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以为你看清它的黑暗时,却意外发现它的另外一边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它多少有些光彩;可又当你以为它是明亮的时候,事实却在提醒你,它是多么的黑暗。多么的让人痛恨。
这一种类似于光明与黑暗,干净与浑浊的矛盾对立,却是真实的存在他的身上。
察觉心思放在他身上太多,鄢纯然心一惊,急忙转移视线,却对上凌逸文放肆打量的目光,多少觉得很不舒服,心中没来由的厌恶。
白崇淡笑着喝酒,旁边的白静则是细心的将食物放入他的碗中,看到鄢纯然时,不禁抬了抬手中的酒杯,算是打了招呼。
坐在隔壁的凌逸林看过来,笑嘻嘻的朝她一笑,鄢纯然顿时乐了,他真是个活宝。
宴会还在有条不紊的继续,鄢纯然隐隐有些坐不住,不禁看了一眼旁侧与人相谈甚欢的某人,眼底掠过一丝狡黠,趁人不注意悄然离开。
殿内的歌声笑语渐渐褪去,鄢纯然浑身轻松,就连空气都变得新鲜些。
转弯左侧,有一处清幽的小亭院,她兴冲冲的走到那里,却意外发现亭内有人。
那人听到声音,侧头看来,轻松一笑,“看来,不止我一人爱清静。”
鄢纯然大步向前,道,“倒是没料到会遇到白公子。”
纵然,稠密的墨色将他的脸颊遮住一半,月光照耀下,若即若离,却丝毫不损他的独特气质,依旧耀眼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白崇淡淡一笑,说,“白某爱静罢了,怎么太子妃也爱清静?”
“很奇怪吗?”鄢纯然在一旁坐下,一眨不眨的看人,白崇同样坐下来,一字一句说,“你身为夏国的第一公主,对于这一种宴会不应该是习以为常了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到夏国,鄢纯然的神色有片刻恍惚,不过才两个月,她却感觉漫长的好似两年的时光。
今日是端午节,也不知他怎样了?是否可从想起她?
白崇见她神色不定,也不打扰,抬眸看向那一轮明月,波澜从眼底掠过,归于平静。
接下来,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无法自拔。
直到,一道如同鬼魅的身影倏然出现,冷漠而疏离,“启禀太子妃,太子让您即刻回殿。”
鄢纯然打了个机灵,对于凌逸风的脾气,她心有怯怯,打完招呼之后便随着白青回到殿内,看到凌逸风坐在那里,不由暗叫糟糕。
“你去哪里了?”果然,刚坐下,凌逸风面无表情的开口发问。
原本,有些心虚的鄢纯然见他这般态度,骨子里的反叛因子开始作祟,她倔强的说,“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难道不可以吗?”
凌逸风一听,嗤之以鼻,“你真的是去解决生理问题去了吗?而不是看到某个人离开,就迫不及待的闪人?”
“什么?”鄢纯然不明所以,凌逸风原本有几分怒火,却看得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免泄气。
为何他们之间,总是他在愤怒,她却是一副不知何处的无辜模样?
火气没地方发,端过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完。
面对他这种做法,鄢纯然无言以对,摘下一口葡萄,剥皮,吞入腹中。
“听闻,太子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借此机会,展示一下如何?”殿前,有人开口说出一句,让所有人的目光一次集中到鄢纯然的身上。
鄢纯然始料未及,吞下口中葡萄,不慌不忙的抬眸,对上玥妃那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让娘娘见笑了,那都是传闻说得好。”
“太子妃何必谦虚,众人皆知,你深得夏皇疼爱,这其中必有乾坤。”
鄢纯然面色一凛,定定的看向那不怀好意的玥妃,心中不由冷笑。
第二次,这是玥妃第二次当着众人的面,表面称赞,实则暗讽。可偏偏,她就当真了,没有人可以玷污她与桀哥哥的感情。
“娘娘说的是,臣妾与桀……夏皇感情非常好。”说到这里,故意一顿,余光瞥到有默契停下来的众人,继续道,“臣妾乃夏皇一手带大,夏皇对臣妾有养育之恩,兄妹情谊自然是旁人所不能及。”
几句话便清楚的交代了自己与夏皇之间的关系,玥妃见她这般无谓,气的衣袖下的双手死死攥紧,恨不得将鄢纯然深生生撕裂。
强烈的恨意,致使几米开外的鄢纯然敏锐的感觉到,她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浑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高贵,面对当今帝皇,一字一句道,“父皇,娘娘既然开了口,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在此献丑了。”
“准奏!”
“谢父皇成全!”鄢纯然说完,又补充几句,吩咐下人去准备道具。
离开前,对上凌逸风无声的注视,也没有多想,与人擦肩而过。
很快,东西一一上来,众人好奇看去,有文房四宝,以及四扇空白的屏风。所有人都不解,全神贯注的看着即将要开始的表演,整个宫殿安静的鸦雀无声。
鄢纯然左右看了下,满意的点头,最后道,“父皇,臣媳有事相求。”
“说。”
“臣媳需要一位精通音律的女子协助完成。”
凌皇一听,来了兴致,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女眷,“你们中间有谁愿意协助太子妃!”
在场的女眷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还真的抓不住主意。
一方面是因为当家人没有吱声,另一方面她们都隐约感觉到盛**中的玥妃并不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