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嫣然一笑,素手芊芊的伸到陆其翰面前拿过了茶杯,优哉游哉给陆其翰倒了一杯茶,轻轻的递给陆其翰。
“公子可别说胡话了,陆侯夫人可是个说一不二的呢。”
陆其翰早就被如烟说得迷糊了,一听这话,就拍案而起:“她让我娶了张景宁也便罢了,难不成还指望我对张景宁好?”
如烟就呵呵的笑着,走过来搭在陆其翰的肩上,轻轻的说:“公子别生气,如烟不过随口一说。”
这话看似是在安慰陆其翰,实则是在说陆其翰很无奈,根本不行。陆其翰被她这话一激,登时就变了脸色:“谁说的!我这就去毁了这桩婚约!”
如烟才紧紧按住他,脸色有些暧昧不明。
“公子别太生气,如影没有其它的意思。但是公子这桩婚事可不能无缘无故的退的。”如烟道。
陆其翰有些疑惑,他的事当然是要想做就做了,怎么还不能做了。
如烟见他这样,耐着性子说道:“公子,你想想,你和张小姐的婚事才定下来不久,你就急急忙忙要退亲,张小姐可没有出什么差错,这让人传出去可不好听。还以为你自己有毛病的。”
听到如烟这么说,陆其翰更加不解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陆其翰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就不行了?
“再说了,张小姐深得陆侯夫人的喜欢,怕是比你还要深得喜爱吧。”如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然后无辜的看着陆其翰。
陆其翰仔细的想了想,觉得母亲确实很是偏爱张景宁,不然怎么会连他说都不说一声就定了和张景宁的婚事,而且今天在府中的时候也是一心偏着张景宁的。
这么看来,张景宁肯定不能娶的!
“如烟……”陆其翰听了如烟的这么多话,有些迷茫,如烟说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到底是什么能做呢,他有些着急看着笑靥如花的如烟。
这时候如烟才神神秘秘的说:“若是张小姐‘不小心’做了些丑事,公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退了这门婚事的。”
“现在的张景宁不就是这样吗,为什么现在不能退?”陆其翰还是不懂。
如烟深吸了一口气,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陆其翰这般迟钝的人,但是她知道这事快要成功了,耐着性子说道。
“因为这婚事才定下来,公子就要退了,还说张小姐不好,别人就会想是不是公子的原因,公子故意造谣的,坏了公子的名声可是不好的。”
陆其翰听得一阵感动,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的名声,他没有名声,不代表就不在乎。
从小到大,别人一说到陆侯府就会说大哥年少有为,二哥稳重成熟,提到他的时候就是纨绔不化。
终于有一个人为他的名声着想,他内心有更偏向了如烟一些,对张景宁的鄙夷又更重了些。
如烟见他听懂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事成了她就解脱了。
她摇着腰肢站在陆其翰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些什么,陆其翰只是不断的点头,说到后来,只觉得两眼发亮。
在屋顶上听着的人却哭丧着脸,怎么会有应这样的任务,这些话他怎么好直接同夫人讲的,夫人会不会把他大卸八块?
他想着,又轻垫脚尖飞离了这个地方。
景宁最后没有和陆侯夫人去看看陆其翰在做什么,一是因为她们两人不会武功,太明显了,很容易就被抓到;而是因为陆侯夫人怕景宁多想,就找了借口不去,只在府中等着消息。
到半夜的时候,派出去的探子回了来,但是脸色很不好看,陆侯夫人心中一跳,觉得这事有些不简单,看了看景宁,发现景宁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阵心疼,才让探子把事情说了出来。
还没有说完,陆侯夫人已经怒不可遏了,这个如烟是个什么人!
话说得真是放肆,陆侯府竟然都被讽刺进去了!再看景宁,景宁脸色却舒展了不少,陆侯夫人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当着探子就问出来。
“如烟是谁?”景宁平静的听完整个事情,缓缓问道。
那探子看了陆侯夫人一眼,陆侯夫人点了点头,那探子才说:“属下调查,如烟是盛春湖唱歌的歌姬,没有家世背景,但是很早就已经是歌姬了,她唱歌的画舫快倒闭了,她的去处有些不知。”
景宁点了点头,想必华贵妃也是看上了如烟的这个身份,到时候只要一走了之就万事大吉了,说不定,都还不是走,而是杀人灭口。
陆侯夫人也明白过来了,她心中没有一走了之这想法,华贵妃做事向来是不留余地的,如烟若真是做了这些事,最后总免不了死的。
死了才是最干净的,不过这个如烟就算华贵妃不动手,陆侯夫人也是要动手的。
敢这么的诋毁侯府,还利用陆其翰做棋子,这就是不想活的表现。
陆侯夫人挥了手让探子退下去,然后才对景宁说道:“宁丫头,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有把儿子养好,才让你受了委屈。”
景宁也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陆侯夫人会这么低三下四的给她道歉,她心中一暖,虽然陆其翰不值得,但是陆侯夫人却是真心的。
“夫人说笑了,自祖母问我那一刻开始,我便不曾有多余的想法,不过是一生平安罢了,况且,陆公子的事也不全然怪他。”景宁道。
陆侯夫人眼光变了变,她虽然知道景宁不是真心的喜欢陆其翰,但是也没有想到景