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在楚王府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安静的坐着,她向外看了看弯了弯嘴唇,已经有半个时辰了,那个去通报的丫环一去不复返。
看来老夫人想的不错,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王嬷嬷抬手拢了拢头发,耗吧,看谁耗的过谁,反正今日见不到她家小姐她是不会回去的。
静立在旁的小丫环给王嬷嬷续了三次茶之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终于有人来了!王嬷嬷坐直了身子。
门口紫色的人影一闪,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嬷嬷是您呀!”
王嬷嬷定睛看去,淡紫色镶银边的妆花缎面褙子,下配同色的湘裙,乌黑的头发挽了朝云近香髻其上插着珍宝阁招牌式的水晶簪环,整一个大户人家少奶奶的派头。
“荷露呀!”王嬷嬷笑道,“这要在大街上碰到嬷嬷我都不敢认啰。”
王嬷嬷向荷露的身后看去,“小姐呢?”
“王爷、王妃进宫去了指不定今晚会住在宫中。”荷露笑道。
“是吗?”王嬷嬷露出一丝疑狐。
王爷、王妃不在府里的丫环怎会不知,适才那丫环说的是禀报,不禀报主人禀报谁?
“是呀,”荷露忙点头,眼睛弯得像月牙,“王爷自小是太后娘娘带大的,知道王妃有了身孕隔三差五的传了旨意让王妃进宫,留宿是常有的事。”
“王爷看重王妃,小菊见王妃娘家来人不敢慢待特意去寻了我来招呼嬷嬷。”
顿了顿荷露又补充说道。
这话似乎很合情合理,但又好像有哪里对不劲。
“王妃还不知道什么时辰回来呢,嬷嬷不如先把东西交给我吧。”荷露并没有给她思考的空间。
“这……”王嬷嬷有些迟疑。
“嬷嬷您还信不过我吗?”荷露笑道。
是呀,别人信不过荷露难道还信不过吗?论对花千月的忠心这王府里谁越得过兰香、荷露去。
王嬷嬷迟疑了下拿出一个红绳系着黄色三角形的平安符交到荷露手中。
另一边,花千月收了针线站起身向院门走去。
“你做什么?”樊晨曦紧张的追过来挡住院门,差点将花千月撞到,幸好不离左右的红露、青露及时扶住。
“不是说出门走走吗!怎么?改主意了?”
花千月眼眸清澈因为离的近樊晨曦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其中自己的到影。
适才还不愿意为何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樊晨曦隐隐有些不安,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个遍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确信这清亮的眸光中并没有阴谋的味道。
“走吧,”他说道。“我让人备车。”说着转身而去。
花千月对红露、青露使了个眼色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会意,青露特意落后步。
“你们两个也上去。”樊晨曦冷声对红露、青露道。
“那怎么行,”红露说道,“奴婢们怎么可以跟主子平起平坐。”
青露则低着头若无其事的捏了捏衣袖。
适才花千月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即回屋写了个字条,本指望着趁他们不注意找个小孩送到楚王府去,现在看来只怕是要落空了,这个樊晨曦真是狡猾的紧
“哪来那么多费话我家少主人让你们上去你们就的上去。”那日参于掳人的汉子凶狠道。
女人你就是不能给她好脸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红露、青露只得上了马车。两人歉然的看了花千月一眼,花千月摇了摇头给两人一个稍安无燥的眼神。
不过花千月并没打算吃这个暗亏,掀了帘子对樊晨曦一笑,“樊少主真是教的好下属啊!”
话中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樊晨曦的脸色白了白,花千月的意思他很明白,连个下人都管不住的人还惶论什么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真是可笑之极!
“你留下,不必跟着去了。”樊晨曦对着那人冷声道。
得!拍马屁拍马腿上去了。
那汉子头偏了偏,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抬眸遇上樊晨曦冰冷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灰溜溜去到一边。
樊晨曦抬脚也跨了上来,四人坐在樊晨曦那宽大豪华的马车里一路无话。
马车哒哒的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花千月打破了沉默。
“那儿也不去,走走。”樊晨曦说道。
“走走?这就是你所谓的走走?”花千月无语,如果所谓的走走就是这样她何必出来受这份罪。
花千月透过帘子向外看,这会她们已经来到了闹市区,街道两边琳立着各式的商铺,而商铺门前更是红红绿绿的铺满了各式各样新奇玩意的小摊贩。
蓦地,人群中她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他正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一个多月不见他清减了许多。眼窝深陷,线条分明的脸庞更加的清冷,虽走在暖风阵阵的三月街头却冷得如同北极的千年冰山。
花千月一阵心痛,这一个多月不知他是如何熬下来的。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眼泪簌簌而下。
樊晨曦朝外看去,立即变了脸色,迅速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架到红露的脖子上。
“如果你敢喊一句,我立即杀了她!”樊晨曦沉着脸如同鬼魅。
“你卑鄙!”
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保红露,花千月眼睁睁的看着齐昊天从车窗外错身而过。
“你可以把匕首放下来了。”花千月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