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笑,稍稍一查,便知道这厅内有两人,走了进去,这两人的面貌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皆是书生打扮,衣裳也颇为贵气。
一人看上去四十岁模样,身材清长,看齐眉目与苏眉也几分相像,想必这位便是那苏青眉的老爹了,眼带笑意的望着自己,方才的声音也是他发出来的。
还有一位,有些微胖,还坐在这苏知府的上首,想必官职还在这苏知府之上,满脸欣慰之色的望着秦风,倒是像长辈看晚辈的神态。
“见过两位长者。”秦风不慌不乱,微微拱手,已示见过。
“贤侄请坐。”那苏知府伸出手来,指着一个位置,随后又笑着对那位微胖的男子道:“许兄的这位晚辈果然风姿不凡,乃是人中龙凤。”
那胖子笑了两声,摸了摸胡子,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坐下了的秦风,满是感叹,声音带着点颤抖的问道:“孩子,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
秦风微微震动,心有所感,此人与自己这一世的娘亲倒是有几分样貌上的相似,又见此人姓许,顿时明白过来,这位便是自己的舅舅,当朝的吏部尚书,许韦。
“见过舅舅。”秦风起身一礼:“子清这些年遇到了不少好朋友,得了他们的照顾,过的还算不错。”
“好孩子,好孩子,果然是当今才子。”许韦老怀大慰。
苏知府早已经悄悄的离了这个内间,将地方交给了他们。
“你爹他,他怎么去的?”
秦风叹道:“爹怀才不遇,又思念娘亲,借酒消愁,久病不医,方才离了世间。”
“我明白,我明白。”许韦叹道:“我多次邀他入京,举荐他做官。可是他却屡屡躲我,等他去了,我才知道你们父子躲在了这小小的镇子上,我公务繁忙。现在才来看你,子清不要怪我啊!”
秦风道:“舅舅言过了,子清未曾前去拜见舅舅,才是失礼,还请舅舅勿怪。”
许韦倒是笑了:“你这脾气跟你爹一模一样。当年他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受人半点恩惠!”
许韦见到这妹子的亲子,老怀大慰,一口气说了不少秦风父母年轻的时间的事情。
比如说这秦父当年遇到了秦母是在一个雨天,当时秦父穷困潦倒,秦母不忍,遂给了他一点银子,结果秦父当场拒绝,还将秦母骂了一顿,最后两人成了一对欢喜冤家。后来秦父拜在秦母父亲门下学习儒学,两人慢慢走在了一起,恩爱半生,可惜秦母体弱多病,生下了秦风以后,过了几年便离开人世了。
原本只是记忆中模模糊糊的父母,现在竟然慢慢的清晰了起来,纵然秦风心境如水,但也难免感伤起来,大抵父母之情最是难以忘记。残存在血脉之中的感情竟然慢慢有些苏醒过来。
“说这些干嘛,今日我们相遇,乃是一件喜事!”许韦摇了摇脑袋,将那股子悲伤甩了个干净。这才发现了这苏知府不见了。
“这个苏兄,倒也是个妙人。”许韦笑了一笑,对着秦风,有点为老不尊的道:“听说子清和苏兄家的那个丫头倒是熟络的很?怎么样,要不要舅舅去帮你提个亲,保管这老苏会答应!”
秦风望着这个为老不尊的舅舅也是哭笑不得。连道不用。
秦风去请这苏知府进来,三人坐下,品了小半壶茶,才开口说起话来。
“贤侄武冠江湖,文折桂冠,前段时间更是指出这大统之位,果然不出贤侄所料,这大统之位马上就要落在齐王的手中了,这大皇子原来就是派人杀害皇帝的凶手,天下不容,所以这皇位恐怕是非齐王莫属了。”苏知府几句话,将朝廷局势说了个清楚。
许韦摸了摸胡子道:“我听说子清在京城之时与这齐王结为挚友,更是助他救出郡主,可有此事?”
秦风点了点头,也懒得否认:“机缘巧合吧。”
见着秦风亲自承认,苏许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如此说来,子清得了未来圣眷,前途必然一片大好,恐怕等着新皇登基,就是子清入朝之时!”许韦哈哈大笑。
秦风却没有什么高兴的地方,若是自己没有学会武功,没有开启系统,做个入阁拜相的名臣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如今秦风已然眼高天际,这俗世之中的皇帝又怎么能入得了眼界呢。
不过为了避免这两个家伙的苦劝,秦风还是打了个哈哈,如果自己直言不想做官,只想做个杂役的话,估计会被这两个家伙揍死吧。
“这样吧,子清,你收拾收拾,随我回京城吧,江湖虽然自在,那终究不为圣道,我辈读书之人上乘孔孟,下济黎名,怎能在此虚度光阴呢。”许韦见秦风一直在打哈哈,终于直接开口,帮秦风做了决定。
秦风笑道:“舅舅,人各有志,我对官场不感兴趣,自认为自己也没有入朝拜相的能力,所以您还是饶了我吧。”
许韦眉头大皱:”你是博济的孩子,怎么能说出如此之话!快快回去收拾东西。”
秦风翻了翻白眼:“来日再来拜访舅舅和苏伯父。”
“你说什么?”许韦刚要说教秦风两句,却发现连秦风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人呢?”
苏知府苦笑道:“我早说过了,子清武功惊人,是陆地神仙一流了。”
许韦听着这苏知府的夸赞,张了张嘴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站住。”秦风在街上闲逛,看着前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