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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平没有理睬她的跋扈,问道:“你师尊呢?”九公主的师尊是姚广的宝贝徒弟,虽然仅仅气海修为,但身为至高无上的天音门修士,皮氏家族绝对没人胆敢动她一分。
九公主“哼”了一声,雪白的脸蛋泛起一层青气,似乎心中非常气愤,不理丕平,往殿外冲去。
丕平单手一招,法力将她抓了回来,禁锢在交椅上,那美女脸蛋憋得通红,可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他这神功一显,厅中众人全都跪倒于地,担心丕平伤害九公主,一位老太监道:“仙士息怒,公主殿下的师尊两月前已经被招回仙门去了。”
丕平“哦”了一声,他也是仙门中人,可以判断这是天音门为了避免本门修士卷入宋国龙位之争,强制门下弟子离开是非之地。
公主刚才很气愤,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位凡人不懂仙门的规矩,只当是师尊抛弃了她和她的家人。
丕平道:“都起来吧。”正想带着公主前往太子宫殿,却见一位青衣道长一闪进入,冲众人喝道:“奉皇帝陛下圣喻,九殿下速速收拾,不许夹带淄重,立即前往皇宫后院聚集。”
那老太监是公主寝宫总管,连忙安排众人收拾行李,丕平见九公主很跋扈,担心他一不注意,这美女溜到前面去送死,所以法力不放开她,将她压在交椅上不动。
略微耽搁片刻,众宫女太监收拾了十多箱行礼,让禁军牵来几辆马车,将行礼全塞进去,这才来请公主上车。
丕平法力一松,公主恢复自由,她一步蹦起,怀中摸出一个金灿灿的镜子,又摸出一张黄色符纸,往镜子一贴,口中喝道:“宝镜现身,与我杀了这臭道士。”
她手诀一捻,那镜子飞在空中,一道金光一闪,刷向丕平。
这是一件中法器,她从怀中摸出时,丕平神识一扫,就察觉了。
可以肯定,这必是姚广给她的,丕平十分好奇,公主并非修士,姚广给她这东西干什么?
这可不是灵器,必须命泉修为的法力和神识才能操控,九公主凡夫一个,把她压缩成渣,她也拿这件法器无奈。
可是那黄色符纸贴在镜上,竟然真的激活法器的神通,丕平心中一凛,这道金光对他无所谓,他只需元素之力闪现肉身,动也不动就可承受。
但是这种法术却让他暗生忌惮,能让凡人操控法器,说明姚广的法术非同一般,这也说明天音门比紫气门高级,他在紫气门几年,接触了大批的高级修士,从没听说过有此类神通。
那符纸肯定有姚广的法力和神识,否则,这件法器绝不会激活神通。
刷出的金光威力并不强大,等同于命泉初期的攻击,那符纸毕竟是姚广祭炼的法术,只有他一分的法力和神识,刚好能够激活镜子的神通。
丕平站了起来,元素之力凝聚于肉身,瞬间皮肤焦黄一片,这是初期力士的体征,级别越高,会逐渐恢复正常色彩,与常人无异。
那金光刷中他肉身,“轰”的一声暴响,空中气流横生,四处冲击,公主和一干太监,宫女全都被撞倒于地,所幸这是余力涟漪,没有多大威力,众人只是气血翻涌,没有当场呕血。
丕平手一招,将那件法器招入手中,这件法器他并不在乎,那张黄纸才引起他的注意,仔细看了看,黄纸上的符篆已经消失,显然激活法器消耗了黄纸上的法力和神识。
上面有什么玄奥他看不懂,当下对公主道:“这法器是姚广给你的吧。”
九公主见丕平行若无事般地承受了她的最强攻击,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这是她师尊强行要师祖给她的,当时师祖只给了她三张符纸,非常严肃地告诉她,不到生死之时,不可动用此项法术。
这几乎就是她的保命绝招,她一直未曾尝试,师尊的师尊,神通何等惊人?这一法术她自信整个皇宫没有修士能够承受。
但是丕平动都不动就承受了,九公主固然跋扈,此刻也知道丕平非同小可,恐怕只有师祖现出真身,才能打败丕平。
跋扈之人一旦被折服,就变得很乖巧老实,因为这类人绝对崇拜实力,说一千道一万还不顶一招将她拍翻。
九公主双眸低垂,老老实实地道:“是我师祖给我的。”她并不知道师祖的名字,姚广并非为她而来。
丕平点了点头,法力将镜子推到她面前,道:“拿着,看在你师祖的面上,贫道不和你计较,但是若再有下次,贫道扒光你的衣服,丢到禁军中去。”
九公主吓得脸无血色,她肌肤原本就很白,这一吓几乎就如一张白纸一样,摇摇欲坠。
几位太监和宫女忙扶住她,丕平道:“都去后院,和太子聚在一起。”
众太监和宫女连声应承,将九公主扶入马车,一行人迅速赶往皇宫后院。
丕平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皇宫前殿,杀声震天,妖兽咆哮,夹杂着许多凄厉的惨叫,距离已经很近了。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皇宫后院,此地距离丕平的院子不远,数百丈距离,四周没有皮氏家族的修士。
皇帝陛下也在此地,一个中年胖子,身着龙袍,头戴金冠,没有一分郑三桂的气魄,满脸的绝望,身边围着一大堆嫔妃,哭哭滴滴,凄凄惨惨,感觉好象正被抄家一样。
丕平目光一扫,找到太子殿下,一身戎装,手持一杆乌黑的金抢,容貌英俊,威风凛凛,并无一丝惧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