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花山的目的在于躲避跟踪之人,巡山只是一个借口,没有必要深入山腰。 .t.前行不久,他离开青石板路,闪入一树林中,神识扫视,附近并无他人,他迅速扯下膏药,气海法力恢复正常,易容术消失,恢复了原有面貌。
此时容貌身材大变,纵然遇见那二位跟踪之人,也不会对他起疑,他完全可以安然离去了。
此刻他所停留的树林附近,有一巨大的花园,里面只有一种鲜花,如牡丹般鲜艳欲滴,芬芳灿烂,整个花园里有十来位白衣气海女修正在精心维护花朵,修枝除草,施水平泥,一个个貌美如花,身材窈窕,或蹲或站,神态各异,十分的迷人。
在花园正中,有一二十丈方圆的水潭,中间非常怪异地挺立着一株花蕾,乌黑发亮,而四周空无一物。
丕平站在树林边,略微观察花园一阵,这些花都能延年益寿,阻缓衰老,十分的不凡,他很想一股脑儿地全部收走,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纵然是花园中没人,他也不敢妄动一分,得罪了花山,金丹后期修士都被拍成肉酱,就他气海三阶,死一百回都不抵罪。
他正想转身离去,却突然气海丹田中葫芦晃动起来。
丕平大吃一惊,非同小可的震惊,葫芦在丹田中两年多时间,无论气海如何翻江倒海般的折腾,纵然在他被端木妙的玲珑小塔一击,气海欲倒将倾时,或被疤面修士的法器一击,周身骨骼寸寸断裂,这葫芦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他的生死与之无关,这葫芦就如一块定海神针一样,从来都没有主动出击过。
可是此刻居然晃动起来,如同大海中的小船一样,不停地左右椅,这简直太不可思意了。
丕平神识一扫,将葫芦扫在手心,他双眸半眯,凝视着葫芦沉思,这葫芦究竟要干什么?
那葫芦出了他气海,没在继续晃来晃去,青棕棕的外相突然晶莹发亮起来,仿佛拔开乌云见了太阳般,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光球,璀璨夺目,“嗖”的一声,从丕平手上飞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无法用语言形容,就那么晃了一下,又回到了丕平手心。
丕平那脑袋瓜子并非寻常,他可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葫芦动作太快,他并不知道具体何事?但绝对和那些花有关,此时花山对他有危险,必须尽快离去。
他神识一扫,收了葫芦,迅速往山下遁去,他那葫芦在花园中一晃而过,由于动作太快,十来位白衣女修根本就没发觉。
然后仅仅少许时间,空中一道光影划过,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水潭上方,她凭空而立,容貌极其美丽,气质孤傲,双眼中有一抹坚毅的神色,但此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扫过水潭中心后,一股无以复加的震惊从她双目宣泄而出。
那水潭中心的乌黑花蕾没了,只剩光突突的一根花茎。
白衣女修双目如电,凌厉一扫,喝道:“刚才有谁在这附近?”
那十多位女修遽然一惊,这才察觉凭空而立的白衣女修,十多人几乎同时跪倒于地,双手合什,惊惊慌慌地叫道:“不知祖师驾到,徒孙们罪过,刚才便是我等在此。”
此女竟然是花山峰主,金丹后期,大名鼎鼎,开创花山女修圣地的花仙。
花仙袖泡一拂,喝道:“除你们外,还有谁?”
十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所措,有几个轻声嘀咕道:“回祖师,没有看见任何人啊。”
花仙冷哼一声,螓首高昂,凝视空中,厉声道:“敢欺我花山无人,看我搜魂**。”
她双手轻轻一合,口中默念术语,刹那间,狂风吹动,飞沙走石,水潭里出现巨大的一圈一圈的水纹,四周天昏地暗一片,强大的神识如同光柱,铺天盖地般扫过天空。
日照山山顶上,众多金丹高级修士此刻全都神情一震,纷纷看向花山方向,不少人心中吃惊不小,是谁?居然逼迫花仙使出大损法力的搜魂**。
金丹后期修士,神识惊人,能扫视很远的距离,一般来说,方圆数十里内,历历清晰,而花仙的搜魂**却是在神识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此**能扫视出金丹级别无法察觉的元婴修士,即此法具备越级的能力,但是,施展此**却非常耗费法力。
花仙之所以不以正常神识扫视,而施展大损法力的搜魂**,原因便在于水潭中那株花蕾。
花山上这个水潭在此有多少年?具体无人清楚,但是那株花蕾却是紫气门的祖师从一个恐怖空间采摘而来的,当年祖师在那空间获得两物,除花蕾外,另有一只哑鸟。
5000多年前,祖师在采摘此株花蕾时,就是这个样子,乌黑发光,上下一根茎,无叶无枝,生有根须,生长在一寻常水潭里,祖师爷以元婴中期修为,采摘时差一点还中了毒。
元婴中期,在这一界已经算是很高的修为了,但几乎败在一株花蕾上,可见这花蕾十分的令人心悸,祖师将花蕾种在此水潭中,5000多年过去,此花蕾依旧和当初一个模样,从未开花一次,紫气门整个历史中,除了花山的峰主外,别的修士,包括掌门,几乎都忘记了有这株花蕾的存在。
纵然是历届花山的峰主,也不曾重视花蕾,不曾安排任何修士管理,实际上以元婴中期的修为,都差点中毒,花山峰主犯得着安排人管理吗?
能将花蕾摘走,这修为至少不低于元婴,即便有些邪门外道,修为也不会低于金丹后期,此类修士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