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景宁看明白风轻的意图,圣旨就来了。
正是四皇子的赐婚圣旨,只是却不是赐的张景予,而是陈云谒!
景宁得知消息的时候,也一愣一愣的。四皇子和景予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想不到四皇子却求娶了陈云谒,果真是上辈子有情?
陈云谒可是侯府的千金,跟张景予也不是一个出身。
只是这事来得蹊跷,难道是祖母做的?
景宁有好多个想法蹦进脑海,随即又否定掉。但是心情还是很爽快,叫了红绢几人备了饭菜,好好的吃了一顿。
“姑娘,你不知道,这事传过来,可真是太解气了!风轻那妮子跟失了魂似的,整日就同孤魂野鬼一般。”红菱的心情也很好,说起话来越发的没有遮拦。
景宁也笑了,大概明白李姨娘打的什么主意了。
大抵是给风轻许了能够跟景予一同嫁给四皇子吧,然后让风轻在沉云院做些事情出来,可惜风轻还没有来得及动,这圣旨就下来了,风轻就失望成这副样子了。
真是个心大不知趣的丫鬟,这样的丫鬟留着也是白白浪费了张府的粮食。
“红绢,你把风轻送到二姐姐院子里去,说风轻跪着求我非得伺候二姐姐。祖母那边我去说。”景宁喝了一口汤,吩咐道。
进完食,景宁就悠悠的往福安院去。
老远就听得李婉的哭诉声:“老夫人,景予也是张家的女儿啊,跟四皇子又非比寻常,这圣旨也太委屈我们了,外面都说什么了,予儿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啊!”
老夫人愠怒的声音跟着穿出来:“是我放出话去的?是我让她缠着四皇子的?是我让她去澄喻的?你以死相逼,我是为着仁儿才不与你计较!现在出了事,倒赖上我了?”
景宁听着,又走快了些。
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李婉不停的向老太太磕着头,景宁示意了一下,红绢就赶紧抱着李婉不让磕。
“祖母安好。李姨娘闹什么呢?你这副样子威胁老夫人?”景宁淡淡的说着,话语中有些尖锐,说明景宁有些不满。
李婉哭得更响了些,却又清晰的说着:“四小姐这么说是不想管二小姐了吗?二小姐是你的亲姐姐啊,她嫁给四皇子也是光耀门楣的事……”
“够了!”老太太终于听不下去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几人都噤了声,看着老太太。老夫人张口就骂道:“你一个姨娘,打量着皇子,你以为是在攀亲戚吗?你这是把张府架在火上烤!一个庶女没名没分,不顾礼仪跟皇子牵扯不清楚,哪里来的闺誉?你胡乱散布谣言,闹成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脸来求我?”
说完便靠在椅背上喘气,匀了一会气才缓缓道:“这事,我办了,你下去吧。”
李婉立马喜笑颜开起来,赶紧磕了个头:“谢谢老夫人!”然后就麻利的退了出去。
景宁这才上前一步,直直的跪下了:“祖母,宁儿有负所托。”“你又闹了什么?”老夫人仍旧没有转过气来,生硬的问。
“祖母交给我的风轻,我没有照顾好。李姨娘许了她去做四皇子侧妃,去了二姐姐的院子了……”景宁说的难受,差一点就哭出来。
老太太震惊的看着景宁,愣了半晌才说:“你说什么?!”
苏嬷嬷赶紧给老太太倒了茶,又顺了气。景宁小心的看了老太太一眼重新说道:“李姨娘许了风轻许多首饰,又许了风轻日后可以做四皇子侧妃,现在已经去了二姐姐的院子了。”
“好,好,好!”老太太突然迸发出三声好,然后说,“真是养了个不争气的丫鬟!怪道只是个丫鬟了!”
景宁这才敢起身,小心的揉着老太太的胸口。
“祖母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可不好。”
老太太勉强扯起一个笑:“宁丫头,你不知道,风轻这丫头原来聪明懂事,是我一手一脚教出来的,原本夫婿都寻好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景宁也在一边沉默着,风轻对老夫人来说,就跟养大的孩子一般,很是舍不得的,但是这颗毒瘤景宁是一定要摘除的。
“那不如我让红菱把她要回来,依旧在府中养着,想来还小心思总会转过来的。”景宁说道。
老太太摇摇头:“不必了,她爱在张景予那儿就让她在那儿吧。”老太太仰面靠在椅子上,很是疲惫。
景宁嗯了一声,也不说话了,李婉这次可要遭殃了。
当天晚上,老太太就让几个粗使婆子把松隐院围了起来,张景予就这么被软禁了起来,连李婉都进不去。
老太太也不见李婉,什么话也不说,晾着她也不说怎么发落。
第二天的时候,张怀仁就急乎乎的跑到了福安院,景宁正在老太太那儿给老太太捏肩,看见张怀仁进来就规规矩矩站在一边行礼。
张怀仁一脸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就急急忙忙对老太太说:“母亲,予儿怎么了?”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母亲,予儿被禁足了,连屋子不能出来,是怎么了?”张怀仁一脸的心急。
老太太嗤笑了一声:“还能怎么,做了这等事出来,还想怎么?!”语气很不好。“那母亲……”张怀仁似乎没有料到老太太会发这么大火,声音小了些。
“我已经做了主,等东西备齐了,就送到四皇子府去!”老太太重重的说着。景宁在一边心一颤,才明白老太太是这个心思,或许早在老太太决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