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向听媳妇的话,不和你们斤斤计较,你们竟然心生不满,胆敢伤她?!那就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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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老公上朝,顾辞赶紧安慰一下另一个深切自责的孩纸,一口闷了药汁,忍着刚换完药的疼,用右手扯扯艺青的袖子。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忙着其他事……”这个男人满脸苦涩,坐在脚踏上,倚在床头,含泪和躺着的她平视,“我该记得,那天,是你……”
原来上辈子的顾辞只活了三十六岁,清楚原因,就好劝了。
“要照顾我的话,更应该走在我前面呀。”顾辞开始舌灿莲花地忽悠他,生怕这个聪明厉害的廉价劳动力退回二线当保姆,已经有了个千古流芳的明庭,更优秀的艺青也该获得名垂青史的机会,“阿青,你不是我的附庸,你现在是我的哥哥。”
因为你,我才能多活一世;因为我,这么多事都改变了,怎能丢下你们独自承担?
她隐约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每次受伤似乎都意味着成功地变了一些东西。伤口其实不严重,大部分是皮外伤,枪是样品,子弹是后配的,杀伤力不强,只是不知道为何当时会被爆炸震击昏迷。如果这次遇刺是改变历史的代价,那她愿意承受;只要她的亲人和孩子受益于这些变化,这点挫折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相视许久,顾辞伸手勾下艺青的脖子,咬着耳朵说了几句话,才让泪眼带笑的他重展欢颜。两人的小指头拉着勾,安神的药材起了作用,顾辞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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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巡游西洋一大圈的太子载誉而归,即将通过龙门城进入大虞海域,听闻皇后遇刺的消息,惊怒交加,下令全速前进,务必半个月内抵达风津城的不冻港,骑马换陆路回京。双胞胎获准去风津城接人,三位皇子和大部队一起快马加鞭,赶在腊八当天回到宫中,太子第一时间冲去坤宁宫找娘。
顾辞和大儿子好好说道了一下欧洲的情况,被伺候着喝完药,又躺下休息。现在虽已没事了,养得白里透红,可从袁懿、艺青,到父母、师父,还有孩子们,一致认为她得躺够百日才能下床。
阿圣出门抹了把眼泪,去和父皇复命,父子俩关起门来密谈许久,然后太子带着两个弟弟在东宫抵足同眠,彻夜深谈。
朝野之间,随着太子归位,逐渐平静下来,和被俘人家一起,静待来年开春的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