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寨的第一天,平平淡淡地度过了,洛芊芊多少有些失落。比起之前的日子,这里的时间显得稀松平常,了无生趣。
落日十分,这户人家的人,就各自回到房屋中,院落中一片安静。
她独自坐在石凳上,迷茫地看着远处的南子海,一片雾气蒙蒙。见不到海的那一边,却思念着那里,思念蜀帝、童云、球喵和兔逍遥,更是思念师父。
喜儿收拾好碗筷,便开始打扫院落,这是她今日第三次扫院子。
洛芊芊好奇道:“喜儿,你干嘛总在扫院子,一天时间,你都扫了三次了。”
“三次也好,四次也罢,我若不扫院子,我还能做些什么。若是身闲下来,心里就会不好过,倒不如忙起来,忘却烦心的事情。”喜儿道。
洛芊芊沉下口气,心道:这番话,怎说得这样无奈。
不过,她倒是感同身受,原来在灵山之时,日子紧张,事情繁多。可是,来到这里,就感觉无所事事,身闲心烦。
她起身,来到喜儿身边,道:“我来帮你扫院子,你是个孕妇,怎么好让你干累活。”
“呵呵呵!我不扫院子也行,我去洗衣服,一大家子的衣服,都等着我洗咧。”喜儿道。
洛芊芊问道:“你一个弱女子,为何要干这么多活?你家男人呢?他怎么不干活。”
“嘘!”喜儿紧张兮兮,堵住洛芊芊的嘴,解释道:“仙姑,你可别这样讲,不然我婆婆听到,又要打我的咧。梁寨中有规矩,女子干活,男子不得干活。这种不吉利的话。”
“笑话!”洛芊芊拧紧眉头。
喜儿道:“哎!身为梁寨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命运。”
“那你的嫂嫂们,怎么不见干活,她们为何像男人一样活着?”洛芊芊问道。
喜儿道:“我未嫁过来时。自然是她们干活的,不过,我出身比她们卑微许多,不好与她们比较。我只求,我安安稳稳干活。我婆婆不要再鞭打我。”
“这叫什么事儿啊!”洛芊芊不平道。
而后,喜儿没再言语,而是转身去了后院,继续洗那全家的脏衣服。
洛芊芊一人在院子中,无聊地打扫院子,偶尔向远处望一望,想想海那边的生活。
……
月上树梢,院子中更加的安静,这里贫穷得连虫鸣鸟叫都没有,还真是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洛芊芊也不愿独自在院子中。孤独而又无聊,便回到房屋中,打开天窗,准备修行。
喜儿洗好了衣服,风尘仆仆地回到房屋,对洛芊芊道:“仙姑,你白天问我的事情,我现在可以讲给你听了。”
“对!”洛芊芊差点儿忘了,喜儿的悲惨命运,根源在崔寨和梁寨的恩怨上。
她盘腿坐好。等着喜儿讲故事听。
喜儿坐在炕上,裹上被子,陷入回忆。
崔寨和梁寨的恩怨,已经有几百年了。崔寨的图腾是“豕”,梁寨的图腾是“尨”。不过,“豕”在外人眼中,就是猪,可是吃食。“尨”在外人眼中,就是狗。可看家护院,肉可吃。
喜儿介绍,在步家村,有十二个寨子,每个寨子都有自己的图腾。
喜儿也记不全这些图腾,但洛芊芊自动脑补,想到了十二生肖。
喜儿是不太信的,毕竟图腾的传说,距今已有几百年了,祖辈的事情流传至今,已经失去了本有的真实。
数百年前,南子海爆发海啸,把步家村全给淹了,村庄十二户人家,让海水吞没。
正在绝望之际,从天儿降十二神兽,不仅阻止了海啸,还为这十二户人家重新建立的家园。每户人家,都有一种动物,也就是变成的十二户人家的图腾,传承了下来。
数百年了,十二户人家,发展成了十二个村寨,步家村也不是当年的小村落,而是拥有十二户村寨的大村落,但依旧还是那么穷苦。
“十二图腾,十二户村寨,那么每个村寨的信仰不同,矛盾也就应运而生了。”洛芊芊道。
喜儿道:“正是这个道理,每个村寨都有自己的信仰,但这些信仰却都是动物。我是崔寨的人,我们信‘豕’,但梁寨的人就把他们看成畜生,并称他们是猪。我刚嫁来时,家中强烈反对,怕我来这里受委屈,梁家人也不同意,认为我脏,因为我家里用狗看院子。”
“哎!”洛芊芊叹气,却不知如何安慰。
喜儿道:“我嫁过来的第一天,婆婆就为我净身,在我身上刺满了‘尨’的图腾,可是她手艺不好,弄得我多处落下了疤痕。”
“你婆婆真够残忍的。”洛芊芊道。
喜儿落泪,道:“回想起来,真有些像噩梦,我从不吃猪肉的,但为了迎合他们家人,我也吃了。吃过后,我就吐了好几天,差点儿生病死去。不过,我婆婆还是逼我吃猪肉,让我真真正正成为他们家的人。”
“太过分!”洛芊芊道。
喜儿擦把鼻涕,道:“谁让我舍不得我的男人,他是爱我的,但我们中间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爱你?他爱你还不保护你,你是不是糊涂啊!”洛芊芊道。
喜儿哭泣,道:“他是孝顺,百善孝为先,他不能与爹娘反抗的。”
“糊涂。”洛芊芊无奈道。
之后,喜儿就不说话,就一直哭,哭哭啼啼,直到睡去。
洛芊芊也不愿听了,喜儿太糊涂,不但分不清是非曲直,还自认为很对。
她听得很憋气,不知如何帮助一个愚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