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闭双眼的铭起眼中,由一片黑暗转成一片血红,蓦然之间,一道红芒射向铭起,速度之快铭起根本无法闪躲,可是就是从这么一道红芒中,铭起感觉到一股极为亲切的气息,这种气息,铭起曾经感受过两次,一次是在鬼宗,一次是在黑瞳城外,从血脉深处传来的亲密之感。
索性便放宽心情,任由那红芒射向自己的脑部,红芒射中铭起头部的瞬间,隐没在铭起头部,似乎一切都没发生,可是铭起脑海中正有大量的信息涌入,不错,真是噬天的残篇。
紧接,红色世界片片崩碎,露出刚才的黑暗,铭起睁开眼,深吸口气,发现自己手掌与苦修树的贴合处出现几页旧黄的白纸,铭起狂喜,刚欲将自己能戒中的噬天取出,可是警惕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在这种越是容易冲昏人头脑的时刻,越要抑制情绪。
能识探开,整坐苦修山所有情况都被笼罩,如同就在眼前一般,除了山顶外,其他地方稀疏散布着各宗派的弟子,不过似乎这些人发现这里有动静,正全部涌来。
铭起将手中几页黄纸收入能戒中,身形一腾,已经飞入空中,以铭起的速度,这些修能者只能望尘莫及。
月光之下,铭起火红的身影划过天际,一条优美的弧线一直划落到火晶宗山顶,随着石门的开启声,铭起已经蹿去石室之中。
关闭石室,铭起做到已经被填好,重新搬来的玉台之上,从能戒中取出噬天的残份,两份噬天,泛起妖异而暗血色的红芒,一股无形玄妙的力量将几页噬天拉扯到噬天一起,直至完全重合在一起,两份噬天接合处泛起更耀眼的红芒,随着微微一点的白色流光在结合处闪动,整个噬天瞬间从原本漂浮在的空中,落到铭起手中,失去了光彩的噬天,又如同一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破旧老书。
铭起吞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翻开新得的七页噬天,脑海中的一缕红芒配着眼前的阅读,头脑中的红芒变化成一个人形光体,在铭起买还中演化动作,光体手持一把长刀,形状正式月牙,光体挥动其手中月牙,时而快,时而猛,时而如同缓缓长江绵绵不绝,时而如同悬天瀑布刚劲迅猛,铭起越看越是入迷,毫不觉危险来临。
正在那光体将要劈下集全部威势的一刀时,光体轰然崩碎,全然消失不见,铭起一惊,一阵剧烈的头痛险些将铭起冲昏过去。
“这?怎么回事?”铭起睁开眼,面色异常苍白,可是身体并无损伤。
“哼哼,你的魂力还太低,不足以承受这修炼月舞的巨大消耗,仅仅开始的读取都不行,如果强行读取,只会伤害你的灵魂。”‘铭起’在铭起心底冷笑道,在与苦修树接触的瞬间,他就已经学会了月舞,难免对铭起有些冷嘲热讽。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噬天部分残余怎么会在苦修树里?”铭起岔开话题,相处这么久,对‘铭起’这性格,铭起也已经渐渐适应。
“详细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将噬天放入苦修树中的,过去不被别人发现都是因为他们没有我们噬能一族的血脉。”‘铭起’道。
‘铭起’其实只说对了一半,这点噬天,是行为当初在噬天被那人分裂时,无意之间射在了苦修树上,或许是鬼使神差,苦修树恰巧将噬天吞噬了,掩盖了噬天的气息,也就是为什么过去感觉不到这噬天,而后实力大增才发觉,被铭起发现之后,又渐渐分离出来。
“我想大概是父亲做的。”铭起念叨。
“…”‘铭起’只是不语。
“算了,还是别贪功冒进,免得得不偿失。”铭起叹息口气,将噬天收回能戒之中。(一般来说,普通控能技都只有一种魂印,而噬天却不同,与其说噬天是部控能技,更不如说它是控能技的集合,不过这种控能技是一个系统的,统称为噬天,而噬天中就有多种魂印,这魂印就是引导控能技修炼的一种快捷方式,没有魂印,就算把控能技给别人,别人也修炼不到哪儿去,尤其是高级控能技。噬天中,月舞这控能技的魂印就是如此重要,没有魂印,铭起修炼起来将会无比困难,‘铭起’也不会由于血脉的缘故触碰即会。然,噬天这些魂印都封在对应控能技所在噬天的页纸上,也就是铭起仍然没有完全得到所有的噬天魂印,当然,噬天的魂印普通人获得更本没用,毕竟噬天只适用于噬能一族,更或者说旁人更本不可能得到噬天的魂印,这就是血脉传承技的一大优势,只有规定的血脉才能完全修炼成功,许多大家族中都是更具自家血脉的特点设计出独特的血脉控能技,以传在整个家族,或者防止外传。)将噬天收回能戒,将钟灵石台取出,虽然才过去三、四日,可是此刻的钟灵石台已经与铭起深深联系,一种犹如是身体一部分的感觉从石台传来。
铭起平息内心的各种情绪波动,感受四周的生命能量,并且将其渐渐吸引到身体内,刚才月舞的强行领悟,对灵魂的伤害着实不小,对于铭起与空的战斗很不利,抓紧恢复才是此刻迫在眉睫的事情…
次日,天空不知为何,并无明媚的日光,一层层可见的乌云笼罩在整个连山域,不知是知道这里将有蛟龙翻云覆雨。
暗暗的光线并不能影响此刻在火晶宗比试擂台周围或者擂台上空任何一人的视线,反而在这种暗灰色天空下,天空被投射的虚影显得更真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