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起心神蓦然从天地之间收回,再度回到这绿茵的草地之上,那温儒男子和笑看着铭起。
“知道,天主分有多少所修能者公会吗?”此人依旧笑着微眯双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铭起脸上起了难色。
其他两百多人,有人掩面嗤笑,有人忍俊不禁,更本想不到这群人会是不久前在测试中大施身手,大展杀戮的两百多人。反而似是同窗寒生,此刻不过是他们在一起的一段画面而已。
“那我再问你,天主又有多少个域城?”男子依旧不火不燥,不紧不慢问道。
“我不知道。”铭起知道进去此地需要的是放下,放下过去的自己化身学子,不是过去的自己,进去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放下,有时候也会是一种修炼与磨练。
铭起脸上多了歉色。毕竟是自己不专在先。
“请坐下,下次记得专心一点,来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天才,都有独自的性格,也有你们彼此之间都不知的秘密,可是正因为我们一同来到了这里,就该暂且放下一些东西,来这里就不再是一名背景强横的公子哥,不再是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只是一个来学习不足之处的人。”男子依旧不紧不慢道。
“我们继续刚才所说,能兽乱域,这片地域又叫兽盟,兽盟虽然没有占绝对优势的一族存在,却以几大族联合的控制兽盟维持整个兽盟的局势,其中…”男子将能兽乱域的局势缓缓道来。
从正午,日渐西落,整个天空那一金色的太阳渐渐变红,余辉抹在众人的身躯之上,一种宁静,一种平淡,在这对学员很大,修能者很小的山谷中漫开。
所有人目光专注,听着青年一字一句,此人所说似一波清泉,不听在心间回荡,思索之间,总能感觉到道理蕴藏其中,即使有些道理,不适合自己,每个却都似中了魔咒般去细听。
天空黯淡,直至第一颗星辰亮出它的星光,其他星辰似在回应,陆续闪动,奇妙的是天空之中并无月亮。
山谷之中,依旧静谧,隐隐能听见青年不紧不慢的话声,除却此声,只剩草中生命的爬行声,鸟儿划空的飞行声,远处流水的游鱼跃水声。
每个人心境此刻越来越平静,体内本在运转的能也在渐渐静止,甚至他们的呼吸都已消失,就似尊尊盘坐的石像。不过他们的灵魂却是清醒,是平静,是空前豁达的。
星辰从稀疏到密布,再稀疏,当最后一颗星辰同它边旁的一团黑暗消散之时,地平线之上泛起点点鱼肚白。
这山谷之中,每个睁着眼睛,可是他们眼球中并没石头上的青年,而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只有耳朵里,依旧不停传来青年的字句。
没有打扰,没人破坏,没有任何不适与不安,两百多人就似全部融入了这山谷之中,一动不动。甚至眼皮从睁开就未落下。甚至那石上青年嘴巴也未再动过,可是众人耳中依旧有青年的声音,青年也在不停说着,两者之间,一者听,一者述,全然沉浸了其中。
露干雾尽,衣润衣干,晨风的微凉,转而在正午的微热,那尊尊‘石像’依旧毫无动静,有人衣衫中上爬入小虫,有人腿边沾上一点青色苔藓,甚至有人袖口夺入三寸小蛇,就在这之中,似乎这‘石像’本就是属于这天地,属于这山谷,属于这最为自然自然的生命。
自然的律动,在每人身周,大地似也有脉搏,微风亦是生命,这是众人在沉思的感受,似乎身躯已经不再灵魂,静坐之中灵魂能够飘荡在四方原野,随着那字字句句不挺体会不同的地界,不同的天地。
日渐西沉,转而夜空,再是升起轮日光时,众人的变化超过了自然的常理,有人身躯已经布满青苔,有人已被滕草布满,似乎这股沉思带给众人一股莫名的力量,一股生命的力量。
唯独就一人身周,未但有生机,反而成为死寂,铭起身下草地草虫皆亡,甚至没有留下苦草与虫壳,只有光秃秃的泥土,赤裸裸的死寂。铭起依旧处在沉思之中,对身周一切浑然不觉。
时光在沉思之中如流星划空,一瞬则逝,第三日,青年的目光终于动了动,随之众人似解除了魔咒一般纷纷苏醒过来,纷纷面带微笑似收获颇丰。
那青年盯着铭起,眼中露出一丝诧异。
铭起也在那莫名之声消失后回过神来,身旁笼周身滕草错布,就似一颗草木一般,铭起刚欲笑两声,却发现自己身周的诡异,方圆一丈,皆是死寂的泥土,原本芳草已做黑土。
“此子心中有股执念,还有股深深的邪恶之意,我竟摸察不出这股邪恶之意的深浅,可是此子明明能够沉浸自然,拥有如此邪恶之气的人应当会无法与自然融契才对,这究竟是为何?!”那青年虽面上和笑依旧,心底却在惊咦铭起。
铭起眼眸微动,四周怎会如此?与他人截然不同,就连那玄蒙沉浸天地之后,亦被生命的草丛所遮盖。
“定是我心中有执念,无法完全浸心这自然之中!”铭起嘴里喃喃念叨,这股执念,来自心底最深处,即使铭起放弃所有亦不会放弃这一股执念,这股执念,是铭起的所有,失去,等同让铭起失去所有,即使在那青年的引导下,铭起依旧不能放开,不想放开,不愿放开。因为这执念,便是铭起的梦想,铭起眼中希望的未来,铭起本心追求的一切!丢丧这股执念,铭起亦不再是铭起。
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