东南枝了。”
公孙彦再也听不下去,一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更怕她也听进心里去,回去真寻了自尽,那如何是好?拉起她就走,思婉却拖住步子不肯:“相公,等一等。”
“乖,听我的话,咱们回去。”
“不,我不回去。”
公孙彦皱眉,话都说得这么透彻了,她还要怎么的?真要他掏出心来么?
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要强行带走,思婉忙道:“相公,不能就这样回去。”
“为什么?”他浑身泛冷,还是傻傻的呆呆的好,温顺乖巧听话,回去得好好教育。
思婉温柔地看着他:“你娶了我,不能以我为荣也罢,又岂能让你成为世人笑柄?”
“我不在乎,就算全世界都在笑我也不在乎,丫头,我要怎么说你才肯信?”公孙彦凤眸幽暗泛红,若不是有太多人在场,他真想打她的小屁股。
“我在乎,我嫁给你是要让你幸福的,不是让你痛苦的,走,我要让全世界知道,我并不是你的耻辱,我是你的骄傲。”思婉也大声道,清亮的秀目里升起一股自信与恣意的神采,公孙彦微微一怔,唇角笑容绽放,他喜欢的丫头又回来了,他最深爱的那个她又回来了,突然很期待,她要如何证明,她是他的骄傲?
两人其实才出百盛楼不远,思婉注意到,顾思容并没有出来,她执起公孙彦 的手,脚步轻快地回到楼内。
大堂里的人正议论得热闹,陡然见议论的男女主角又回来,顿时全都闭嘴,愕然地看着这对玉一样的可怜人儿。
思婉甚至还对所有向他们行注目礼的人微微一笑,公孙彦素来高傲,目光懒懒的从行中穿过。
二楼上,史青衡正在轻慰顾思容:“你看到了?他连伤你都不屑,要如何你才肯死心?”
“不用你管,你滚,滚开,就当我死了好。”顾思容捂着受伤的脸,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这张如花的娇脸,如今却被划上了条长长的口子,没有了贞操,至少还要美貌,不能嫁给公孙彦,至少还有资格远远地看他,因为美貌,她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史青衡面前放肆,任性,而现在,美貌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她活下去,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