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的帝狂真是受幻力所控,抛弃太倩衣,去了炎穴,因此害死自己孩子。那他当年为何不与太倩衣说明?说自己被幻力所控,去了炎穴,得到了力量又出来,太倩衣恐怕不会相信,更会觉得是帝狂在狡辩。
所以他选择了不说,他是被人陷害了!
想到此,铭起坚定了这一点,如果是被人陷害,那么这些牵强的推断便有了支撑。
但要如何去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断?铭起稍稍思索,既然那幻力将帝狂带到炎穴去,此地已经没有什么遗留,或许那里能够有所发现。
整个推断都是从凭空,仅仅一处幻力是疑点,而这幻力也在八千余年岁月中早不知所宗,唯独去炎穴寻索,看看那处可有什么线索。
如今看来,帝狂知道自己被人陷害,故会让铭起前来解开太倩衣的心结,实际上也是解开他的真相,并让太倩衣相信。他是当事人亲自来解释恐怕无人会信,所以才会让铭起自己前来寻找真相,解开太倩衣的心结。
冥思了许久,铭起回过神后,将自己推断告知太倩衣,引来她的讥笑,如此不着边际的凭空揣测着实会引**笑,但大笑过后太倩衣心底也是死死锁定了这一丝希望,希望真相真是如此。
无论受了如何的蒙蔽,她总是愿意相信旁人给她牵强的理由,因为她自己已经找了无数次牵强的理由去告诉自己帝狂不是那抛弃自己的小人,那一日帝狂如果说出一个编造的谎言,她也会义无反顾的相信,毕竟,她深爱着他,爱到如今。
当她自己一次次安慰自己的借口被她眼里的真相击破后的如今,铭起给了她一个她也不会相信的牵强理由,这个牵强的推断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能,但情感却让她义无反顾的去相信了这并无可能的推测。
人有时是会相信自己也认为不可能的事,因为她想给自己一个希望。
太倩衣答应去炎穴一探,她对帝狂的深情厚意实在是爱恨纠缠,不可分明。或许是爱是恨,太倩衣也已不清楚,她只知一想当年他弃己而去,害死孩子,便会恨,恨得想食他肉,饮他血,鞭他骨。可让她杀了帝狂,她自己也会活不下去。
停留在山洞之中数日,恢复了力量,便决定动身,朱雀祖的骨头,在扭转岁月之时失去了所有的岁月之力和岁月之火,那洁白如玉的骨头蒙上一层虚幻微红的不灭生灵火,就如栩栩如生的朱雀就在面前,太朱说这副朱雀祖骨,对朱雀用处极大,他已吞了凤族血脉,血脉反祖,此物就留与她使用。
抬手间将之收入能戒,铭起二人同太倩衣从当初帝狂逃走那一洞道前行。偌大幽冥炎窟,若随意走动迷失在其中,便只能等待炎力慢慢损身而死了。
太倩衣在那处逗留了数千年,一部分原因便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凭自己走出炎窟。如今铭起来,现了往事,搅动了她的心绪,也顾不得那危险,要同铭起去炎穴看看是否留有线索。
两人一龙在错综复杂的洞道中穿行,这炎穴是否有线索,铭起心里也不着底,但如今他唯一想到可能留有线索的就是那里。
一行百日过去,错综复杂的洞道着实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加上此处好似无限的宽广,一行就一直是在洞道之中,铭起二人修火,倒也无妨,百日消耗太倩衣的力量明显弱了许多,这才决定稍是休息。
“不知当年父亲又是如何离开的,此地保存尚好,应该不是强行破地而去。”铭起喃喃念了一句。
四下灼热翻滚的蓝炎不断涌入太朱体内,他的气息也在一丝丝的变大。朱雀祖本就是幽冥炎窟的一位洞主,太朱有反祖的朱雀血脉,此地的炎力对他益处不浅。
太倩衣借着神级的力量化火为冰,再纳入体内,也是轻而易举,候了数日,再度起行。三人只盼能够遇到一头二代的幽冥龙,将其擒下为己领路。但偌大炎窟,遇见寥寥无几的幽冥龙犹如大海捞针,这一路甚至都没有遇到炎龙。
幸在三人都是心境平稳,这才忍耐了下来,一走不知过了多少万里,微微感知岁月,竟然已经过去可一年,实在岁月蹉跎。
但终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太倩衣浩大神识中突然有了一条龙影,虽遥隔亿里,还是难逃太倩衣的神识,当即带着铭起二人挪移而去。
不得不说在无数岩洞中突然寻到了一个生物的存在是何等可喜,而且还是炎龙,太倩衣快速的挪移过去,只是晃动了十数次,便到了那龙影所在之处。
长长炎洞中,正盘窝着一条炎龙,其身火红如血,磷甲折出凌厉血光,太倩衣一掌下按过去,要将之擒下。
神级的冰力分化为十数道掌芒,从炎龙上空印下,一层蓝炎刚是升起要作抵挡,掌芒已经穿透这蓝炎落在了炎龙身上且是拍中了致命部位,透体而入的冰力瞬间让这炎龙不能再有动弹。
三人走到炎龙面前,其身三丈长,并不大,对立而望,看着铭起但是没什么,此龙见了太倩衣立刻神色惊恐,浑身惊颤。看来这数千年来,幽冥龙没有杀到,炎龙她倒是杀过不少。
太倩衣冷看了炎龙一眼,其是吓得肝胆惧碎,听她冷道“带我去炎穴。”此龙龙眸里尽是惧怕,战战兢兢答道“炎穴只有幽冥龙族的大人知道,小龙不知,小龙不知。”这炎龙说话也奇怪,幽冥龙成了大‘人’,自己又是小‘龙’。
太倩衣一把抓起了炎龙的龙角,提着向前走去,道“那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