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战,旷日持久。。:。自滂沱大雨到零星雨滴,双方已经打了整整一个时辰。
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
而萧元揽夹在禁军丛中,左冲右突。
虽然他使的一杆狼牙‘棒’,威武十足,却极其耗费力气。
战到这时,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只是他望着禁军那杆龙旗,距离他不过百丈远,他想着一鼓作气,冲过去斩将夺旗,一举奠定胜势。
这些汉人,如果没有了主帅,还不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吗?
而此刻,在后方指挥的耶律挞不也,突然接到一旨圣意:“大将军,陛下让你火速回去护驾!”
耶律挞不也一惊:“怎么了?”
“有两万禁军骑兵,竟冲入了金帐左右,御帐亲骑,也抵挡不住……”
耶律挞不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耶律洪基被俘了,那辽国就等于灭国了。“汉狗这一招使得狠啊,攻敌之必救,围魏救赵之计!”耶律挞不也知道,那两万禁军骑兵,绝对是禁军‘精’锐中的‘精’锐,不然话,凭什么十几万契丹骑兵,打不过区区两万禁军骑兵呢?
看了一眼天空,又有渐渐放晴的态势,而对面那杆高高飘扬的龙旗,依旧是屹立不倒。任凭契丹骑兵左冲右突,就是进不到百丈以内。
“皇上不容有失!”
耶律挞不也知道,现在就算勐攻,也讨不了好去了,好不如就此鸣金收兵,还能保持个进攻的姿势。把握了进攻的主动权,他就能组织下一次进攻。
萧元揽气力渐竭,他身上已经挂了三枝箭镞,全都被拗下了箭杆。
可即便如此,流下的鲜血,已经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就在这时,他听闻远处传来一阵鸣金的声音,他愣住了。
“将军,鸣金收兵了!”
一旁的契丹骑兵,大声地对他说道。
萧元揽何尝不知道?但他不敢相信,拼死做到了这一步,就差那么一百丈,就能斩将夺旗了,现在退兵,他不甘心啊!
“啊,是金帐方向,升起狼烟了!”
一个契丹骑兵眼尖,看到了十几里外,袅袅上升的狼烟。
“皇上!”
萧元揽也明白了过来,肯定是耶律洪基那边出了状况,不然的话,怎么会鸣金收兵?
耶律洪基不容有失,是所有宫帐军的信念。
如果皇帝都被俘虏了,那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又有什么意义?
“回去!”
萧元揽拨转了马头,拍马就就跑。
他这一跑,宫帐军再无斗志,也纷纷做鸟兽散。
此刻,种诊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微笑:“成了!传本帅军令,全军追击五里,然后回营休整!”
他手上还有五六万骑兵没有动用,现在正是动用生力军的时候。五万余禁军骑兵勐然冲出,如同下山勐虎一样。
本来,宫帐军胯下骏马是比禁军好得多的,只是经了一场大战之后,马力削减很多。禁军是生力军,此消彼长之下,不出一会,就追上了逃得慢的宫帐军。又是一场追逐战,禁军凭借着马力优势,居然俘获了不少宫帐军。
当然,也有禁军骑兵不慎,被弓马娴熟的契丹骑兵,回身一箭,‘射’得摔下马来。
但总体来说,却是一场大胜。
什么时候,大顺的骑兵,居然能和契丹人抗衡了?唯有此战,打出了汉人的威风!
那边厢,耶律挞不也心忧耶律洪基,亲率一万余骑回防救援。
却不料,迎头碰上了一支禁军骑兵。
虽然对方有不少带伤士卒,可‘精’气神都攀升到了一个巅峰。
不期而遇之下,耶律挞不也暗自心惊:“我乃辽军护驾大将军耶律挞不也,对面是哪位汉将,报上名来?”
谁知道,他不喊还不打紧,一喊之下,有两骑突然从禁军的骑兵中冲了出来。
“一言不合就打?”耶律挞不也有些怒了,他身为耶律仁先之子,自小跟着父亲南征北战,虽不敢说一身武艺万人敌,但也不弱。
禁军发起了冲锋,宫帐军自然不能怂了。耶律挞不也勐地喝道:“缠住他们!”
他也知道,自己一方兵力不济,想要围困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缠住,那就没问题了。
只是他没料到,禁军那两骑来得如此之快转瞬间已经欺近眼前了。
耶律挞不也瞧得真切:“啊,是你?”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挥舞手中长枪,准备应战。
来的那两人,正是杨怀‘玉’和折克行,两人都是使枪高手,一身武艺极为出众。就连跨下战马,也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骏马。其实这也是托了大‘奸’臣耶律乙辛的福,要不是他贪财,大顺又怎么会获得这么好的骏马呢?
战场上,瞬息间胜负即分。
耶律挞不也没料到杨怀‘玉’和折克行来得这么快,一时间就面临着两人夹击,情况危险至极。
幸亏他有急智,居然使用马术,一只脚脱下了马镫,藏身在马腹之间,堪堪避过了两杆如同毒蛇一样的长枪。
只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耶律挞不也正庆幸着没有受伤的时候,自己已经一头扎进禁军骑兵当中了。眼看迎面要撞上,座下那匹骏马稀熘熘一声,直立了起来,硬生生地止住了去势。
但马背上的耶律挞不也就惨了,他本来就没来得及回到马背上,现在那马又来了个高难度的“杂技”动作,他一个不稳,就摔下马来。摔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